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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時,一聲猛烈的震聲在大族長耳邊響起。 這是他交給彭筑的大族長令中的一個功用,是萬分緊急的情況。 大族長轉頭便走,以最快的速度往地獄邊界的無境森林趕去。 抬頭間,鷲仁氏依照神族遺留下來的陣法修補的數(shù)道天裂縫隙,隱隱晃了幾晃。 方星琢猛地睜開眼睛,滿頭的冷汗淋漓。 傅天忙過來將他抱在懷里,輕聲安撫。 可方星琢還是立刻起身,推門就要往外走。 傅天一把拉住他問:“去哪兒?” 方星琢答:“大哥那邊有問題,天要裂了!” 傅天一把抱住他,用力撫摸他的后背,一面細聲解釋:“是夢,是很久以前的事。后來你把天裂封印上的血魂換成了你的,天裂封住了,再也不會裂了。” 方星琢急急喘著粗氣,目光觸及眼前的真實景物,夢境緩緩消散,腦子開始慢慢清醒,目光變得茫然了起來。 傅天繼續(xù)用力抱著他,開始一點一點親他的耳朵脖頸和嘴巴,試圖喚醒他今世的清醒。 忽然,方星琢一把推開了他,氣哼哼跑回床上,背轉著身子躺了回去。 傅天:“……” 這是又想起什么了? 他走過去猶豫了片刻,慢慢彎腰想要貼近方星琢再抱抱。 誰知方星琢一骨碌爬起身,抱著被子跑到了自己的床上。 他們住的是雙人間,但自從住進來就沒有睡過另一張床。 這時候方星琢跑回自己那張床躺好,側著身子朝里,瞪著墻壁生悶氣。 夢里嚇人的天裂前兆被傅天安慰住了,但另一個畫面一時間還忘不掉。 那個之前在拐角處碰到的跟傅天黏黏糊糊打招呼的女修士,不就是夢里那個跟傅天抱在一起的女子? 就是很生氣! 但覺背后一陣溫熱,傅天還是湊過來抱住了他。 “到底是夢見什么了?” 難道是自己斬斷了段伊氏的胳膊那里? 印象中后期他跟自己特別生氣也就那一次了。 方星琢聳了一下肩表示讓他起開。 傅天嘆了口氣,好脾氣地哄道:“都是我的錯,別生氣了。” 看在他認錯態(tài)度還不錯的份兒上,方星琢勉為其難地轉過身,質問道:“那你跟她說的是什么?” 傅天:“……” 他?誰?說什么了?難道是段伊氏? 沒說啥啊,直接出手把那小子的胳膊給斬了,跟那種人有什么好說的。 就在他正在琢磨著要怎么解釋才不會讓他更生氣,忽然有敲門聲響起。 傅天揮手布一個不被打擾的結界,因為他需要好好哄哄小家伙。 可在他結界布下的瞬間就被方星琢給破了。 他起身去開門。 傅天在他身后看著,心知他的神魂融合越來越好,應該很快就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了。 雖說只要是他就會喜歡,但想到變大族長的方星琢,以后可能不會輕易表露對自己的喜歡,多少還是點兒小可惜的。 但見方星琢打開門,門外站著的是王舒。 他看起來有些緊張,先說了打擾之類的客氣話,畢竟還有傅天在,接著才又愁眉苦臉對方星琢道:“星星,他們說過幾天會有新生狩獵活動,我跟他們打聽過了,是真的有妖魔鬼怪,我什么都不會好緊張!你說,我能申請不去嗎?” 王舒做為一個突然被告知身負異能從而招進來的學員,似乎一直都沒辦法適應這里的生活。 但好像……過于夸張了。 傅天在屋子里盯著王舒看,眼神漠然而又犀利。 但方星琢卻沒有絲毫察覺,他見王舒一臉神經質地擔憂,不由很是為好友擔心,并有些歉疚。 在認識傅天以前,他隋一鳴王舒劉銘宇四個人最要好。 現(xiàn)在他和王舒來到了這個靈修學校,都是面對新鮮的新世界。 他有傅天,也和傅天天天粘在一起。 但王舒就沒其他朋友,雖然跟兀涂他們也有交流,但再怎么說都只是剛剛認識,而且那些人對他們這些從人間來的小白,自帶一股子傲慢勁兒。 加上靈修課程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簡單,王舒靠著傅天進了甲等班,可到現(xiàn)在還點不亮那盞靈氣燈。 面對馬上要進行的新生第一次實cao狩獵,他這么緊張也是可以理解的。 “到時候我跟你在一起行動,”他安慰王舒,說完這句又轉頭看了傅天一眼,道:“還有傅天,有他在不用怕的。” 王舒聽他這么說才放心了些。 之后王舒等方星琢收拾妥當,三人一起去教室上課。 到了教室方星琢第一時間去看坐在后排的彭筑。 看見他也在看向自己,臉上神情有些殷勤和意外,但并沒有急切焦灼的樣子。 方星琢這才放了心,雖然他已經忘了夢里的具體內容,但隱隱覺得有件事情是和彭筑有關的。 兀涂湊過來問東問西,陳韜在后面伸長了耳朵細聽。 只是方星琢就記得自己昨天就是睡啊睡啊睡,似乎睡了很長時間,于是也就沒辦法很好地滿足兀涂的八卦欲。 最后一節(jié)課要上的是巫術課。 推門進來的是一位美艷的女老師。 方星琢抬頭一看,瞬間覺得心里打翻了一壇老陳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