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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琳走后,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片刻后閉上了眼睛,復(fù)而睜開。 沈佳佳顯然也知道了這件事情,她躲在房間里不愿意出來,我試圖開導(dǎo)她,但是沒辦法,醫(yī)院那邊打電話讓我去復(fù)診,我?guī)е蚣鸭鸦亓四暇?/br> 復(fù)診的時候,許醫(yī)生一直冷著臉,直到檢查結(jié)束后才道:“你再折騰下去,死的比汪波還早?!?/br> 汪波,的確有段時間沒聽到這個名字,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怎么樣了?”既然提起來了,我也就隨口問了一句。 “他快死了。”許醫(yī)生看著我,他道:“大概……也就這個月的事情了?!?/br> 我愣了一下,看著許醫(yī)生。 “你別看我,看我沒用?!痹S醫(yī)生嘆了口氣:“本來就身體不好,來回折騰,本來最佳條件下還能活半年,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身體狀況急劇下降,已經(jīng)搶救兩次了,隨時可能再也醒不過來?!?/br> 我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木訥地點了點頭。 我又想起許醫(yī)生說我這么折騰下去,死的比汪波早……應(yīng)該還不至于吧。 沈佳佳回了住處后就自己躲在房間里不出來,我買了她喜歡的吃的和玩的,但是都哄不好她,不過也對,她才十幾歲,還沒成年,面對網(wǎng)絡(luò)上的這些惡意中傷,她又能承受多少。 我想著我最好盡快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 我嘗試過去尋找是誰發(fā)散的消息,但是實在是太難了,正如沈琳所說,想要沈佳佳這張王牌的人太多了,我找不到,也沒時間繼續(xù)耗在這個上面。 但是我也試圖和媒體解釋,召開新聞發(fā)布會,在小朱的幫助下注冊了微博賬號……能用的方式我都嘗試了,也沒有用,甚至是報警,我也嘗試過。 但,沒有用。 不是報警沒有用,而是他們這些人誣陷的理由很可笑。 他們說:“既然你沒有問題,為什么要解釋呢,解釋不就是掩飾嗎,掩飾不就是事實嗎,要不是戳中了真相,你干嘛急的報警啊,笑死了,肯定是戳中痛腳這才來解釋的?!?/br> 他們說:“急了,急了,你看這就急了?!?/br> 但是在我做這些解釋之前,我曾經(jīng)想過平靜處理,過段時間這些風(fēng)波自然就過去了,但是他們這些人卻說:“你看,到現(xiàn)在都不出來解釋,肯定是想不到理由解釋了,所以干脆裝死,果然是戳中痛點的?!?/br> 無論做什么,都是錯誤。 一個選擇題,只有兩個選項,你告訴我兩個選項都是錯的,你到底想要我怎么選擇? 再后來,這件事情愈演愈烈,網(wǎng)上扒出了我的身世背景,他們說我就是一個出生在小鎮(zhèn)子里的小混混,沒接受過什么教育,難怪就是這副品性。 他們也找到了左林,我的這位品性溫和的弟弟,他們把我和左林放在一起比較,最后得出了結(jié)論:哥哥這么下三流,弟弟卻舍己為人,為什么死的是弟弟而不是哥哥,為什么左林死了,而左齊活著呢? 我看著這些結(jié)論,也在思考這個問題,到底為什么呢? 最后一次召開發(fā)布會的時候,我很無奈地告訴那些舉著話筒的記者,也讓小朱在社交平臺同步更新,我告訴他們:“我是個同性戀,我不具備對其他女生有任何非分之想的心理和生理問題,我所喜歡的只有男生,而且,我曾經(jīng)有過愛人,所以網(wǎng)上的惡意中傷可以終止了,特別是,不要再把這些空口無憑的事情,當(dāng)做茶后笑談,別把傷害別人當(dāng)成一件隨大流的正確做法。” 有記者問我:“既然你是同性戀,為什么一直不公布呢,是想要做其他什么事情,還是說覺得同性戀這個身份讓你不敢承認(rèn)呢?” 我告訴他:“我一直公布的,只是你們忽略了而已,你們在拼盡努力尋找自己想要看到的,而忽略了其他真相,并且我從未覺得同性戀這個身份有問題,我承認(rèn)我的性取向,承認(rèn)我所經(jīng)歷的一切,我不覺這有問題。” 我知道接下來,他們會開始搜尋關(guān)于我的同性戀證據(jù),等他們找到了,這件事情也就可以差不多澄清了。 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人言可畏,我只能做這些了,我沒有辦法趴在每個人的耳邊,一點一點地去解釋。 開完新聞發(fā)布會回去后,沈佳佳就趴在我旁邊哭,這姑娘這幾天算是把眼淚水都快流干了,她的照片,我讓人撤了,有關(guān)她的事情,在今天之后,應(yīng)該不會再被人提起。 我無所謂明天的我會站在怎樣的風(fēng)口浪尖,這些都不算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不過幾個小時,我的戀情,都被扒了個底兒掉,從頭到尾的,從我在小城市到跟著江一航來了這里,從我們打架,到我們分手。 所有的一切,事無巨細(xì)都被扒了出來,那些我本不想再看到的東西,想要藏在地底的恥辱,都被暴露在了日光之下,所有人的面前,沒有了一點點的隱私和遮羞布,最難堪的一面,是被我親手送到他們的面前的。 在我的印象里,我本不該是這么沖動的人,但很抱歉,我可能是變了。 “哥,為什么為了我,要把這些都說出來?”沈佳佳和我蹲在沙發(fā)旁邊,我給她做了水果披薩,她抱著一角啃,一邊問我:“值得嗎?” “值得?!蔽艺f。 “因為我爸,是嗎?”她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