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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皓低聲叮囑道。 “是是是,您放心?!?/br> 姜磊心里冷笑,他和于知義之間可是有著由巨額金錢建筑起的牢固合作關(guān)系,需要你這個陳皓來cao心嗎? “那知義你就辛苦點了,還有什么需要的盡管叫我?!?/br> 陳皓轉(zhuǎn)臉又朝于知倦笑了笑后才轉(zhuǎn)身下樓去地下室。 姜磊屏息,聽見動靜確認陳皓進入酒窖后趕忙湊到了于知倦身邊, “按你的安排,我已經(jīng)找人假裝黑販子把迷藥賣給陳華了,我猜他馬上就要忍不住對你下手?!?/br> “他這些天還在繼續(xù)喝那壯.陽藥?” 于知倦一邊調(diào)制腌rou用的醬料一邊輕聲問道。 “喝著呢,每天一杯就沒停過。那金粉我沒敢下多,怕他喝出來古怪?!?/br> “嗯,” 于知倦點了點頭,“你幫我榨個果汁吧,西柚和檸檬去皮榨汁,不要放其它東西?!?/br> “這玩意兒不得酸死?” 姜磊皺了皺鼻子,嫌棄但聽話地照做了,看著榨汁機里冷澄澄的橘黃色液體,姜磊不禁打了個寒顫, “還有什么需要我提前布置的嗎?” “你們兩個人在做什么?” 沒等于知倦回答,季軒軒突然抱著手出現(xiàn)在了廚房門口,虛瞇著眼睛,一副領(lǐng)導(dǎo)視察員工工作情況的架勢。 “姜磊在幫我打下手?!?/br> 于知倦不慌不忙地笑了笑,季軒軒卻冷哼了一聲,滿眼狐疑, “打下手需要靠得那么近么?” “季夫人,您這話說得就有些沒臉沒皮了,只不過是榨汁機的聲音太大我聽不清夫人說的話,怕耽誤了火候所以才湊得近了些?!?/br> 姜磊倒也不客氣,反正這夫妻兩個馬上就要滾出家門了,他可不怕得罪她們。 “姜磊,我看你是被陳皓慣出毛病,分不清尊卑了,” 季軒軒當即惱火,這些天她先是發(fā)現(xiàn)丈夫跟嫩模偷情,又看見于知義重新受到陳皓的寵愛,現(xiàn)在連姜磊都敢說她沒臉沒皮,真是反了天了! 而且她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覺得姜磊好像和于知義在謀劃些什么東西。 思忖片刻后季軒軒決定不能放任姜磊和于知義這么呆在一起,當即指使姜磊道, “你去把我衣柜里的衣服都送去干洗一遍,馬上年末了要到處走動,要是哪件衣服洗壞了你就等著賠錢吧。” “可是陳先生囑咐我要在廚房幫夫人,我也向來只聽先生的使喚,季夫人您要是想使喚人不如自己花錢雇個仆人去?!?/br> 姜磊嬉皮笑臉道。 “姜磊你到底想不想干了!我現(xiàn)在就去和陳皓投訴你!” 季軒軒氣急敗壞,要不是聽陳華說今天來家里的人值得巴結(jié),她早就出去打牌了,何必留在家里受這氣! “姜磊,你就去吧,” 于知倦突然開口,朝姜磊遞了個眼色, “本來也是你分內(nèi)的事?!?/br> “……那好吧?!?/br> 姜磊悻悻地放下手里腌到一半的雞腿rou,沖干凈手上的油漬后正想出去,季軒軒卻擋在門口沒有避讓的意思, “你不是只聽陳皓使喚么?怎么于知義的話是話,我的話就不管用了?” “嗐,” 姜磊聳了聳肩,“人家是陳先生的夫人,是這個家里名正言順的主人。但您……您是什么定位我就不清楚了,說句好聽的您算客人,但我可從沒見過哪家客人能不要臉到把自己當做主人,您說是吧?” “好你個姜磊!你這欺軟怕硬的下賤東西!” “話就是這么個話,我還要幫您這位客人送洗衣服,您要是識趣那就讓讓吧?!?/br> 姜磊邊說邊把手上未干的水漬故意甩向季軒軒,季軒軒只得紅著脖子罵罵咧咧地躲開, “別給我嘚瑟,明天我就讓陳皓換了你!” “姜磊,我想起我房間里的窗簾有些時候沒洗了,都落了灰,你今天一起拆了送去洗洗吧?!?/br> 于知倦突然叮囑道,姜磊怔了一怔,很快點了點頭, “交給我吧?!?/br> “還不快滾!” 季軒軒恨不得上手去把姜磊推出去,等姜磊離開后她又惡狠狠地瞪了于知倦好幾眼,今時不同往日,她不敢再拿于知義撒氣,想到這里便更覺得郁結(jié)于心。 “大嫂你還有什么事嗎?” 于知倦彎起眼輕笑道, “要不要我教你煮牛rou粥?免得下次大哥又說你沒用?!?/br> “……不需要!” 季軒軒噎了一肚子的氣,腳步極重地咚咚被氣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離開后,于知倦眼底的盈盈笑意才頓然散去,變成被水汽蒸煮過的涼意。 姜磊對季軒軒的這一頓嗆并沒有讓他覺得解氣或是高興,姜磊的伶牙俐齒就像是一刃鋒利的尖刀,最會往人在意的地方扎,今天是扎向了季軒軒,可以往卻都是剜在于知義的心上。 燉鍋里咕嘟咕嘟冒起帶著rou香的泡沫,于知倦漠然地撒了一大把維生素粉末進去,又添了白胡椒和香草加醇去味,原本他考慮到今天還會有一個無辜的客人,并不打算多做手腳,只是他這會兒心情不佳,干脆又多加了一把。 反正這一頓的量對身體幾乎不會產(chǎn)生任何影響。 “知義,菜做得怎么樣了?” 陳皓找好了紅酒后又巴巴地進了廚房,心里還在猶豫要不要提前告訴于知義今天的客人其實就是林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