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學校有什么朋友嗎？筱滿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也就同班一年，他還是男生我也不好意思多打聽什么女孩兒掖了掖角的汗。

    尹妙哉走在女孩兒邊上了，道：他成績那么好，人也長得不賴，是不是不少女孩兒喜歡他?。?/br>
    這個嘛女孩兒紅了臉，駐足，往前一指：就一直走就是了，我得回村委會去了。

    她轉(zhuǎn)身走開了。

    筱滿就道：去一下青大附中邊上的新東方吧。

    他和尹妙哉回到村里停車的地方，手機一有信號，他就給趙尤打了個電話，支會了他一聲他們接下來的動向。趙尤那里好像在播《星球大戰(zhàn)》，激光槍碰撞，嗡嗡得響。他問道：你在哪兒??？

    趙尤說：姚鈴鐺拿過大學英文辯論比賽的獎，說不定在新東方當過兼職老師。他道，我在湯姆熊啊，不是來弄玩具熊的嗎？他瞥了眼不遠處，坐在一臺打田鼠機前，聚精會神地舉著錘子敲田鼠的戴柔，說，應(yīng)該是要弄一只熊回去的吧

    第二十五章 （中）part3.

    筱滿便掛了電話，這當口，戴柔抬起頭看了趙尤一眼，目光凌厲，手起錘落，砸得一只冒出洞口的皮田鼠在那洞xue里亂震。這是最后一只田鼠了。游戲機開始吐積分券，圍著機器邊上一圈的霓虹燈泡頻頻閃紅光。戴柔擠著眼睛，避開那些光芒，拿了票券，把它們?nèi)M了一只紙杯里。

    她拿了紙杯往邊上走開。趙尤也拿起了放在田鼠游戲機上的一只紙杯，跟上了她。他的紙杯里裝了半杯魚皮花生，他邊走邊吃，戴柔停在一臺桌面冰球機邊，他也停下了。兩人默契地一人站了一邊，往冰球機里投代幣。

    室內(nèi)游樂場里燈光變換，音樂隆隆響，游戲機之間挨得都很近，一群半大孩子圍在兩臺跳舞機前尖叫。

    打啊！左，左！上去！上去！左左右右，拐！

    他們后頭還有兩個人比游戲機高不了多少的小男孩兒，挽著校服衣袖湊在一起打《拳皇》。

    戴柔發(fā)球。扁平的塑料冰球走著z字形朝趙尤守著的球門飛來。戴柔大聲說：當時找到了手機，發(fā)現(xiàn)了里面有那些視頻之后，手機就不在我這里了。

    趙尤看了看她，右手一揮，冰球打在桌邊框上，彈向戴柔的球門。戴柔機敏地接住，發(fā)了個刁鉆的對角線球，還是很大聲地說著話：看什么啊，你第一天當警察？半個月不到就破獲惡性連環(huán)殺人案，嫌疑人屬于個體個例，配合警方調(diào)查取證，這結(jié)果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我看你們邊老師這幾天開會，見記者，組織黨史學習的時候笑得都合不攏嘴了。

    趙尤反應(yīng)也很快，接球，打球，兩人你來我往，勢均力敵。他平和地說道：手機里有視頻也不能說明什么吧，我手機里也有那些視頻啊。聲音不大。

    你說什么？？戴柔側(cè)過身子，把一邊耳朵朝向了他，指指天花板，聽不到！

    跳舞機前的少男少女跟著跳舞機唱起了韓文歌，氣氛歡樂極了。

    戴柔又道：落伍了吧，酷訊是個短視頻網(wǎng)站，上傳的時候不管你，上傳完之后，它系統(tǒng)自動識別視頻長度之后，會提醒用戶必須把上傳視頻控制在五分鐘之內(nèi)，還提供線上剪輯工具，會幫你保留未剪輯過的原長度的視頻。他那臺1800手機里，那個發(fā)網(wǎng)上的，夜里去福利院拍的視頻，網(wǎng)上的版本是四分十秒多，他手機里那段超過五分鐘。

    原版這個視頻里拍到了尸體？

    也沒有。戴柔的手一抖，沒接住球，她重新拿了一枚球放到桌上，還是她發(fā)球。游戲機上顯示，他們還能再玩兩球。

    那多出來的內(nèi)容拍了什么?。口w尤的聲音高了些。跳舞機前的孩子們開始拍手鼓掌打節(jié)拍了，他幾乎沒法聽見自己的說話聲了。

    戴柔說：空鏡頭，就對著福利院門口，挺遠地，也沒開閃光燈，就那么對著，拍了這么二十多秒，人才走起來，接下來就是網(wǎng)上我們看到的內(nèi)容了。

    他和戴柔就像在自言自語。

    不是剪輯拼貼過的吧？

    昨天特意拜托數(shù)據(jù)那里查了查，不是拼貼過的，是原視頻。

    能看出什么是什么時候拍的嗎？

    2099年10月11日。

    ??？

    他拍視頻的時候調(diào)了手機的時間，戴柔翻了翻眼珠，怎么，你們的小黑客沒看出來？隨即，她就皺起眉頭，用力一抽冰球，撐開雙手看著趙尤，還是你想提示我什么？我發(fā)現(xiàn)了啊，你說話有點拐彎抹角。

    趙尤笑出來，接球，打球：那個阿達挺囂張的吧？

    還行。

    不怕被警察抓吧？

    嘴硬吧。

    兩人有來有往打著球。

    嗯，應(yīng)該是，真不怕被抓也不費那個事改視頻時間了。趙尤說。

    戴柔出手快了一瞬，沒接穩(wěn)滑過來的一個慢球，就剩一球了，她努努嘴：就是不想我們查原始數(shù)據(jù)的時候看出視頻是什么時候拍的，怕被追蹤吧，他那1800還開了無痕模式，他說，一開始是想挑戰(zhàn)殺十個人不被抓，然后就開始罵曹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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