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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綾提議道, “我讓他們提前給你準備炸雞燒烤螺螄粉……哎,你那對特漂亮的耳釘是不是忘化妝間里沒拿?” “……” 于知倦捏了捏自己空蕩蕩的耳垂, “我回去拿,正好這會兒他們忙著給林邪慶祝生日,化妝間里應(yīng)該沒人?!?/br> “那我先回酒店打包行李?!?/br> 池綾點了點頭。 于知倦避開人群溜進了化妝室,卻沒想到已經(jīng)有人在里面等著他。 “林老師,” 于知倦挑了挑眉,看向正拿著他那對耳釘把玩的林邪, “你不是應(yīng)該在外面好好地接受大家的祝福嗎?” “我想先聽聽你的祝福。” 林邪直言道。 “我想外面任何一個人說的話應(yīng)該都比我說的好聽,” 于知倦伸出手,想要回耳釘,卻又覺得似乎有些不合適。 畢竟是林邪過生日,他倒反過來伸手找人家要東西。 “我還以為你是不喜歡這樣的款式,所以順手就扔在這里了?!?/br> 林邪笑了笑,老實地把耳釘還給了于知倦。 “今天沒給你準備禮物是我的疏忽,下次補給你?!?/br> 于知倦熟練地戴上耳釘,打算這兩天給林邪補一個生日禮物。君子之交若是想要淡如水,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有來有往。 “我沒什么想要的東西,” 林邪淡淡道, “不如你今天陪我去一個地方吃晚飯,就當(dāng)是禮物了?!?/br> “去哪里?” “陳皓應(yīng)該沒帶你去過,口味偏徽湘菜系,” 林邪頓了頓,又補充道, “是私廚,想吃什么都可以點?!?/br> “卓導(dǎo)剛剛不是說她專門給大家放晚上的假好給你慶祝生日嗎?” 于知倦沒有要拒絕的意思,和林邪相處的時間越多,他能看出的信息也就越多。 “她們慶祝她們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林邪不以為意道, “你決定了的話,我們現(xiàn)在出發(fā)?” “等我給池綾打個電話?!?/br> 于知倦想到池綾那么討厭林邪,如果和她說實話肯定要引她擔(dān)驚受怕一整晚,干脆只和池綾說了是自己的私事。 兩個人戴著口罩和帽子悄無聲息地從片場溜上了保姆車,路遠一看先上車上來的居然是于知義,一雙小眼睛頓時瞪得像向日葵的花盤一般圓,他怔怔地看向后一步上車的林邪, “于、于知義今晚一起吃飯?” “好好開你的車便是?!?/br> 林邪平淡道,路遠被他瞥了一眼,只得識趣地閉上了嘴。 于知倦早就猜到今晚肯定不是吃一頓飯那么簡單,要真的只是普通吃晚飯的話他也不一定愿意來。 “車程二十分鐘左右,你如果累了可以休息一會?!?/br> “還是不了,我不想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又陷入什么別的門事件?!?/br> 于知倦沒接林邪遞來的毯子,他雖然能確認林邪對自己沒有惡意,但再怎么說也不可能放松警惕到在別人車上呼呼大睡。 “那我睡了?!?/br> 林邪自顧自拆開毯子,剛把自己蓋得整整齊齊就聽見路遠那連著車載音響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林總督。” 路遠看了眼屏幕,一般林邪的手機因為工作靜音或者沒電了的話,林總督都會直接打給他。 “接吧?!?/br> “……???” 路遠遲疑地看了眼一旁的于知倦,見林邪并不打算避著他,只得劃開了接通鍵。 于知倦見狀只是眨了眨眼,不動聲色地扭頭看向窗外。 總督家的事情他沒有興趣知道。 好在林總督這通電話并沒有說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像普通父親一樣和林邪說了聲生日快樂,又說工作太忙沒法回家為他祝賀,林邪淡淡地和他寒暄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這通電話過后車上一度又陷入沉默。 路遠抓耳撓腮地琢磨著林邪的心思,同時不住地偷偷從后視鏡里觀察著于知倦,要不是于知倦出言提醒,他恐怕至少要闖兩次紅燈,林邪則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只是在路遠踩出第三個急剎車的時候開口道, “有什么想說的就說,沒有就安心開車?!?/br> “不好意思……” 路遠訕訕地吸了口氣。 于知倦原本想和林邪再聊聊那份尸檢報告的事,但想到車上還有一個路遠,便只得作罷。 等最后一絲被日落暈染成重紫色的云霞隱入月色時,他們終于抵達了目的地。 于知倦觀察了一番周圍的景象,莊園般的庭院里掛著白色大理石的雕燈,一眼看不到邊,停車場周圍被修剪整齊的花卉環(huán)繞著,不遠處是一座規(guī)模不小的復(fù)古建筑。 許多私人酒店都喜歡建成古堡的樣式,于知倦以為這也是其中一處,怪不得林邪肯定陳皓沒帶他來過,這種會館的最低消費陳皓才舍不得為他花。 “你是包了場嗎?” 于知倦看林邪下車后便沒有再戴口罩和帽子,一副完全不怕被人拍到的隨心所欲。 (注:本文世界觀中沒有該死的新冠疫情,日常出行不需要佩戴口罩) “算是吧,” 林邪頓了頓, “你也可以摘掉,這里保密措施很好,不會有人看見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