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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嘉禮怔了一下,伸手拉住他的手腕,又從他手里把那瓶可樂拿出來放回到貨架上。 顧南弦剛剛明明看都沒看隨意拿的,就這樣不愿和他待在一起逛超市嗎? “吃蛋糕不適合喝可樂,如果你想喝,那我們回學校的時候再買?!标懠味Y最終還是說,“我們去拿一袋牛奶就走吧,我回家給你做奶茶?!?/br> 顧南弦有點懵,他看了看被陸嘉禮抓住的手腕,力氣有些大,捏的他腕骨有點兒疼。 陸嘉禮是生氣了嗎?為什么?因為他拿了可樂?他不喜歡可樂?可是他是隨便拿的啊。 本來想著陸嘉禮請他吃自己做的小蛋糕,他也只能請陸嘉禮喝飲料,可是陸嘉禮不需要飲料,所以他才隨便從貨架上拿了一瓶,反正他喝什么都無所謂。 “我只是隨便拿的?!鳖櫮舷医忉尩溃拔覜]什么喜歡的,喝什么都無所謂所以就隨手拿了一瓶,拿到哪個算哪個?!?/br> 陸嘉禮問道:“不是想要快點離開嗎?” “啊?”顧南弦有些迷茫,“去哪兒?” 陸嘉禮的手忽然松了,整個人松懈下來這才發(fā)現(xiàn)顧南弦的手腕被捏出一圈紅痕,他微微皺眉,又小心翼翼地拉著他的手查看,愧疚道:“抱歉阿弦,我沒注意?!?/br> 顧南弦看著他長長的睫毛,在超市明亮的燈光下落下一片扇形陰影,被遮擋住的視線正在專注的看著他手腕上的痕跡,他恍然間就覺得那片皮膚燒了起來。 “如果你想道歉的話,”顧南弦忍不住吞咽了一下,“要不你給我吹吹?” 陸嘉禮抬眸看他,當真就執(zhí)起他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吹了起來。 溫熱的呼吸輕拂在他手腕的肌膚上,卻讓他的后背瞬間起了一層顫栗,顧南弦僵著身體雙眼直愣愣的看著陸嘉禮,他只是隨口說了一個準備落空的渴望,卻沒想到陸嘉禮竟真的這樣做了。 “好些嗎?是不是很疼?”陸嘉禮再次抬眸有些擔憂的看他。 顧南弦卻一把縮回了手,又把手扶在一邊的購物車上,“我隨便說說的,我膚質就是這樣,哪有那么矯情?!?/br> 他這邊有些手足無措,陸嘉禮卻是半分沒有看出來,眸子稍暗,也不再說什么。 兩人就這樣走到牛奶區(qū),顧南弦推著購物車,悄悄把手放在剛剛陸嘉禮觸碰過的位置,而陸嘉禮,走在展品架前挑選牛奶。 在這樣的氛圍下,超市是逛不成了,兩人就買了兩袋牛奶,顧南弦付了錢,就和陸嘉禮再次走到了路上。 安靜了半路,顧南弦的手機聲打破了寂靜,他拿出來一看,是柱子。 “弦哥,你這星期又在學校?。俊?/br> 剛接通,柱子那大嗓門就響了起來,顧南弦微微皺眉,看了陸嘉禮一眼,又摁低了音量。 “嗯?!?/br> 柱子的聲音能聽出失落,道:“我還想著和你繼續(xù)去喝那家的粥呢?!?/br> 顧南弦想了一下,道:“下周吧,下周我回去?!?/br> 柱子的聲音又揚了起來,興奮道:“真的?回來一趟就回學校還是回家?。俊?/br> 顧南弦道:“回家住,我已經連續(xù)請了兩周的假,再請就說不過去了。” 柱子點點頭,又想起顧南弦看不見,道:“也是,不過你們那老外老板人不挺好嘛,你就算不去他也不會怎么怪你吧?!?/br> 顧南弦淡聲道:“他人好不好跟我該做什么沒有什么關系?!?/br> 柱子“哦”了一聲,又道:“我也不懂這個,弦哥你覺得該去那就去唄,反正你回來我就高興,不過你那邊挺吵的,你在外邊?” 顧南弦道:“嗯,在外邊?!?/br> 柱子又問:“和誰啊,要不我去找你?” 顧南弦看了看陸嘉禮,道:“不用,是同學,有點兒事,一會兒就回學校了?!?/br> 柱子又“哦”了一聲,實在找不到什么話題了,又不想和顧南弦再說他和別人打架的事,于是道:“那你忙吧弦哥,我掛了,下周見。” 顧南弦掛了電話,才發(fā)覺陸嘉禮的視線一直落在他身上,有些捉摸不透的復雜。 “怎么了?” 陸嘉禮聽顧南弦說出同學兩個字的時候心中有些難受,他這才發(fā)現(xiàn)他在顧南弦心中恐怕連朋友都算不上,更別提其他的。 只不過陸嘉禮半分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雙溫柔的眸子注視著他,深處隱藏著點點哀傷與難過,輕聲問道:“是你朋友?” 顧南弦道:“嗯?!?/br> 陸嘉禮又道:“你下個周末要回家住嗎?我剛剛聽你說請假,是有什么事情嗎?” 顧南弦倒是沒有隱瞞,也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直接道:“我打工的地方,已經請了兩周的假了,下一周要去?!?/br> 陸嘉禮微微皺眉,看著他挑染的頭發(fā),又像是想起些什么,道:“打工?這也是你和學校約定的一項嗎?” 顧南弦倒是不意外他會猜出來,于是點了點頭,道:“嗯,保持年級前十他們就不會干涉我的事情,包括頭發(fā)也是,不用染黑?!?/br> 陸嘉禮問道:“阿弦,我可以問問你在哪里打工嗎?” 顧南弦怔了一下,道:“酒吧和飯店。”他緊接著又補充道:“做駐唱和服務生?!?/br> 想起周五,陸嘉禮試探道:“所以上周五,你是去酒吧了嗎?” 顧南弦蜷了蜷手指,道:“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