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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隊長道:會不會和任老師吃飯那兩個家長說謊了?任老師找他們幫忙給自己掩蓋一下?九點多吃過飯,任老師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何子晴的出租房? 眾人紛紛表示,有這可能。 但金旭道:那飯店離出租房不近,打車要二十分鐘,如果他要在十點左右拖著行李箱離開何子晴住處,他一離開飯店就要直奔何子晴住處,到了以后直接上樓,何子晴立刻給他開門,他進門后,二話不說把何子晴推倒,令何子晴頭部受傷,流血休克,他再把何子晴裝進行李箱,然后他分秒不誤地打掃現(xiàn)場,最后馬上打車離開到野外拋尸這是殺人還是跑酷?。?/br> 一眾刑警齊齊安靜。 一個小警察道:也不是不可能啊,他可能提前就計劃好了。 如果他提前就制定好了時間這么緊張的殺人計劃,金旭道,為什么還要推倒何子晴讓她撞破頭?明明有很多更快更直接的方法。 一位刑警認同了這個觀點,補充道:技偵說現(xiàn)場痕跡來看出血量很大,要算上何子晴受傷后血液流出的時間。 而且,尚揚想起先前金旭說過的一點,道,何子晴沒道理讓這姓任的隨便就能進她的住處,她經(jīng)過這么多事,白天又剛和唯一信任的戀人分了手,對人的戒備心應該更強了才對 他忽然停下,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可怕的想法,那出租房就是何子晴的安全屋,能讓驚弓之鳥一般的她放下戒備的人沒幾個。 他下意識看向金旭,金旭本來就在聽他說話,專注地看著他,金旭的表情,分明是早已想到了他正想著的這種可能。 尚揚心里涌上了極大的悲哀,如果真是這樣 總之不會是任老師。金旭收回望著尚揚的視線,直截了當?shù)貙Ρ娙讼铝私Y(jié)論。 眾人此時也都表示同意。 金旭道:我有個提議,南環(huán)沿途攝像頭拍到嫌疑人下車的畫面,讓家屬來辨認一下吧。 支隊長點頭道:這小姑娘社會關(guān)系太簡單了,嫌疑人能輕易進她的住處,也許是她家里人也認識的人。 支隊長正要安排人去通知何子晴父母,金旭道:她表哥就在外面,他們兩家親如一家,何子晴就像他的親meimei,讓他先來認一認吧。 尚揚: 眾人暫時散會,年紀最小的警察去外面走廊請高卓越這家屬來辨認一下監(jiān)控拍到的嫌疑人。 如果是、是尚揚一把抓住金旭的手,壓低音量道,你為什么要讓小高來認人?如果真是我們想的那個人,這會不會太殘忍了? 金旭認真道:不管他想不想,愿不愿意,他都已經(jīng)是一名警察了。如果監(jiān)控拍到的真是我們想的那個人,那這就是我們作為師兄,給小高最后的機會。 尚揚頓時說不出話來。 其實很多時候,金旭比他更愿意給別人一線機會。盡管多數(shù)時候,金師兄看起來并不溫柔。 高卓越被帶了進來,支隊長親自播放了那段南環(huán)監(jiān)控拍到的畫面。 夜晚昏黃的路燈下,嫌疑人從出租車上下來,從后備箱里取出了巨大的行李箱,在出租車絕塵而去后,他有點費力地抬起腿,跨過了路邊的防護欄,又把行李箱也提了過去,然后朝著野外走去,監(jiān)控力不能及,再拍不到他。 南環(huán)的監(jiān)控并不算太高清,他還戴了口罩。 他確實和任老師身高體態(tài)相仿,發(fā)型也類似,穿著是相似的商務(wù)風格,由不熟的人描述起來,這兩個中年人會被描述成同一個人。 但每個人的走路習慣是不同的,當我們遠遠看到熟悉的人,即使還看不清楚臉,通過走路姿勢也經(jīng)常能判斷出是哪個被我們所熟知的人。 高卓越最初還很鎮(zhèn)定,甚至帶著憤怒,想要看看是什么人在謀害他的meimei何子晴。 然而,當畫面中的嫌疑人從出租車上下來的那一刻,高卓越的表情徹底變了,他眼中掩飾不住的天崩地裂,嘴巴也因震驚而難以合上,到嫌疑人略微艱難地抬起似乎哪里不太舒服的腿,跨過防護欄時高卓越控制不住地站了起來。 他不是一個很堅強的年輕人,慌亂中,本能地回頭看向他的兩位公大師兄,多少有點求助的心理。 金旭面無表情,尚揚緊鎖著眉,已經(jīng)有點不忍心再看他。 支隊長和在場的刑警也意識到了什么,但大家都沒說話。 所有人都在等著高卓越先開口。 半晌。 我高卓越發(fā)出的聲音已不像他自己,道,我想先回家一趟。 沒有人阻攔他,他便朝門外走去。 小高。尚揚叫住了高卓越。 高卓越?jīng)]回頭,僵硬地站在那里。 尚揚其實并不知該說什么,想了片刻才道:等你回來。 高卓越頓了一頓,大步走了。 支隊長示意身旁兩位刑警,悄悄跟著去。 近一小時后,高卓越帶著嫌疑人來自首了。 高卓越和他的父親高志長得有幾分相似,父子倆眉宇間的氣質(zhì)尤其相像,也許高卓越平時的模樣是有個模仿對象的,模仿的就是他的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