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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個人昨天都一直忙活到凌晨才睡,于是便直接將早飯睡了過去,方暮深再次睜開眼還是因為口袋一直在他身邊鬧騰。 口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暮深終于忍不住了,直接坐了起來,一把將口袋摟進懷里讓它面對自己,隨隨便便擾人清夢,這是一只小貓咪應(yīng)該做的事情么! 喵?口袋搖了搖尾巴,一臉無辜,就好像之前那個上躥下跳的貓不是自己一樣,買完無辜它甚至扭頭在方暮深的手上舔了幾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為剛才的行為道歉。 方暮深之前的計劃是靠著今天將先前缺失的睡眠補足的,只是他只要清醒了就很難再次入睡,于是哪怕此時想繼續(xù)補覺都沒辦法,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從床上爬了起來。 原本方暮深還打算去顧思卿的房間,問問她有沒有睡眠想吃的。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客廳的桌上竟然擺放著一份十分精致地早飯,像是為了不被口袋偷吃,那上面還罩著一個透明的蓋子。 家里除了方暮深就只剩下顧思卿一個人了,所以這份早餐是誰放的不言而喻。只是雖然顧思卿買的早飯還在桌上擺著,但是方暮深卻沒在家里找到顧思卿的身影。不過憑借著兩人這么多年的交情,方暮深也大致猜到了顧思卿現(xiàn)在在哪兒。 迅速吃完不知道應(yīng)該算是早飯還是下午茶的一餐,方暮深緩緩伸了個懶腰,摸出手機向小張打聽了一下林沂舟今天的安排。 小張:今天給你省錢了,林律雙休都不會來律所的。 得到這個消息,方暮深并不意外,于是追問道:那林沂舟一般會去什么地方? 小張:如果沒有人約他的話,應(yīng)該會去市圖書館,或者他家附近的咖啡廳吧。林律會在環(huán)境比較好的地方處理文件。 雖然不是準確消息,但是這也夠了。問完,方暮深就給小張發(fā)了個紅包,只是小張卻沒收:這些紅包都給我攢著吧,等以后你和林律真的成了,給我包個大的說媒錢。 見狀,方暮深也不推搡,笑著回了句一定。 顧思卿在圖書館看到林沂舟的時候還有些意外,她下意識拿出手機準備給方暮深通風(fēng)報信。只是消息還沒發(fā)出去,她就想起昨天晚上方暮深陪床時,所作的種種不像是人干的事兒,于是很果斷地將手機放在手邊,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面前的教材上。 只要是感情上受了挫,顧思卿都會跑到圖書館開始看書,用她的話來說就是:只要提高了自己的能力水平,不怕遇不見一個能不帶有色眼鏡看人的好男人。于是她的一堆證書基本上都是在大學(xué)失戀期考出來的。 然而讓顧思卿沒想到的是,她還沒來得及給方暮深發(fā)消息,方暮深反而先給她撥了個電話。 顧思卿心下一驚,立刻拿著手機走出了閱讀室:方暮深你突然打電話過來做什么? 學(xué)姐你現(xiàn)在在市圖書館吧?方暮深問。 是啊,怎么了? 林沂舟在么? 聽見方暮深這么問,顧思卿下意識退出通話界面,似乎是在擔心之前那條消息真的發(fā)出去了。等確定他們倆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周四,顧思卿這才松了口氣:我怎么知道他在不在。 哦方暮深故意拖著長音,隨后顧思卿就聽見從方暮深那邊傳來了一聲地鐵到站播報的聲音,而不巧的是,它播的就是市圖書館! 事到如今,顧思卿也沒必要再假裝不知道了,嘆了口氣認命道:三樓靠近左邊樓梯的那一件閱讀室,我和他都在,中間隔著差不多兩排的樣子。說完顧思卿停頓了一會兒,要我去他旁邊給你占個座么? 方暮深反問:在他旁邊占座干嘛?我是來找你的。 顧思卿嗤笑一聲,覺得方暮深剛剛的那句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方暮深來了之后竟然真的朝她的方向走來,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林沂舟。 于是方暮深在顧思卿身旁坐下的時候,就感受到了來自顧思卿的、nongnong的不可置信。 方暮深笑著反問:這么不可置信做什么,我就不能真的是來找你的么? 對此,顧思卿只是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至少在她大學(xué)外加讀研究生的這么多年,這么多次失戀以來,方暮深從來沒有哪一次陪她來過圖書館。 在顧思卿的注視下,方暮深沉默了一會兒,然后他就好像剛剛根本沒發(fā)生過什么一樣,極其自然地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打開插上耳機,再一次開始看起了那部電視劇。 只要有了方暮深本來就不是為了自己來的認知,顧思卿就好像自己不認識身邊那人一樣,再一次將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教材書上。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方暮深取下耳機,湊到顧思卿耳畔邊小聲詢問:學(xué)姐你餓不餓,需不需要我給你去買點小蛋糕什么的? 顧思卿下意識點頭,只是當她意識到什么,抬頭朝原先林沂舟所在的地方望去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原先的位置上除了擺放著一本書,一臺電腦之外并沒有其他人的身影。 好嘛,只能說她之前的猜測的確沒錯。 作者有話說: 顧思卿:我平平無奇的工具人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