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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羽澤他媽興沖沖一口答應(yīng)。 成羽澤知道這事,半遮半掩和聶尚林告了狀。 沒想到聶尚林只是說道,你出去玩玩,也挺好的。 成羽澤不高興了。 于是他把成舟單獨約了出來。 成舟本想拒絕,轉(zhuǎn)頭想了想,還是赴了約。 成羽澤把地方約在了城西的咖啡館。 城西的人比城東少的多,節(jié)奏也不那么快,這座咖啡館位置相對更為僻靜,環(huán)境清幽,感覺不錯。 成舟望著窗外的草叢,神游物外,耳邊滿是成羽澤哽咽著道歉的聲音。 “我知道我和mama礙到你了……” “你放心,我和聶大哥沒有其他關(guān)系的……” “我會勸勸聶大哥,讓他多陪你,不要總顧著我……” “……” 成舟嘆了口氣,自己是吃錯了藥才答應(yīng)見面的,他掏出錢放在桌子上,沒說一句話就站起了身,準(zhǔn)備離開。 “哥!” 這一聲,給成舟弄得愣了一下,然后深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成羽澤,不知道他又要搞什么。 沒想到成羽澤只是往窗外看了一眼,然后又掛上了虛假的笑容,道:“我們一起走吧?!?/br> 成舟不置可否,走了出去。 因為這邊比較偏,成舟的車停在了較遠(yuǎn)的地方,他走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成羽澤還跟著自己,不禁皺起了眉頭。 下一刻,成羽澤表情變得驚恐,瞪著成舟身后,成舟立刻反應(yīng)過來,瞬間轉(zhuǎn)身,果然看到三個拿著短匕首的人沖著他們沖了過來。 成舟是練過的,然而即使他身手不錯,一打三也還是勉強了一些。 幾番交手,成舟有些應(yīng)付不過來。 “你他媽看著干什么,跑??!”他沖著呆立在一邊的成羽澤吼道。 成羽澤一愣,轉(zhuǎn)身就要跑,卻被另一個人纏住拉扯,不知是不是刻意的,過程中成羽澤狠狠撞到了成舟,成舟被他一撞,一個不慎,被身后的男人拿著短刀順著后背狠狠劃下。 疼,令人有幾瞬間麻痹的疼痛貫徹全身,使得成舟動作有片刻停滯,于是那刀子又在他背后劃下幾刀傷痕。 因為這邊動靜太大,不遠(yuǎn)處咖啡店里的服務(wù)員過來看情況,見狀大叫幾聲,嚇跑了行兇的人。 服務(wù)員過來查看兩人情況,立刻拿出手機報了警,并叫了救護(hù)車。 成羽澤也打開了手機,給聶尚林發(fā)了過去。 成舟疼的額頭冒汗,兩眼發(fā)蒙,朦朧間聽到成羽澤說著:“聶大哥我好怕……不怪哥,是我非要約他出來的……嗯,我受傷了,好疼啊……哥?他沒事,他好厲害,一打三都沒受傷……” 聶尚林比救護(hù)車來的快。 成羽澤穿著白襯衫,衣服上都是血跡,看起來格外慘烈,但是那些血跡實則都是成舟的,成羽澤頂多在扭打中蹭破了一點皮。 成舟穿著黑色的襯衣,正對著聶尚林,聶尚林看不到他被劃得鮮血淋漓的后背。他擦掉頭上的汗,對著聶尚林笑,想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么狼狽,然而聶尚林從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下了車,直奔成羽澤,將他攔腰抱起,回到車上,揚長而去。 “這位先生?這位先生?您還好嗎,我看您流了很多血,救護(hù)車就快到了,您先和我回店里,我?guī)湍幚硪幌聜诤脝???/br> 成舟收回沾了水霧的目光,也卸下了故作堅韌的神情,剎那間,疼痛來的竟讓人無法忍耐,頭暈?zāi)垦!?/br> “好,謝謝你了?!?/br> 成舟上了救護(hù)車就昏了過去,失血過多,導(dǎo)致休克。 . 成舟在醫(yī)院躺了兩個禮拜,沒人來看過他。 他后背受傷嚴(yán)重,一定會留下交錯縱橫的丑陋疤痕,所幸沒傷到脊梁,但是失血過多讓他幾度休克,差點沒熬過來。 他給聶尚林打電話,很快就被掛掉,給聶尚林發(fā)短信,告訴聶尚林自己住院的地址,只得到一句“你最好祈禱成羽澤沒事”的回復(fù)。 一時間,他什么力氣都沒了。 臘月二十八那天,成舟在醫(yī)院走廊看到了成羽澤。 成羽澤看起來很好,聶尚林現(xiàn)在他身側(cè),他們不知道談了什么,成羽澤笑的很開心,聶尚林笑的溫和,低頭在成羽澤頭頂留下一個吻。 原來他們在一所醫(yī)院。 晚上的時候,慕臣風(fēng)也來了,他對聶尚林說:“該對成氏下手了?!?/br> . 大年三十那天,成舟爬在醫(yī)院的病床上,看著手機里定好的機票,想起自己定制的兩枚戒指,又想起本來準(zhǔn)備鋪滿室的玫瑰。 這天他應(yīng)該先將他們的屋子好好布置一番,求婚被不被同意都不重要,戒指要給到,然后他做一桌子的飯,他們邊吃邊看春晚,倒計時煙花盛放的時候,他趁亂和聶尚林說我愛你。第二天他們一起拜訪親近的長輩,他們會被夸年輕能干,聶尚林一臉無所謂,他則竊喜。大年初三他們搭上去夏威夷的飛機,在那里度過長達(dá)一周的兩人世界。 成舟嘆了一口氣。 醫(yī)院格外冷清,手機里慕臣風(fēng)更新了朋友圈,他和成羽澤,聶尚林在一起跨年。 電視里主持人端著播音腔開始倒計時。 “五—— 四—— 三—— 二—— 一—— 新年快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