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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尤和杭豐年和她道了別,就下樓了。他們再度見到姚必先時,趙尤也感慨了句:做個有錢人也挺累,這爬樓梯出了一身汗。 姚必先道:可以安電梯的啊,我們這里好多戶都安了電梯,就是延小姐之前買房子的時候說沒事在家走走就當是運動了,也不錯,就沒安。 出了6號別墅,姚必先把趙尤和杭豐年送到了小區(qū)門口,趙尤經(jīng)過他的那輛藍色帕薩特時,多看了那車尾兩眼,忽而一吸氣,蹲在了那右側(cè)的車尾燈前,說:您這里是不是被蹭到了啊,不會剛才停著里的時候被人蹭了吧? 姚必先忙過來查看:???哪里?。?/br> 這里啊。趙尤指著那車尾燈下方說。姚必先也蹲下了,趙尤的手撫過他的車牌,說:還是反光?杭隊你來看看。 杭豐年也來研究,道:我看是反光吧?摸上去倒好像真像是被蹭掉了漆 三人琢磨了陣都說不準,趙尤拿出手機開了閃光燈拍了張照,三人蹲在一起一會兒放大一會兒縮小,半天才研究出個所以然:就是反光啊! 姚必先松了口氣,起身了。趙尤道: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吧姚經(jīng)理,還得給我發(fā)視頻啊。 對,對,加個微信。 兩人加上了微信,杭豐年送趙尤回了四季春,他沒進酒店,放下趙尤約他明早再見,還說晚上要是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時間聯(lián)系他,就走了。 趙尤進了酒店,看前臺沒人,他按了按桌上的鈴,等了約莫五分種,才看到一個系了條圍裙,穿的卻是服務(wù)生制服的年輕男人從前臺后臺的一扇小門里走出來。年輕男人哈欠連天,正是那天送面給他的那個。 趙尤上下打量他:你經(jīng)常上晚班???你還是廚師? 年輕男人翻翻眼睛,走到前臺外頭喊道:人呢??有人找!我廚房還要忙呢!小蔡,蔡魚頭??! 來了來了!一個年輕女人趙尤這兩天一直看到的女前臺從他身后的走廊里跑了出來,她一邊整理制服一邊嘀咕:上廁所??!亂喊什么啊! 年輕男人就走開了。小蔡看著趙尤,說:我不叫蔡魚頭,他們亂起的綽號。 趙尤笑了笑,說:聽上去很可愛啊。 小蔡臉上那埋怨的神色緩和了些,摸了摸長頭發(fā),坐下了問他:有什么事嗎?你又是這么晚啊 趙尤說:你們?nèi)耸趾孟裢o張的。 就是啊,老板摳死了,也不知道多招幾個人,現(xiàn)在是旺季啊,房子又不是訂不出去,小蔡看了他一眼,把桌上的計算器從一邊挪到另一邊,道,真的是很缺人,招的人又不做事,晚上事一多就暈,那天沒和你確認一下房號就下了單也是客房那邊的問題,就是他們之前經(jīng)常遇到一大家子來旅游,住隔壁房間,互相點餐的。 趙尤說:我想叫碗面條,就那天那個海鮮面吧。他看了看前臺后面掛著的一顆攝像頭,這是前臺周圍唯一的一顆攝像頭, 宵夜啊,好啊,601是吧? 對,謝謝啊。趙尤就上樓去了。 經(jīng)過603門前時,他看到一只黑色的雙肩書包挨著門板放著,趙尤左右看看,去敲了敲603的門,沒人應(yīng)門,他喊道:不好意思啊,您的包是不是落在門口了???他看到了包上掛著的一個狗頭掛墜。 還是沒人應(yīng)答,屋里什么聲音都沒有,仿佛沒有人住一樣。趙尤便撿起那書包,送到了前臺去。他笑著和小蔡道:又是我,在603門口看到了這只書包,我敲門沒人理,我怕是603的東西,要是被別人拿走,里面有什么貴重物品就麻煩了,我上去給他們留個紙條吧,就說包寄在你們前臺了。 小蔡看了看那書包,眼前一亮:哎呀,這個包,我想起來了,不是603的,應(yīng)該是614的。 614? 今晚十一點的時候,614的客人喝醉了,614在走廊另外一頭的嘛,結(jié)果他跑去了603,非說自己是住603的,房卡開不開門就亂敲門,踢門,別的房間的客人聽到動靜就找我們?nèi)ヌ幚?,我們上去的時候,那個客人的爸爸已經(jīng)來了,帶走了他,說是兒子喝醉了,我一聞,酒味真的很重,那爸爸很有禮貌的,給603的客人好一頓賠禮道歉,我們看沒事了,就走了。我記得我看到那個客人當時手里拿著這個書包,這個狗的掛飾,我記得。小蔡奇怪了,怎么包落在603了呢,奇怪走的時候沒注意? 這人也真是,614和603怎么會記錯啊? 他爸說他們以前來這里旅游經(jīng)常住603。 趙尤說:就他們父子倆一起出來旅游? 對啊。 挺少見的。 是啊,所以我印象挺深的,那個爸爸好像是來寫書的,以前是個記者,特意要了個清凈點的房間。 哦,這樣啊,那包不然還是先留給你吧,我先上去休息了。 小蔡說:我給他們留個紙條吧。她埋頭寫紙條。趙尤靠著那背包問:你們這里能幫忙收快遞吧? 能啊,你要買東西???你幾號退房來著?買什么啊,快遞能在退房前到嗎?小蔡抬眼看他,停了筆。 趙尤就拿出手機搜索打印機,道:我想買個打印機,把手機里的文件打印出來看,盯著手機太久了,眼睛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