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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是從哪里躥出來的?” 米辰不滿地掃了米妮一眼,林邪認出了她是一直跟在于知義身邊的那個小助理,思忖片刻后點了點頭,應(yīng)允了米妮的邀請。 將林邪帶去休息室后米妮沒有跟著一起進來,林邪沒有找到烘干機,正想詢問時卻聽見了大門被反鎖時發(fā)出的咔噠一聲。 “……” 林邪心里已經(jīng)猜到即將會發(fā)生什么,果不其然,只聽休息室的里間傳來了于知義虛弱的呼喊聲: “皓哥……是你嗎?” 同時傳來的還有屬于Omega發(fā).情時才會散發(fā)出的帶著濃郁情欲的信息素,林邪蹙起眉來,本能地有所抗拒。 他忍著對Omega的應(yīng)激性厭惡給路遠打去了電話,讓他盡快派人過來,哪怕走窗戶也好,得把于知義先送去安全的地方。 “陳皓?” 在林邪打電話的空檔里,于知義蓄了力氣迷迷糊糊地爬下了床,扶著門框柔弱地看向面前站著的Alpha。 迷藥的作用讓他覺得天昏地暗,唯一能清晰感知到的便是林邪身上那屬于陳皓的信息素。 于知義錯把林邪當(dāng)成了陳皓,不管不顧地黏了上去。 安撫發(fā)情期的愛人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況且這還是在私人休息室內(nèi)。 “于知義,你清醒一點。” 鋪天蓋地的靡靡信息素讓林邪頓感呼吸困難,他將于知義扯開,正打算去里屋掀起被子把人裹起來從窗戶先送出去,沒想到于知義卻死死地纏著他,甚至自身后環(huán)住了他的腰。 “……” 林邪原本不想傷害他,但再不快點離開的話等著他們的就只有被甕中捉鱉的份。 他隨手抄起床頭柜上的花瓶,正打算朝著于知義的后頸來一下的時候休息室的大門卻已經(jīng)被人從外推開。 “我們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接受采訪吧……知、知義?!” 沒想到率先帶著記者進來的人竟然是陳皓。 “……天啊,那是誰?林邪嗎?!” “他們在干什么……?!” 記者們頓時炸開了鍋,閃光燈如爆破的炮竹般不停地閃爍,陳皓裝作痛苦地憤然離去,越來越多的記者涌入休息室,有的人甚至想要湊近了去拍于知義裸露在外的大腿根。 林邪脫下外套搭在了于知義身上,恰巧池綾趕到,她一個箭步?jīng)_了進來,從林邪懷里拽走了于知義,扔掉林邪的外套后用自己的大衣將他整個人裹住帶出了休息室,兩個人幾乎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 路遠也隨之趕到,那時林邪剛剛進入演藝圈還沒多久,他作為助理也沒有太多這方面的經(jīng)驗,宴會一開始就被那些琳瑯滿目的巧克力蛋糕給絆住了腳步,所以才讓周暉暉他們有機會趁虛而入。 “讓開,都給我讓開,拍什么拍呢?!” 路遠趕走門口的那些記者, “少爺…對不起,我來晚了!你沒被人占便宜吧?” “……我像是會被人占便宜的那一方嗎?” 林邪輕輕拍平衣服上的褶子,看著被池綾扔在地上的外套若有所思, “路遠,把這件衣服帶回去,查查上面到底有些什么東西?!?/br> “是。” 路遠撿起外套,同時朝林邪周圍噴了許多空氣清新劑,好驅(qū)散那股遺留在空氣中的屬于Omega的信息素。 當(dāng)晚襯衣門事件迅速發(fā)酵,林邪的經(jīng)濟公司還沒來得及公關(guān)就發(fā)現(xiàn)輿論一邊倒地在指責(zé)于知義,事實上這都是周暉暉那邊在有意引導(dǎo),他和陳皓蓄謀已久,在一開始就掌握了話語權(quán)。 于知義清醒過來之后絕望不已,但仍舊相信陳皓并未參與此事,為此還和池綾吵了一架,拉開車門就跑,池綾追都沒有追上。 那晚沒有下雨,夜色分外明朗,于知義卻覺得周身冷得發(fā)抖,他晃蕩到曾經(jīng)和陳皓一起吃過青椒炒rou的那家小館門前,餐館已經(jīng)打烊,昏黑的馬路上除了風(fēng)聲再無其它,于知義只能抱著膝蓋靠著凝滿油漬的墻壁緩緩蹲下。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遞給了他一條手帕。 于知義悻悻抬頭,面前站著的人是路遠。 路遠將他帶上了車,于知義看到坐在后排的林邪后微微遲疑了一瞬。 “我不會傷害你的,” 林邪淡淡道, “而且我可以幫你?!?/br> “幫我……?怎么幫?我已經(jīng)無藥可救了?!?/br> 于知義蒼白地笑了笑。 路遠站在馬路邊上吸煙,車內(nèi)只有他和林邪兩個人。 “如果你舍得離開,我可以送你到任何你想去的地方,不會有人能去打擾你?!?/br> 林邪頓了頓, “包括陳皓也沒辦法再sao擾你。” “我是清白的……” 于知義不解地搖了搖頭, “為什么是我要逃?明明我才是受害者。如果我逃了,那皓哥一定會覺得我是心虛……我不能走?!?/br> “……” 林邪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猜到今晚這事肯定有陳皓的籌謀,但于知義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恐怕是聽不進去任何人說陳皓不好。 “送我回去吧,林先生。” 于知義最終下定了決心, “我先生和我感情深厚,他一定會選擇相信我的?!?/br> “我尊重你的選擇?!?/br> 林邪并不是個特別有耐心的好心人,他能派人幫忙到處尋找于知義,已經(jīng)算是仁至義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