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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纏著陸嘉禮,掛在他的身上,哭著鬧著,一次又一次…… “對不……” “對不起?!?/br> 顧南弦怔了一下,想坐起身來腰卻一軟,半分使不上力。 陸嘉禮連忙扶住他,讓他重新躺好后又像被燙到一般收了手,被子滑落腰間,越往下風(fēng)景越艷麗。 顧南弦垂眸看了看自己,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又聽陸嘉禮道 “你現(xiàn)在感覺還好嗎?我們最好去醫(yī)院檢查一下,看看你體內(nèi)有沒有殘留的藥物,我知道有一家私人醫(yī)院,私·密·性·非常強(qiáng),我?guī)闳?,你不要怕,還有……你……那里也需要上一點(diǎn)藥……” 他越說,聲音越小,聽的顧南弦有些懵。 “什么藥物?” 陸嘉禮愣了一下,微微皺眉道:“你不記得了?南弦,我們馬上去醫(yī)院。” 他說著就要起身下床,顧南弦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看著他嚴(yán)肅的臉,問道:“我昨晚,是不是和你說什么了?” 陸嘉禮抿了下唇,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說,你被人下了藥?!?/br> 顧南弦愣住了,他居然在喝醉的時候和陸嘉禮說了這個嗎?這樣惡心的事,這樣卑劣的過去,怎么能告訴陸嘉禮? 陸嘉禮感覺握在他胳膊上的手越來越緊,都讓他感覺到了一些疼痛,握住了他的手,柔聲道:“沒事了南弦,已經(jīng)沒事了,不會再有人傷害你了?!?/br> 顧南弦回過神,又被他的溫柔捕獲,他垂下眸子,半晌,才開口道:“不是的?!?/br> 陸嘉禮沒有聽清楚,問道:“什么?” 顧南弦抬起頭,看著他道:“不是昨晚發(fā)生的事,這些事,已經(jīng)發(fā)生很久了,我沒事,也沒被人下藥,更不用去醫(yī)院?!?/br> 陸嘉禮呆呆的看著他,“很久……之前的……事?” 那他昨晚都做了什么?借著顧南弦酒醉,全了自己的私心。 是,昨晚的事,他有私心。 他對顧南弦,有見不得光的私欲。 他一遍遍麻痹自己顧南弦是被下了藥,顧南弦不想去醫(yī)院,顧南弦吻他,顧南弦叫他的名字,讓他救救他,所以他就被欲望蒙了心,明知他不清醒,明知不可為,他該控制住自己的。 可是,顧南弦往后退的那兩步,想要離開他的身邊,一下子就切斷了他內(nèi)心緊緊繃著掙扎不已的那根弦,他怕顧南弦去找別人救他,他怕別人看到這樣的顧南弦。 他竟也有這樣卑劣不堪的一面。 宿舍內(nèi)安靜下來,兩人一躺一坐久久無言。 顧南弦不敢去猜陸嘉禮現(xiàn)在是什么樣的心情,他昨天晚上沖動不已,積壓的貪欲太多都快讓他瘋了,一點(diǎn)兒沒有考慮后果便做了,白天陽光一照,陰暗無所遁形的時候,他才清醒過來。 他錯了,他根本不該拼盡全力來到陸嘉禮身邊,不該讓干干凈凈的他染上污濁。 可即便這樣,即便他后悔了,他內(nèi)心深處卻該死的興奮著,欲望造就的野獸舔著唇畔發(fā)出滿足的聲音,猩紅的眼一眨不眨的盯著陸嘉禮。 它說它想要,想要更多。 “是我的錯。”陸嘉禮率先開了口,他看著顧南弦,本該干凈澄澈的眸子中卻盛滿了羞愧與抱歉,“對不起南弦,我會負(fù)責(zé)。” 他的掌心沁出濕意,他說這話的時候,只有自己知道他是借負(fù)責(zé)之名,想要得到照顧顧南弦的機(jī)會,也是真的想就這樣卑鄙的占據(jù)顧南弦身邊的位置,那個唯一的,可以觸碰他的位置。 “無論你想怎樣解決這件事,我都會配合。” 無論顧南弦做出什么樣的決定,他都會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 怎么會是陸嘉禮的錯?這怎么能是陸嘉禮的錯?顧南弦閉了閉眼睛,明明他才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zhǔn)祝趺茨茏岅懠味Y認(rèn)為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他怎么能讓干干凈凈的陸嘉禮內(nèi)疚痛苦。 「這是一個好機(jī)會啊,利用他的愧疚,讓他愛你,只要他還覺的愧對你,你就能一直留在他身邊了?!?/br> 「這不是你日思夜想所期望的嗎?這不是你做夢都想要的嗎?現(xiàn)在機(jī)會來了!」 「只要你說要他愛你,他會做的,說吧,還猶豫什么呢?」 「說吧——顧南弦,這就是你想要的——」 「說?。 ?/br> 內(nèi)心盤踞的野獸發(fā)出蠱惑的聲音,嘶吼著想要破籠而出。 “陸嘉禮?!?/br> 顧南弦忍著不適強(qiáng)撐著坐起來,微微蹙了下眉,又揚(yáng)起一個笑臉。 “這不是你的錯?!彼p手摟住陸嘉禮的脖頸,唇邊笑意透露著些許得逞的意味,“這是我蓄謀已久的計劃,一個,得到你的計劃?!?/br> 陸嘉禮的身體微僵,“什么……?” 顧南弦撐不住,他不敢看陸嘉禮的眼睛,只好趴在他的肩頭,故意對著他的耳朵用著下作又惡毒的語氣說話。 “早就聽說一中有個高嶺之花,人長得又帥家境又好還沒談過戀愛,拒絕了那么多人,我就想來摘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摘不下來?!?/br> 顧南弦搜索著腦海里在后臺閑聊時從明山他們嘴里聽的八卦,還有那些愛情狗血故事,東拼西湊出來一套說辭,聽的他都生氣了,如果真的有人敢這樣對陸嘉禮,他非殺了那個人不可。 可是現(xiàn)在,這些話從他的嘴巴里說出來,他哪怕要陸嘉禮對他的厭惡,也不要他自責(z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