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江湖救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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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重大的工作失誤,如果不是看在何一鳴忠心耿耿,為了賀氏工作多年的情況下他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被辭退了。 “嘉賓入場的紅毯鋪好了沒有?燈光調(diào)整一下,不要暖色調(diào),會場燈光本來就比較暗,換一下?!?/br> 我摁著對講機,一條條調(diào)整會場里不足的地方,半晌布置完,才掏出手機,給于珊珊打了個電話。 “珊珊,通知嘉賓走秀的地址變了嗎?” “白洛姐,你放心吧,我一個個打電話通知的,還有一部分已經(jīng)告訴了經(jīng)紀人,沒有漏下的。” 聽到于珊珊的匯報,我的心終于放下來一點,點了點頭,抬手看表。 離開始還有四十分鐘時間,邢蓓蓓還沒回來。 我根本沒心思坐下休息,一直在來回踱步,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我看到一輛卡車停在門口,邢蓓蓓從車里跳下來,指揮著工人把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音響設(shè)備全部卸了下來。 我眼前一亮,快步走了過去。 “白總,這是單子,你看看對不對。” 邢蓓蓓的身上也濕了一片,頭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額頭上,一雙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我看。 “沒問題?!?/br> 看到工人搬下來的那些音響設(shè)施,我詫異地瞪大了眼睛,“這些你都是從哪兒借來的?” 賀氏的這些設(shè)施都是國內(nèi)最頂級的,很多專業(yè)做走秀的模特公司都不一定有全套,可是邢蓓蓓居然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就湊出來了。 “我認識很多玩音樂的朋……人?!毙陷磔硗nD了一下,才道,“他們都是音樂發(fā)燒友,我跑了幾家就湊齊了?!?/br> 邢蓓蓓的語氣輕描淡寫,雨水卻順著她的額頭一滴滴往下掉。 “謝謝你?!?/br> 看到她狼狽的模樣,我笑了笑,語氣鄭重。 “沒什么,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我不是你助理嗎?” 邢蓓蓓有幾分不自然地掉過頭,目光閃爍了一下,“我看那些電視劇里的助理都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br> “那是電視劇?!蔽揖尤槐凰@句話逗的有點想笑,遞給她一條毛巾道,“你快去擦擦,你看看你都濕成什么樣了?剩下的我來就行。” 雖然不知道邢蓓蓓為什么大變樣,但是她這次確實幫了我很多。 我擰了一把身上的水,指揮著工作人員把音響一組組搬進來,開始組裝。 “洛洛!” 我剛試完音響的效果,梁如煙就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 “你要的衣服,哎,你怎么濕成這樣了?” 梁如煙一邊幫我拿衣服一邊嘮嘮叨叨,“搬東西你讓他們搬就行,你這樣泡在雨里會感冒的,這樣,我回頭讓云俞給你送點姜茶過來!” “哎,等等!” 我還沒來得及阻止梁如煙,她已經(jīng)給喬云俞打了個電話,低聲說了兩句。 “如煙,你這總使喚人家不太好吧?”我忍不住道。 “你是不知道,他那個餐廳,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天天賴在我家不走,我這叫給他找點事情做,物盡其用?!绷喝鐭熇碇睔鈮?。 “行行行,我說不過你。”我拿著毛巾擦頭發(fā),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設(shè)備都調(diào)試好了,接下來就等時間一到,嘉賓進場。 環(huán)顧一圈,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我整個人才放松下來。 神經(jīng)一松懈,我頓時就覺得鼻子癢癢的,又連著打了五六個噴嚏。 “洛洛,你不會感冒吧?” 梁如煙瞪大眼睛,幫我擦頭發(fā),“實在不行,你就先回去吧,這兒我看著?!?/br> “那怎么行?” 我抽了張紙,吸了吸鼻子,“這換了新場地,我要是不跟著,出了岔子怎么辦?” “可是……” 梁如煙還想說什么,被我一把推了出去,“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去外面迎賓?!?/br> 梁如煙被我推走,我才強打精神站起身,讓造型師給我重新做造型。 時間緊迫,簡單把頭發(fā)吹了吹,重新化個淡妝,我馬上整理好裙子,笑吟吟地走了出去。 “梁總,恭喜恭喜,聽說你們賀總好事將近啊?!?/br> 會場外面已經(jīng)停了好幾輛車,梁如煙笑容得體,站在門口和客人寒暄。 聽到這句話,我遠遠看見她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旋即又若無其事地笑道,“什么喜事?賀總的事兒,我們這些當(dāng)下屬的,什么耶不知道啊?!?/br> “哦,你不知道嗎?”站在梁如煙面前的高管疑惑道,“就是……” “張先生,那邊備了酒水,您座位在這邊,里面請。” 梁如煙若無其事地岔開話題,對他微微一笑。 “洛洛,你真沒事?” 遠遠看到我出來了,梁如煙才低聲道,“你還是回去歇著吧,外面有我?!?/br> “你放心,我還沒那么脆弱?!笨粗喝鐭熡杂种沟哪?,我扯起嘴角,笑。 其實我知道梁如煙怕什么,她就是害怕我聽到那些話覺得扎心。 但是我還沒那么脆弱,確實很難受,但是總不能因為難受,工作就不干,日子就不過了吧。 “謝謝何總賞光。” 我臉上掛著淡笑,頭部卻傳來一陣陣暈眩感,只希望快點走完這個環(huán)節(jié)。 “沒想到賀總的終身大事也有著落了啊,恭喜恭喜,不知道什么時候喝喜酒?”何總沒走,拉著我的手接著寒暄,“到時候我一定封個大大的紅包!” “快了,到時候一定通知您?!蔽也粍勇暽炎约旱氖殖榱顺鰜恚Y貌地笑笑。 梁如煙是白擔(dān)心了,我現(xiàn)在真的難受。 不是因為賀森和程皖瑩訂婚,而是因為我渾身針扎一樣的疼,腦子變成了一團漿糊。 又送走一批人,我伸手扶著欄桿,狠狠掐了幾下自己的大腿,疼的差點兒沒流眼淚。 再轉(zhuǎn)過頭時,發(fā)現(xiàn)祝彥正目光復(fù)雜的站在我面前。 “好久不見?!?/br> 他伸出手,大庭廣眾之下,我只能禮貌地和他握了握,然后笑道,“你的位置在會場第一排。” 我等著祝彥走,偏偏他卻站在原地不動,深深地看著我,半晌開口。 “白洛,賀森和程皖瑩訂婚,你這么難過嗎?” 我腦子渾渾噩噩,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