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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手冊上說男人類不會懷孕,但是沒說貓變的男人類會不會,而且江先生每次都很用力..... 江崇年隔著電話都想掐一掐少年的臉,猜測他胡說八道時一臉認真的表情,不過仍舊安慰道:崽崽別亂說,大概是著涼了,我讓王姨先上來看看你。 掛電話沒幾分鐘,王姨來得快,手里提著紅色木藥箱。臥室光線暗,她看一眼床上臉頰泛紅的明揚,邊拉開窗簾邊問:揚揚除了想吐還有哪兒不舒服? 明揚蜷縮著沒動,一只手摳著手機音量鍵,焦慮道:王姨,我感覺我懷孕了。 瞎說,男孩子怎么會懷孕。王姨過來手背貼著他的額頭,呦,這么燙!再耽擱該燒壞咯!她連忙從藥箱找溫度計,消過毒給明揚含著。 揚揚含五分鐘,王姨下去給你倒杯熱水上來,先吃點退燒藥。 等王姨回來,明揚閉著眼睛保持她下去的姿勢??磿r間差不多,她過來取溫度計,看了嚇一跳,39.5,屬于高熱了!王姨連忙給江崇年回了個電話。 江崇年比家庭醫(yī)生來得快,看明揚規(guī)矩躺著,額上有塊降溫的白毛巾,病懨懨的,吃過退燒藥人還是燙。 被子里中的手突然被人握住,礙于額頭上放著東西,明揚只是動動手指頭沒敢大動作。 江崇年半趴在床邊摸摸少年發(fā)燙的小臉,心疼說:崽崽怎么突然燒這么厲害,出門前還好好的。 明揚咬咬唇,心虛想,一定是昨天晚上泡冷水的緣故。他歪過腦袋,身體執(zhí)著地往江崇年身邊挪了挪。 沒懷孕,是發(fā)燒。他說得誠懇,江先生,你去忙工作,我躺一會兒就好了。 不忙。叫了醫(yī)生,快來了。崽崽安心輸液退燒,我在旁邊陪著。江崇年親親他的臉,想起什么狐疑問:崽崽昨晚洗的難道是冷水澡? 明揚抿著唇,視線躲閃,違心說:我只是熱...他說著,聽見江先生嘆了口氣,小心翼翼補一句,我下次不洗了,江先生不要生氣 我不生氣,是心疼你。江崇年捧著他的臉看,在少年紅紅軟軟的唇上安撫纏綿一會兒才站起來,預備催一催醫(yī)生,剛掏手機,白大褂的人就進來了。 全身發(fā)熱難受明揚都沒哭,針管正要從手背插進去剎那,明揚哭出聲,撇著嘴眼巴巴看著江崇年,眼眶里的淚花寫滿無助。 江崇年對他的求助視若無睹,甚至幫醫(yī)生按住他的手不許他亂動。 江先生邊流眼淚邊焦急喊人,江崇年另只手捂住他的眼睛,好言好語說:就像蚊子咬一下,不疼的,別怕。 扎進去雖然真沒有想象中的疼,但明揚的心理陰影就此根深,他在很長一段時間看見穿白大褂戴眼鏡的年輕醫(yī)生就會害怕。 江崇年好笑地幫他擦眼淚,邊說:下回嫌熱再洗冷水澡,每天都這么扎。 明揚看一眼貼滿白膠帶的手背,動也沒敢動默默流眼淚。江崇年沒想嚇他,看他實在害怕的份上端了碗粥上來,安慰道:喝完粥崽崽睡一覺發(fā)發(fā)汗,第二天就好了。 奈何第二天明揚余熱還在,沒辦法又輸一天液。夜里江崇年抱著他想起來問,小壞蛋,為什么生病要說自己懷孕了? 明揚窩在他懷里,閉著眼睛回答:那天我想吐,頭暈肚子也痛,這個癥狀網上說是懷孕。 還真是胡鬧。江崇年咬咬他的耳尖,無奈說:公司高層都知道,我家里藏了個懷有身孕的男人,你讓我怎么解釋?。?/br> 明揚摸著江崇年的臉,思索一瞬回答說:那我們以后努力,這樣江先生家里真有一個! 你啊,使壞的時候跟真的似的。江崇年的手暗中去摸明揚扁扁的小腹,摩挲輕柔著,貼著他耳朵溫柔打趣說:真能懷就生下來,崽崽生的一定很可愛。 不能懷嗎?明揚自己也去摸。 能不能我都愛你,江崇年扯好他的睡衣,抱緊他,認真說:兩個人在一起不一定非要小孩,如果崽崽沒有安全感,我們以后可以結婚。嗯去馬耳他,在馬耳他的教堂彼此承諾生死永別,沒有離婚,只有喪偶。好不好? 江先生第一次說結婚這個字眼,明揚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好快,他聽得臉紅,把頭埋得更深。 半響后,被窩里傳來一聲悶悶的嗯。 這兩天江先生大多時候都陪在他身邊,工作也在他跟前。少年病得徹底,什么也不想吃,吃了藥就是睡覺,第四天才徹底好轉。 好的那天下午,明揚執(zhí)著回公司上班。米婭見到他愣了幾秒,挪椅子湊上來說:你皮膚也太白了! 明揚半信半疑摸摸臉,生病能變白? 原來你是病了。米婭抱著保溫杯,扎了兩個俏皮的小辮子,沒有鏡片的眼鏡框又大又圓,顯得臉小又可愛。 她笑著揪揪明揚的頭發(fā),由衷夸獎道:你今天是韓系小男神,靚瞎眼!千萬別讓沈佳妍她們看到你啊,小心豺狼虎豹把你這個軟兔子吃干抹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