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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一想就知道是什么緣由了。 離開 他原以為李佲康看重宋林居,再怎么樣應(yīng)該也不會對他出手,這幾天無論李佲康怎么對他都沒生出什么特別情緒的李兆焯,此時竟生出幾分怨懟。 他怎么對他無所謂,反正他早就對那個男人不抱有任何期待,可他不該動宋林居的。 李兆焯壓下眼中一閃而過的戾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床邊的人,聲音盡可能壓緩,“是李佲康逼你了嗎?他對你做了什么?” 直呼姓名,連老頭子都不叫了。 敏感察覺到了李兆焯話語中對李叔叔的不滿,宋林居否認(rèn)道:“不關(guān)李叔叔的事,是我自己的意思?!?/br> 李兆焯嗤笑了聲。 他極具嘲諷意味地抬起那只插著針管青紫一片的手在宋林居眼皮子底下晃,因?yàn)闊o力還在細(xì)微地抖,他把狼狽撕扯開,□□裸扔在還想維持無謂的表面平靜的宋林居面前,“你管這叫不關(guān)他的事?” 宋林居視線在他抖得不像話手上停駐,眼中飛快劃過些什么,半晌,他沒接他的話,臉色平靜道:“分手確實(shí)是我自己的意思。” 李兆焯深吸了口氣,也不再和他爭論,“就算犯人行刑也要給判詞,你總得告訴我為什么吧?” 宋林居眉頭微動,隨即淡淡地扔出了句,“太麻煩,不喜歡了。” 果斷中透著漫不經(jīng)心,如同真的一樣。 縱然知道這可能是宋林居想和他分手的借口,李兆焯還是不由得生出暴躁情緒,牙根發(fā)癢,他煙癮犯了。 可這被李佲康清理過的房間根本不可能有煙,李兆焯犬牙狠狠磨了磨腮rou,深吸了幾口氣,帶著凜冽冷意的空氣刮過喉腔,某瞬間和濃煙嗆過喉頭的感覺重合。 突如其來涌出的煙癮被緩解些許,他呼出口濁氣,看著宋林居認(rèn)真道:“李佲康究竟和你說了什么?說出來我們才能一起面對?!?/br> 可有些東西不是一起面對就能解決的。 宋林居緩緩搖頭,“李叔叔并沒有逼迫我,只是我自己覺得現(xiàn)在要和你繼續(xù)在一起太麻煩了,你知道我討厭一切麻煩的事,尤其是這些麻煩都是你一手搞出來的?!?/br> 對于宋林居不喜歡麻煩這件事李兆焯是知曉的。 之前他也以為宋林居的高冷是性格原因,可相處久了,尤其是在一起之后,宋林居在他面前越來越松弛,他才發(fā)覺宋林居其實(shí)并不冷漠,甚至有些佛系。 他雖然比旁人沉穩(wěn),可他也會經(jīng)常和他開玩笑,笑容舒展時眉眼微彎,眼角眉梢滿是笑意,如春風(fēng)融雪,純粹黑眸中如萬千星海墜入寂寂黑夜,流光漫漫。 他無意間問過他為什么不嘗試著和別人交朋友,總是獨(dú)來獨(dú)往的,他只是說麻煩,不喜歡,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和現(xiàn)在如出一轍。 李兆焯神情恍惚,心中難以自制地涌出些許慌亂,他此時竟有些不確定他說的是借口還是真心話了。 畢竟現(xiàn)在一團(tuán)糟的局面,確實(shí)是他一手促成的。 雖然李兆焯臉色沒有任何改變,像是完全不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但宋林居察覺到了他微閃的眸光。 那時他知道,他動搖了。 有些人不必相處太久就能非常了解對方,如同天生一對的半圓。 正因?yàn)檫^于了解,宋林居知道說什么話能讓刀尖正中心臟。 沒給李兆焯反應(yīng)的機(jī)會,宋林居緊接著又說道:“況且你當(dāng)時故意在李叔叔面前捅出這我們之間的事,不也是想著和我一刀兩斷嗎?” 李兆焯無法否認(rèn),只能眼睜睜看著他說出絕情的話。 “所以如你所愿,我現(xiàn)在不喜歡你了?!?/br> 上次他說“如你所愿”的時候,握住他的手走進(jìn)了他的世界,可這次卻是要轉(zhuǎn)身離開。 李兆焯徹底慌了,他手足無措地想要說些什么。 “不是的!上次那些渾話咳……是我過于愚蠢,對不起,我咳……咳咳咳……” 過快的語速讓被冷風(fēng)刮過的聲帶生出癢意,李兆焯強(qiáng)行壓下喉間咳嗽急切地想說些什么,可cao之過急讓他咳彎了腰,一下又一下,劇烈得像是要把收縮到疼痛的肺都咳出來。 宋林居垂眸看著咳到蜷縮起來的李兆焯,手指微動,卻又很快緊緊握在一起,感覺到眼底泛上來的熱意,倉促抬眸不敢再看,吐出的話語卻是冰冷無溫,狀似不耐地打斷了他語序混亂的話,“不管怎么樣,無所謂了?!?/br> 被他打斷,李兆焯沒再一味地壓下咳嗽,調(diào)整呼吸,不一會兒便緩了過來。 劇烈咳嗽逼出的水光漫滿眼眶,如果面前站的是別人,他才不會允許這么副快哭的軟弱模樣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可站在他身邊的是宋林居。 他抬頭看向宋林居,試圖在他眼中捕捉到心疼的情緒,哪怕一絲也好。 可他只是站在那,無動于衷,低眸看向他時眼中的某種堅定像塊盾牌一樣,將他這個敵人擋在了城墻外,看他和那些他說過麻煩的那群人沒什么區(qū)別。 他說的是真的,他在他眼中泯然眾人了。 意識到了什么,李兆焯本就蒼白的臉色似乎又白了幾分,他伸出止不住顫抖的手想要抓住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可宋林居輕巧地后退了一小步,在李兆焯不利于行的情況下,頓時兩人之間如隔天塹。 可李兆焯沒有放棄,撐著無力酸麻的手不住地往宋林居的方向探,語氣甚至說得上祈求了,“宋老師,別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