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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展羽看了一下自己今天這身裝扮,道:“怎么樣?是不是好看到不行?這可是當季最潮品?!?/br> 一旁兀袪:“……” 大哥你的重點歪得有點兒厲害,我在說三界危機你只看到了方展羽的花襯衫? 他又要開口重復一下自己的憂慮,卻聽大族長看了下四周,問了一句:“傅天呢?他怎么不在?” 兀袪:“……” 就是趁他不在才特意演這一出逼大族長出來。 他之前先是逼迫方展羽和卓顏下水,幫著他把大族長激出來。 不奏效之后又把跟大族長頗有淵源的彭筑也搞來,幾番試探之后最后又利用上次抓到的魔族小妖做了一出戲,終于把大族長激出來了。 現(xiàn)在他要趕緊跟大族長溝通,要是等傅天過來他又什么都說不了了! 誰知道大族長這會兒還在找傅天,真是被蠱惑得不輕。 “大族長……”他又想繼續(xù)說,但似乎已經(jīng)晚了。 “找我?”傅天的聲音響起,人也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 兀袪:“……” 行吧,那就來當面對質(zhì)。 “傅天,你干的什么好事,敢在大族長面前說清楚嗎?” 傅天嗤的一笑,看都不看他,只是慢慢走到大族長近前,看著他問眼睛問:“我干了什么干過什么,大族長最清楚不過?!?/br> 紅衣方星琢與他直直對視,兩人胸口在他的催動的靈力之下,慢慢亮起了瑩白色的光芒,形成了一個相連在一起,符文古樸復雜的圖案,相互連接,相互輝映。 “包括這個?” 大族長開口問道,同時催動靈力,那符文圖案自他的胸口緩緩運結成一股紅芒,慢慢朝著傅天的胸口而去。 旁邊幾人瞪大了眼睛,呆呆盯著這一幕。 以前他們中除了方展羽,都不知道傅天復生大族長到底是用得什么法子。 后來傅天幾次用胸口的符陣控制大族長的意識,不讓他們和他多做交流,于是兀袪和卓顏雖然沒辦法參破那符文圖案的奧妙,大概也知道了是傅天在利用兩人之間的命魂相連來控制大族長。 現(xiàn)在忽然看見大族長居然掌握了命魂法陣的主動權,那就應該有機會反制傅天了。 只見傅天一動不動,任由那點紅芒離自己的胸口越來越近,忽然嘴角就流出血來。 方展羽在旁忙道:“他修為有損……” 話剛出口,大族長就早已經(jīng)停下了進逼的動作,紅芒在兩人之間的法陣上一閃而逝,接著連兩人胸口的法陣也慢慢暗淡了下去,直至消失再也看不見。 傅天嘴角的鮮血流到胸前衣服上,但笑意卻是前所未見的明顯。 “舍不得我?心疼了?” 周圍幾人:“……” 兀袪一看大族長是真的被蠱惑不輕,更是氣得要跳腳,一時間也顧不得多想,忽然出手撒出幾只乾坤袋,將當頭朝著傅天罩了下去。 大族長舍不得,他可沒什么舍不得的,上次就當是大族長剛剛有自己的意識分不清楚敵我,這一次總該不會攔著自己了吧! 何況他不是想要傅天的命,只是先抓回去關起來好好審問。 誰知他剛一出手,大族長就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辮子——滿頭如瀑的白發(fā),接著另一手一撈一抓,把那幾只乾坤袋盡數(shù)收在了手中,快速靈巧地系了幾個結,綁在了兀袪的長發(fā)上。 別說,還挺好看。 兀袪:…… 大族長拍拍兀袪的肩,說道:“別鬧了,我和他的事情我來解決。” 如果是從前,大族長的話兀袪會無條件聽從,可現(xiàn)在大族長神魂未穩(wěn)又被傅天蠱惑,他真的明白自己所擔憂的事情的嚴重性嗎? “大族長……”他還想繼續(xù)啰嗦,忽然看見大族長腳下一個踉蹌,身子再一次軟軟地倒了下去。 誰都不可能從傅天的手里搶下大族長的擁抱權,所以還是傅天將暈過去的大族長打橫抱起,看著他紅衣褪去長發(fā)變短,重新回了高中生方星琢的樣子。 “你又干什么!”兀袪在旁不滿指責。 方展羽在旁道:“哪里是他干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大族長他自己神魂未穩(wěn),身體和魂魄融合得不好,所以一會兒是大族長一會兒是方星星,一會兒認得我們一會兒又忘了我們。” 傅天也漠然道:“我容忍你們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他,逼他出來,只是想給你們一個心安。真以為我不會帶他離開你們的視線?到時候我想做什么你們誰又能攔得住!” 方展羽在旁默默吐槽:什么給個心安,明明是自己想炫耀! 只聽傅天又對兀袪道:“你把天裂的事情告訴他是什么居心?想他再為了三界死一次,還是最好直接連活都不要活過來?” 兀袪這一下被刺激到,忙反駁:“我沒有!” 傅天也不理他的辯駁,只道:“這么多年過去,你們還是一個個沒斷奶的廢物,什么破事都要找他來幫解決?!?/br> 說完,他抱著方星琢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兀袪被他懟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想起來反駁道:“大族長又不是他一個人的!” 方展羽在旁看著傅天遠去的背影,道:“以前或許不是,但現(xiàn)在是了?!?/br> 兀袪想要說什么,可發(fā)現(xiàn)一時間無法辯駁。 一旁的彭筑從頭到尾沒有說話,這時候也安安靜靜地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