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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勝后他回到營中什么都顧不上,倒頭就睡。 睡到一半感覺到身上黏糊糊沾滿血跡的污衣被除去。 朦朦朧朧中感覺到熟悉的毛絨感靠近,他知道是天狼也就沒在意繼續(xù)睡了。 誰知睡著睡著越來越感覺不對,直到胸口濕漉漉滑溜溜的,一睜眼就看見那頭狼不知什么時候變成了人的樣子,正抱著光溜溜的自己在啃他心口的rou。 大族長:“……” 天狼:“……” 大族長瞬間就炸毛,一道靈力把人形的天狼給打飛到床下。 天狼七手八腳地爬起來,漲紅了臉頰怒問:“你干什么?我好心好意幫你清理身子,你看你那一身的血污,怎么好意思躺到床上的?” 大族長看破他怒氣之下的居心不良,冷冷淡淡地問:“誰讓你變人形的?” 天狼不服氣:“我平時也是人形! 大族長:“平時可以,但睡覺的時候不能?!?/br> 天狼:“為什么睡覺的時候不能?” 大族長:“因為你在我床上?!?/br> 天狼:“為什么在你床上不能是人形?” 大族長:“我說不行就不行?!?/br> 狼蹭一下就蹦到床上,鉆進了被窩里。 “我就睡?!?/br> 大族長:“……” 他靜靜地看著耍無賴的天狼半晌,最后一招手抽了套新衣穿在身上,起身就走:“你睡,我走?!?/br> 就在他腳剛要沾地的瞬間,天狼猛地從被窩里跳起來,一把拉住大族長的手就要把他按回被窩里。 大族長又不是高三學生,怎么可能由著他胡來。 只見靈氣亂飛,屋子里的桌案物件接連被擊得粉碎。 最后也不知怎么,兩人就滾到了一起。 天狼使出了奇怪的手法困住大族長的雙手,將他整個人壓在了身下。 兩人之間真論修為的強弱天狼或許不是大族長的對手,但在那個時候大族長就是被天狼給牢牢地捆縛住,纏得動彈不得。 他纏得放肆,纏得無所畏懼,無懼生死,似乎一早就吃定了大族長舍不得殺他。 最后他對著大族長一口咬了下去。 從惡狠狠,變成深深吸吮,再到仔細舔舐糾纏。 一直囂張放肆到他的手一路摸索到了不該摸索的地方,才被大族長一個反猛擊打飛出去。 大族長努力控制著呼吸,但仍舊掩蓋不住自己身體的反應和臉頰上的緋紅。 他以為自己會喜歡這家伙帶給他的樂趣,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感受遠比他想象中還要激蕩和熱烈,熱烈到一時片刻超出了他能夠承受的程度。 一定程度的失控并不是他樂于看見的情形,這過于危險了。 他閃到倒地的天狼身邊,運足了靈力對準了天狼的腦袋。 他不是動了殺念,只是想給他一些教訓。 可那天狼又怎么可能畏懼,他從下往上盯著大族長,看他臉頰的紅和那不應有的反應,眼神像是捕獲到獵物一樣興奮又兇狠。 “我降你,伺候你,照料你,命也可以給你,但并不是一無所求,我早說過,你是我的!” 大族長愣了一下之后一貫儒雅從容的臉上再一次現(xiàn)出不一樣的表情來,似是惱羞成怒,又惡狠狠地踢了天狼一腳,指著營帳外讓他滾。 … 天狼倒也聽話,真地滾了,并且一滾好多天不見蹤影。 當夜守夜的士兵軍官都看見它飛出了營帳朝北飛去,還以為是有大族長的授意它才飛走的。 畢竟它脖頸上帶著大族長的縛妖鏈,靈寵契約已成。 而且這么長時間以來,大族長的確已經把那天狼馴服得服服帖帖。 只是看起來不是那么一回事。 自從天狼飛走,大族長似乎一直心情不太好,有時候還會走神。 有人好奇問一句,大族長就冷冷淡淡地答上一句:“不用管他?!?/br> 沒人聽見他在心里加的那一句“有本事走了就別再回來!” 但問話的人還是很有眼力價的,聽大族長的語氣,猜到天狼的離開可能是有問題的,但會是什么問題呢? 大家想不出來,因為在天狼成為大族長的靈寵后,這么長的時間里,他都快成了大族長的跟屁蟲了。 吃飯他在,安營扎寨他在,打仗他在,慶功宴他在,甚至是好不容易閑暇一時半刻,大族長出去打個獵溜個彎兒回趟老家,他都陪在大族長身邊。 所以這一下子不見了大族長又是這種語氣,大家免不了犯嘀咕。 不像第一次的背叛,在靈獸戴上縛妖鏈和主人結成契約后,靈獸幾乎是沒辦法主動背約的。 大家斷定那頭天狼還會回來。 果然,過了沒多久,那頭天狼真地飛回來了。 那天大族長不在營地中,等到他晚上回去的時候,一掀內帳的門簾就看見那頭狼變成人的樣子翹著二郎腿半躺在他的床上,嘴里叼著根狗尾巴草,聽見動靜轉頭看了他一眼,傲嬌地哼了一聲翻身朝里去了。 大族長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就覺得這家伙不在的這些天,晚上睡覺睡得不是太踏實。 又是一年隆冬,縱使有修為在身,依舊覺得被窩里清冷異常。 也不知道從前的許多歲月寒暑,他都是怎么過來的了,明明以前沒那么講究矯情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