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愚人、拯救豪門大佬后我紅了、五厘米、不入愛河、對等關(guān)系、我兄弟成了個玩咖、夏浪、影帝給我做媒后泡在醋缸里了
尹妙哉不搭理他,什么也不說,胳膊在胸前抱得緊緊的,五官也緊緊繃著。筱滿就問了:那也是你們?nèi)航M里有人神通廣大查到了林憫冬這個名字的? 尹妙哉努努下巴,聲音干巴巴的:你感興趣? 感啊,感,真的對這種變態(tài)連環(huán)殺手很感興趣,還有啊,我想了一晚上,搜了以前的新聞看,確實警察當(dāng)年出的通告很可疑,不符合他們辦案的一貫流程,你說當(dāng)年那么多案子報紙上也寫啊,大家也都討論啊,都猜這個是不是愛琴海殺手,那個是不是愛琴海殺手干的,怎么說找到了疑犯那也該抓回去審一審,也好給其他案件那些受害人的家屬一個心安,就算他們要恨什么,也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恨的對象了,情緒就有了個可以安置的地方了,你說對不對? 尹妙哉的腔調(diào)沒那么生硬了,急切也稍緩:那你洗吧,洗完我和你詳細(xì)說徐添的事。 說完,她轉(zhuǎn)身往樓下走去。 好好,我很快的。筱滿笑瞇瞇地朝她的背影揮了揮手,去了浴室。他開了花灑,抽完了手里的煙,換了衣服褲子,從花灑下面接了些水,洗了把臉,找了根皮筋把頭發(fā)綁了起來,也下樓了。 舞廳里開了空調(diào),已經(jīng)有人在跳舞了,音樂環(huán)繞,徐姐一個人舞著倫巴,看到筱滿,沖著吧臺的方向朝他一陣擠眉弄眼。尹妙哉正在吧臺里切水果,她戴上了一副黑框眼鏡,頭頂深棕色的短發(fā)假發(fā)。 筱滿過去牽起徐姐的手,說:我有事出去一下,麻煩您照看著點啊。 兩人跳起了倫巴,徐姐道:我聽陽陽喊她老師,他學(xué)校的老師???不用上班的?。刻幎嗑昧?? 筱滿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松開了徐姐的手,沖她飛了個飛吻,三步滑到了吧臺前,尹妙哉恰好抬起頭,在吧臺上放下了一個果盤,伸長了脖子喊道:徐姐,果盤給您放這兒啦!她一瞥筱滿,抬了抬眼梢:我發(fā)了站內(nèi)私信給他。 給徐添? 尹妙哉拿了一只包子,一袋豆?jié){放到筱滿面前。筱滿打量著她,說:你平時出門都是這樣出門的? 尹妙哉扶了下鏡框,抓起放在水槽邊的大包,掏出一盒名片,說:這是你的。她還給了筱滿一臺相機:這也是你的。 筱滿一看名片,上面印的是:《中國法制周刊》記者,蔣淙。 真有這么個人嗎? 沒有啊,這樣我們就不算冒用他人身份了啊。尹妙哉說。 筱滿問她:那你是誰? 尹妙哉在大包里翻出另外一盒名片,打開了給他看《中國法制周刊》記者,刑文婷。 尹妙哉壓低了聲音,道:專幫學(xué)生偷印正版書的小店做的,現(xiàn)金交易。 筱滿笑出了聲音,豎起了大拇指,提著豆?jié){包子和尹妙哉一塊兒出了舞廳。尹妙哉開車,她繼續(xù)和筱滿講述和徐添來往的事:我私信他的時候就和他說了我是法制周刊的記者了,就說在做一個專題,想采訪他,他說其實林憫冬死了之后,不少記者都找過他,林憫冬的后事是他cao辦的,他那時候很震驚,沒多久也就從殯儀館離職了,接近一年的時間情緒都一直很不好,不想和任何人再提起林憫冬的任何事,他就覺得那些記者都只是想來挖八卦的,沒人真正關(guān)心林憫冬這個人,也就沒有答應(yīng)任何一個記者的訪問要求,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一直認(rèn)為當(dāng)年犯下那些殺人案件的真兇不是林憫冬。 到這個月,又有類似案件出現(xiàn),他更堅定了這種想法,他還說,那天黃果子村的藍(lán)色女尸的案子一出,他當(dāng)天就接到了青市晚報一個記者的電話,想采訪他,他正猶豫,這就又收到了我的私信 筱滿咬了一小口包子,只吃到包子皮,他道:然后你就主動提出你可以給他爆料費? 尹妙哉道:你是不是懷疑他的身份的真實性?你覺得他是騙錢的?她道,他說他認(rèn)為我們法制周刊在全國的影響力比青市晚報大多了,她嘟囔著,我還沒和他聊之前就想,要假冒就假冒一個名頭比較大一些的雜志或者報紙 筱滿努力咽下包子皮,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想說什么,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就笑著看尹妙哉。 尹妙哉指著后排的大包,說:我查了當(dāng)年和林憫冬一起工作過的那些人,有一些還弄到了照片,列了個表,回頭見到他,核對一下就行了,資料都在包里。 她還道:青市第三殯儀館2001年到08年,和林憫冬一起工作過的,且在08年離職的確實有這么個人,徐添,照片是他二十歲的時候參加大學(xué)籃球比賽的照片,有些年頭了,不過能看清五官樣貌,目前來說,我覺得他的身份沒問題。 筱滿一時很困,放下了手里的包子,眼皮打架,模模糊糊地聽到尹妙哉說:你睡吧,到了我叫你 他真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不知多久,筱滿自己驚醒了過來,他出了身冷汗,手里拿著的包子被他捏變了形,一看車外,就看到武林園墓園豎在路邊的指示牌。車內(nèi)開了交通臺的廣播,女主播正在說天氣,青市傍晚可能有雷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