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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旭道:我覺得張自力嫌疑不大,他如果有心要黎艷紅死,朝雞湯里吐口水干什么,直接下毒不是更干脆利索。 我也不覺得他是兇手,尚揚道,但他很可能知道黎艷紅的車會出事,這就很奇怪了。 已知的線索暫時都指向了張自力,可是他不具備自主作案的能力,甚至都不具備雇兇殺人的經(jīng)濟條件。 古飛提醒道:案發(fā)現(xiàn)場到了,停下看看嗎? 看看吧。尚揚和周玉都還沒有勘查過現(xiàn)場。 昨晚經(jīng)過時,金旭只摸黑指給他看了個大概位置,現(xiàn)在正值中午,大太陽晃著挺曬,路上行車不多。 古飛把車靠邊停了,前后都立了警示牌。 我去金隊說的那個射擊點看看,用戴鞋套嗎?尚揚擔心破壞腳印。 不用,腳印已經(jīng)采集完了。古飛道。 古飛帶他從旁邊繞著上山去,金旭與周玉在車禍案發(fā)現(xiàn)場再勘查一下。 周玉戴了手套,利落地進了警戒線內(nèi)的區(qū)域。 金旭在外面站著沒動,抬頭看了看山上,尚揚和古飛已經(jīng)被樹叢擋住完全看不到,他又向后退了退,離得稍遠幾步,好把整個案發(fā)現(xiàn)場收入眼底,腦子里飛快重現(xiàn)了一遍當天的場景。 轎車疾馳而來,斜上方山崖蹲守的兇手,發(fā)現(xiàn)郝小兵駕駛的目標車輛即將進入射擊區(qū)域,于是做好射擊準備,在轎車經(jīng)過既定點的一瞬間,扣動了扳機,一擊即中,慘案立即發(fā)生。 郝小兵重傷休克,黎艷紅輕傷昏迷,幾分鐘后過路車輛司機報警,交警到來之前,黎艷紅醒了片刻,出于保全自己名譽的心理,替郝小兵扣上了安全帶,隨即再度昏迷。 山崖上的槍手遙遙望著一死一傷的目標被抬上救護車,才悄悄離去。 整個作案過程太流暢了,流暢得像是演練過無數(shù)次。 金旭大步跨過警戒隔離繩,徑直走到昨天早上就被他注意到的路標立柱旁,注視著那上面遍布數(shù)十個的凹痕,這真的就如技偵員說的,是被無聊的司機們拿什么硬物戳出來的印子? 就是這兒。古飛帶尚揚來到金旭認為的射擊點。 尚揚走到崖邊,站了一站,便道:這也太近了我記得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那枚鉛彈,是5.5毫米,能用這種鉛彈的甭管氣槍還是什么槍,不可能在二十幾米遠的距離,還是向下射擊,都打不穿擋風玻璃。 古飛一籌莫展道:槍械專家也是這么說的。 會是其他武器嗎?手槍弩?尚揚提出了猜想,但很快便自己否定了,也不對,手槍弩的威力不比氣槍弱。 古飛道:技術科嘗試了好多不同武器,手槍弩是試過的,排除了,還試過彈弓,也排除了。 嗯,彈弓打出去是拋物線,精準度比較差,十米內(nèi)還行,二十幾米有點遠了。尚揚道。 古飛朝旁邊的路上走了幾步,不死心地四處看,還有沒有能不被枝葉遮擋的射擊點。 尚揚仍在山崖邊,朝山下看去,下方的周玉認真地勘查現(xiàn)場,而金旭對著路牌一根立柱,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尚揚一時起了自娛自樂的玩心,做了個拉滿彈弓的手勢,遠遠瞄著山下的金旭,嘴里輕輕啪!一聲,右手放開了意念中的彈弓皮筋,帶了點開玩笑的意思,心想:打中你啦! 偏與此同時,金旭卻像有背后眼,驀然轉(zhuǎn)頭朝他看了過來,一共離了二十幾米,兩人視線直直地就對上了。 尚揚還擺著個拿彈弓打人家的姿勢,難免羞愧起來,太幼稚了這也。 但金旭突然像真的被東西打中了,抬手捂住左眼,配合地露出被熊孩子彈弓打中的氣急敗壞,抬手指了指山上的尚揚,大有等我找你算賬!的意思。 倆人隔空玩得不亦樂乎。 周玉察覺動靜,轉(zhuǎn)頭一看,金旭秒變正經(jīng),扭過頭去觀察那立柱。 尚揚又瞄著金旭的后腦勺,打了幾發(fā)空彈弓,忽然想到一事。 古指導。他轉(zhuǎn)頭叫還在旁邊轉(zhuǎn)悠的古飛,說,我想起來,曾經(jīng)看過一次武警的彈弓比賽,選手用的不是常見的彈弓,上面配的是特制皮筋,射程肯定會更遠一些,當時比賽項目是二十米打啤酒蓋,那場的冠軍,打了十個鋼珠,中了七個。 古飛先是聽得振奮,以為有戲,聽到最后又失望道:也就是說,武警彈弓比賽的冠軍來了,站這兒也打不中黎艷紅的車,那彈弓還是不行啊。 尚揚卻提出一種設想:他們專業(yè)打比賽是打固定靶,民間玩彈弓的很多是打鳥,是打活物的,如果兇手有用彈弓打活物的豐富經(jīng)驗,再專門用賽級的特制彈弓,也不是絕對沒可能打中行駛中的車輛。 古飛想起昨晚去棲鳳時路上的玩笑話,道:不會還真讓你說中吧?兇手是個世外高人,藏于民間的彈弓高手? 尚揚也不能肯定就是,但至少是個方向,說:技能這東西,通常就是賣油翁,唯手熟爾。 古飛道:那就是得勤學苦練,咱們在現(xiàn)場也沒發(fā)現(xiàn)別的鉛彈。 尚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