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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及等池綾細想,只聽隔壁發(fā)出噗通一聲,像是把手機扔進了馬桶,緊接著就是人踹開門沖出去的聲音。 糟了! 池綾想到還在外面等她的于知倦,當即也推開門跟了上去,果真看見前頭帶著鴨舌帽的米妮手里拎了一桶東西。 “你給我站??!” 池綾一聲怒喝,米妮渾身一僵,同時也看見了站在外面正低頭看手機的于知倦,她不管不顧地咬牙沖了上去,只要能毀掉于知義……! “站?。 ?/br> 池綾只恨自己穿了雙高跟鞋,差點崴倒在洗手臺邊,眼看著米妮已經(jīng)雙手舉起那桶東西要往于知倦身上潑去! 是硫酸! 池綾幾乎立即意識到了米妮的目的,同時于知倦也注意到了她們,只是于知倦并未認出米妮,而是被崴了腳的池綾吸引了注意,正要上前來扶她。 “別過來!” 池綾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力氣,蹬開腳上的鞋子一躍而上擋在了于知倦面前,從米妮手中潑出來的濃硫酸幾乎是朝著她撲面而來—— 我肯定要毀容了……! 池綾閉上了眼睛,哪怕因為害怕而雙腿發(fā)抖,擋在于知倦前面的決心卻格外堅定,她不想再體驗一次看著躺在病床上的于知義的那種無力感了……! “池綾!” 想象中的灼痛并未到來,反倒是桂花的香味鋪開在了鼻息間,池綾怔愣著睜眼,只見于知倦的外套不知何時已經(jīng)搭在了她頭上,擋住了米妮潑向她的硫酸。 周邊傳來幾聲尖叫,池綾愣了一會兒才扯下外套,只見米妮已經(jīng)被于知倦反手制伏,保安和醫(yī)生也應(yīng)聲而來。 “是你?!?/br> 米妮掙扎時甩掉了帽子,于知倦才認出她來,只見米妮惡狠狠地咬了他一口,于知倦吃痛蹙眉,卻并未因此而松開她。 “保安!就是她!她往人身上潑硫酸!嚇死人了!” 一旁差點被波及的路人心有余悸地指認米妮,幾個保安立刻從于知倦手里接過了米妮,把她押去了保安室等警察過來。 “二位沒事吧?” 跟著趕來的醫(yī)生幫著檢查池綾的傷勢,好在沒有傷到其他人,池綾也只是腳上因為扭傷而紅腫了一小塊,冰敷一會兒就能恢復(fù)如初。 “再晚一步我就護不住你了?!?/br> 于知倦嘆了口氣,那件外套被嚴重腐蝕,是要不成了。 “我還擔(dān)心我再晚一步護不住你呢。” 池綾的心還懸在嗓子眼,“我沒想到米妮居然這么瘋……一定要把她送進監(jiān)獄,太可怕了。那硫酸要是潑到你臉上,你可就真毀了?!?/br> “潑在你身上你不毀?” 于知倦的語氣少有的變得有些重, “我和阿義不一樣,我能保護好自己。更重要的是以后這樣的報復(fù)只怕會更多,既然是沖我而來的,就該由我自己負責(zé)。” “我只是……不想讓你和變得于知義一樣……” 池綾悻悻地垂下了腦袋。 “池綾,我把你看作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才不希望你受傷,” 于知倦頓了頓, “而且我和你保證,絕對不會變成第二個阿義?!?/br> 池綾聞言頓了頓,轉(zhuǎn)而欣慰地笑了起來, “我知道,我也把你看得很重,所以才會本能地去保護你。下次我……也會注意我自己的安全的?!?/br> 而且于知倦說得也沒錯,他是一個各方面都能用強大來形容的Alpha,確實不需要她的保護。 米妮引發(fā)的鬧劇因為沒有傷到人而很快就被平息,藏在人群中的助理悄然回到了病房里,向坐在床上正焦躁地咬著指甲的周暉暉搖了搖頭。 “……失敗了?” 周暉暉立刻像是xiele氣的皮球一般, “你說于知義會不會反咬我一口?這算是犯罪了吧?” “你自己要先冷靜下來,她不會出賣你的,只要你咬死不承認,這事就賴不到你身上來?!?/br> “她已經(jīng)被警察帶走了?” 周暉暉不安地咬斷之前精心保養(yǎng)的指甲,“不行……這里不能再呆下去了,快,快收拾東西!” “暉暉……你要想清楚了,這一走想再回到娛樂圈可就難了。” “命都快沒了還要什么名聲!” 周暉暉咬牙道,“于知義肯定是回來報復(fù)我的……而且他手里有證據(jù)!我不要坐牢!更何況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今天打我個措手不及,等我好了,一定要以牙還牙!” “……好吧。” 助理嘆了口氣,開始幫周暉暉收拾東西。 他們連夜離開濱海市的消息沒過幾天就傳入了于知倦的耳朵,周暉暉就像是演藝圈中轉(zhuǎn)瞬即逝的一束煙花,狼狽短暫,如過江之鯽。 得知這一消息時于知倦正和姜磊一起坐在樓頂?shù)幕▓@里邊曬太陽邊碾磨維生素粉末。 難得陳開鈺滾去了學(xué)校,季軒軒夫妻二人也都有事出門,家中只剩下他和姜磊。 “是不是快到五點了,” 于知倦伸了個懶腰,點亮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催促姜磊道, “你晚上不是還要帶你meimei去坐游船嗎?還不出發(fā)?” “……實話和你說吧,你又是送她胸針,又是給我船票,還不讓我干活的話我容易心里不安,雖然我喜歡不勞而獲的感覺,但我也不是完全沒有良心。我?guī)湍惆堰@一瓶磨完了再走也來得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