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老二抬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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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話,浴室里半晌沒回應。 我思緒一晃,腦海里滿是一個一米九的男人浴室滑到橫躺在地上的畫面。 摔倒了? 摔暈了? “賀森?” “賀森?” “喂,賀森,你能不能聽到我說話?你如果能聽到我說話,你給的回音?。 ?/br> 我在浴室外拍打幾下房門,扯著嗓子喊。 我說完,浴室里依舊沒有回話,我咬咬牙,伸出手,推開浴室門。 浴室里霧氣繚繞,聽到房門響動,賀森聲音有些悶的回音,“白洛?” “嗯,你沒事吧?”我擔心的問了句,皺著眉,想看清浴室里的場景。 “沒事,誰讓你進來的,出去!”賀森聲音低沉,語氣里隱隱透露出不悅。 聽著賀森的說話語氣,我頓時胸口一股憤怒的小火苗倏地冒出,“我們倆今天在酒店的時候不是都說好了嗎?以后要和平共處,夫妻之間,哦,不對,是兄弟之間更應該同心同德,今天剛說了,不會跟我發(fā)脾氣,現(xiàn)在……” 由于我進來之后沒關浴室門,房門一直都是敞開的,浴室里的霧氣很快就消散了大半,賀森寬窄有型的身材漸漸顯現(xiàn),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 洗澡,沒穿衣服,咳咳咳。 我倏地轉過身子,背對著賀森,臉頰guntang,“你這個人怎么不穿衣服?” “我在洗澡,你見過有誰洗澡穿衣服的嗎?”賀森沉聲回話,說完,伸出手從一旁扯了條浴巾系在腰間,踩著拖鞋,跟我擦身而過。 聽聽這語氣,理直氣壯的。 洗澡有什么可豪橫的?洗澡就可以不穿衣服嗎?我……好像……洗澡真的是可以不穿衣服。 賀森前腳走出浴室,我后腳睜眼,視線落在他脊背往下的腰窩處,抿抿唇。 賀森態(tài)度的突然變化,讓我想到了丘霖那句話,結婚后的男人陰晴不定。 原本,我并不相信這句話,但是現(xiàn)在我不得不考慮這句話的真實性。 我挪著步子從浴室出來,賀森背對著我坐在床邊,我提唇,“我媽今天晚上叫咱們倆回家吃飯,你去嗎?” “嗯?!辟R森回話,伸手打開床頭柜的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個家用醫(yī)藥箱。 我掃了一眼,蹙眉,“你怎么了?難受傷了?” “沒事,你先出去吧,等晚點我陪你一起回去?!辟R森這次回話,語氣平和了不少。 聞言,我往前走幾步,賀森抬眼,我看到了他小腹皺皺巴巴縫合的傷口,有輕微裂開的跡象。 見狀,我秀眉皺的更加厲害。 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太多,我已經(jīng)忘了賀森身上有傷,說起來他身上的傷還是因為我,我也不是狼心狗肺的人,看到這種情況,心里隱隱覺得不舒服。 “傷口怎么無緣無故裂開了?”我上前,從賀森手里接過紗布跟藥品。 “不知道,按理來說都應該復原了,但是剛才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崩裂了,或許是因為我搓澡的時候太用力吧!”賀森回答的淡然,說完,笑笑,“怎么?白二小姐良心過不去?” “什么叫白二小姐?白小姐就白小姐,要不然你就直接叫我的名字,‘白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是又白癡又犯二呢!”我嘴里碎念,人卻是蹲下身子,一點點幫賀森處理傷口。 上次那個劫匪,有些喪心病狂,不過就是為公司來討債的,居然還真的下手捅人,也就是賀森身手好,主要是換成是我,保不齊已經(jīng)被他捅死了。 賀森的傷口稍稍崩裂,好在傷口不算深,崩裂的部分也不算大,只要稍加處理就可以。 或許是因為我良知未泯吧!怎么說賀森這傷也是因為我來的,所以,在幫他消毒包扎的時候我特別用心,時不時還靠近吹幾口涼風,就擔心他會疼。 憑心而論,我這番做法,沒想著賀森能感動到痛哭流涕,但是我?guī)退揭话耄蝗话l(fā)下他浴巾下有某物覺醒抬頭的架勢。 我,“……” 賀森,“……” 我低著頭,原本就有些緋紅的臉越發(fā)的泛紅,手里拿著紗布的一頭,繼續(xù)綁也不是,撂挑子走人也不是。 我尷尬的怔在原地,頭低著,視線卻沒敢往下看,而是四下亂瞄。 “生理反應,你不用介意,我還沒有饑不擇食到對兄弟下手的地步,在我心里,你現(xiàn)在的位置跟丘霖差不多,你覺得我會對丘霖下手嗎?”估計是瞧出我的尷尬,賀森一口氣把這些話都說完。 我聞言,將唇角抿成一條直線,開始手下的動作,繼續(xù)幫忙捆綁紗布,口是心非的說:“呵呵,我知道,我壓根就沒把你這點小事放心上,我只是在想這個紗布要怎么捆綁才能更加美觀?!?/br> 賀森說出的那番話到底是真是假,我無從判斷,但是我說出的這番話,那是假到不能再假。 幫賀森換完紗布,他的好兄弟依舊沒有低頭的趨勢,如果不是賀森那張寫滿禁欲的臉,我甚至都要懷疑他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企圖。 房間里,氣氛安靜且無端壓抑,我們倆雖然誰都沒說話,但卻異常的尷尬。 “那個,如果你這邊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挑唇,“我回去也收拾下,畫個妝,換件衣服?!?/br> “嗯?!辟R森回答,坐著八風不動。 我聞言,腳下步子邁開,三步并兩步的離開房間。 當我走出房門的那一刻,我深呼了一口氣,抬手囫圇的拍自己的胸口,“嚇死我了,賀森那個狗男人,老話說得好,越是看起來衣冠楚楚的男人,其實背地里越發(fā)是禽獸不如,越是看起來禁欲高冷的,其實……” 我嘴里碎念嘟囔,身后的房門倏地被打開,賀森臉色冷淡的出現(xiàn)在我面前,“白洛,在背后說別人壞話的時候,能不能麻煩你聲音稍微低點?!?/br> “可以?!蔽覜_口而出,說完,我慌忙改口,“我什么時候說你壞話了?你這個人……” “白洛。”不等我說完,賀森打斷我的話,“男人有生理反應很正常,這個是不可控制的,倒是你,在以后跟男人獨處的時候,記得不要蹲在男人跨下,也不要靠近吹男人小腹。” 我,“……” 我好心幫他換藥,現(xiàn)在這聽著好像還是我的錯? 是我愿意蹲在他胯下?我愿意吹他小腹? 不是,我剛才那是蹲在他胯下嗎?我如果不蹲下,我怎么給他換藥。 我動動唇角,心里有千百句解釋的話卡在嗓子眼,想開口解釋,賀森卻一個轉身,咣當一聲關上了房門。 我,“!??!”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我在哪兒?我是誰? 賀森這個狗男人,在結婚后真的是變得殷勤不定,難道是因為婚后欲求不滿? 我腦海里浮現(xiàn)這四個大字,身上打了個機靈。 說起來,賀森隨機應變的能力挺強的,一開始我們倆是情人,后來是夫妻,再后來是仇人,現(xiàn)在是兄弟,這么多角色的轉換,前前后后加起來都不過十天,他居然這么快就適應并接受了。 我盯著面前關閉的房門看了會兒,思緒復雜,思忖半晌,想到無論如何他身上的傷是因為我才造成的,算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不計較了。 下午五點四十分左右,我窩在沙發(fā)里刷微博,賀森穿戴整齊從臥室門走出,走幾步到我跟前,低頭看了我一眼,不滿的挑眉,“你不會就準備穿這身回家吧?” “我穿這身回家怎么了?”我垂眼看了下自己的著裝,一身休閑運動服,穿的挺得體的??! 我狐疑的看賀森,他抬起手腕,低頭看了眼自己腕間的表,“我給你20分鐘時間,你回臥室好好把自己收拾收拾?!?/br> “我為什么要回去好好收拾自己,這是回我家又不是去你家,我平時什么德性,我爸媽從小把我看到大,他們能不知道嗎?”我跟著脖子說。 我話落,賀森伸出手,奪下我手里的手機,俯身幾分,“白洛,咱們倆還是兄弟嗎?” 這個時候我說不是,好像不太合適吧?萬一從今天起他就跟我又翻臉了呢?陰晴不定的男人最難搞定了。 “是啊,怎么了?我換不換衣服跟咱倆是不是兄弟有什么關系?”我抿緊唇,嘴上雖然沒說什么刻薄的話,但是臉上的神情表現(xiàn)得一清二楚。 聞言,賀森落座在沙發(fā)扶手上,恣意懶散的把一只胳膊搭在我肩膀上,有幾分痞氣的說:“既然你當我是兄弟,那你就得顧及兄弟的面子,你想想,怎么說,在你爸媽眼里,你現(xiàn)在也是嫁給我了,你穿的這么寒酸又糟蹋的回去,他們心里會怎么想?會不會覺得我對你不好?” 賀森說完,沖著我笑笑,我不作聲,腦海里已經(jīng)做出一番思索。 好像是這么個道理,尤其是姜女士一直以來最擔心的就是我跟賀森過不好,如果真的像賀森所說,我穿這身回去會讓姜女士產(chǎn)生生命誤解,那我可就真的是罪過了,我事后一定會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