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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有些突兀的是辦公桌后那一面墻大小的書柜,用的是淺色梨花木,和辦公室里黑白為主的色調(diào)并不搭配。 于知倦剛把便當盒里的小菜都擺出來,辦公室的門邊嘩啦一聲被人推開。 “好香啊,知義,我一下電梯就聞到香味了?!?/br> 是陳皓拎著西裝外套走了進來,他邊關(guān)門邊解開了領(lǐng)帶和襯衫領(lǐng)口的紐扣。 初夏時一到中午長袖和外套就有些穿不住,尤其是他的辦公室采光很好,曬得暖洋洋的。 “哪有皓哥說的那么夸張,” 于知倦懂事地接過陳皓的外套,幫他將筆挺的西裝掛在一旁的衣架上, “今天我做了黑胡椒雞rou丁和話梅排骨,你上午肯定很辛苦吧?快來趁熱吃飯吧?!?/br> “都是我喜歡吃的,” 陳皓笑著在于知倦身邊坐下,自然而然地接過了他遞來的碗筷, “公司上下都在羨慕我有一個這么賢惠的妻子,知義,你都不知道我現(xiàn)在有多開心?!?/br> 能有和周暉暉滾在一起時開心嗎。 于知倦對著Nancy艾時還能笑得彎起眼,現(xiàn)在面對陳皓卻連看都懶得看他,只是敷衍地勾了勾唇角, “可我看皓哥好像有什么煩心事呢。眉頭一直都沒展開?!?/br> “唉,” 陳皓長長地嘆了口氣,原本不想擾了于知義來給他送飯的好興致,但既然都被看出來了,他也就不再裝作輕松, “知義,你最近有和林邪聯(lián)系過,或者有他什么消息嗎?” “皓哥不是才和我說要離他遠一點嗎?” 于知倦迷茫地眨了眨眼。 “你也沒有他的消息嗎?” 陳皓含糊道,說話沒頭沒尾,像是在猶豫著斟酌言語。 “從懷恩島下來之后就沒再見過他了。” 于知倦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 事實上就在他進產(chǎn)業(yè)園之前都還在和林邪打電話。 林邪似乎還是對他來公司給陳皓送飯這件事抱有不滿和擔憂,甚至還說出了要讓路遠帶人直接去公司搶檳榔配方的這種玩笑話。 “這樣嗎……” 陳皓凝眉思忖了片刻。 那個要拉林邪入伙的沈伽洵突然說又打不通林邪的電話了,更可怕的是他居然說林邪磕完藥的當天晚上就要和警察局局長以及緝毒大隊隊長一起吃晚飯…… 陳皓是真擔心林邪已經(jīng)被抓進去戒毒了,以林總督的手腕,要是發(fā)現(xiàn)連林邪都沾染上了那玩意兒,Mr.肯定會被徹查,這就意味著他要大難臨頭了。 “是出什么事了嗎?” 于知倦柔和地追問,陳皓壓下心里的擔憂,嘆了口氣道, “公司有個項目想和他合作,但我一直聯(lián)系不上他……不是什么大事?!?/br> “皓哥不是已經(jīng)找到了更好的投資者嗎?” 于知倦狀似無意地套著陳皓的話, “難道他們也靠不?。俊?/br> “那當然不會,和我合作的那位老板可比林邪可靠多了,說起來林邪不是四分之一格蘭蘇混血么,倒是沒從他身上看出一點格蘭蘇人該有的溫文爾雅?!?/br> 陳皓習慣于抹黑踩低林邪,仿佛只要嘴上占了便宜就是他贏了。 “這么說那位慧眼識珠、給皓哥投資的大老板還是格蘭蘇人?” 于知倦淺淺笑了笑,從而更加確定陳皓就是在給劉易斯·哈里斯打工。 “沒錯,他還邀請我們將來有機會去格蘭蘇旅游呢,等我忙過這陣了,我?guī)愠鋈ザ榷燃???/br> 陳皓毫不收斂地向于知倦炫耀著自己的人脈。 “好啊,我很期待?!?/br> 于知倦邊笑邊用一筷子雞rou丁堵住了陳皓的嘴。 飯后陳皓本想拉著妻子再親昵一會兒,可無奈必須要開會商討林邪那顆定時炸彈的問題,并且做好最壞的打算和準備,他只得蹭了蹭于知倦的頭尾,依依不舍地拿起外套, “知義,我兩點還得開個會,要不你先午休一會兒?等我開完會來陪你。” “下午小梁還要接我去辰鳳拍廣告,” 于知倦淡淡拒絕, “皓哥去開會吧,晚上我在家里等你?!?/br> “……好吧?!?/br> 陳皓有些欲求不滿,但又找不到挽留的理由。 都怪那個陰晴不定的可惡林邪,否則他今天就能和妻子在辦公室多溫存一會兒了。 門口的Nancy艾也被陳皓一起帶去了會議室,偌大的半層樓內(nèi)轉(zhuǎn)眼間只剩下于知倦一個人。 他確認陳皓的辦公室內(nèi)沒有攝像頭后才開始四處摸索,讓人感到意外的是,陳皓辦公桌背后的那一大面書柜中的書居然都是只有外頭那層殼子的假書,像是從劇組直接搬來的道具。 還真是和他本人一樣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于知倦嗤笑一聲,到處敲敲弄弄,果真在書柜后找到了一間暗門。 出乎意料的是暗門沒有門鎖,只是一道一推即開的隱形門。 推開隱形門后于知倦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這兩排書柜看起來如此違和——恐怕和那份黑森林蛋糕一樣是陳皓臨時弄來的,目的則是為了擋住這間位于辦公室內(nèi)的,臥室。 說是臥室恐怕也不合適。 于知倦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一看就是為了偷情而存在的秘密房間。 房間不大,貼著暖色的墻布,地板上鋪滿了柔軟的毛毯,唯二的陳設(shè)便是一張圓形水床,和一旁的一臺橢圓形浴缸,浴缸背后的那面墻上還布置有一面全身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