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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越垂著頭,筷子在碗里無意識地戳動,每多聽一句,心里就被多扎上幾根針,里里外外都是疼的。 駱驍說話直白,喜歡卻內(nèi)斂得很,他肯定特別期待,誰知道等了那么久,他去年卻沒去N大。 哪怕他跟爺爺僵持爭執(zhí),復(fù)讀了一年重新赴約,但這一年多里,他的駱驍累積了多少失望和難過,都是真實存在的,無法當(dāng)做沒發(fā)生過。 所以池越看見他跟柯旭堯那么親密,會挫敗,卻不會生氣,因為他心里有太多愧疚。 他明明知道爺爺?shù)南敕ǎ绻?dāng)時不那么自信,不給駱驍承諾,或許也會好很多,但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曹卓嘰嘰喳喳說了一堆,后知后覺沒聽到池越的聲音,他定睛看去,池越在這點時間里又喝了兩杯,心思已經(jīng)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曹卓嘆了口氣,只覺得這兩人之間的矛盾不是見一面就能解決的,無論有什么客觀原因,一個不告而別,一個裝作遺忘,中間一年多的點點滴滴,已經(jīng)成了橫在兩人之間的鴻溝。 曹卓說:“驍兒這一年變了好多,你要是和他接觸,別太急了。” 池越點點頭:“我知道。” 這時,飯店的玻璃門又被人推開,一群十幾人熱熱鬧鬧走了進來,落在后面的是一身黑色衣服的駱驍,他頂著雞窩頭,臉上沒什么笑意,不過一左一右的位置依然被人占了,看得出這群人早就習(xí)慣了這樣的駱驍。 要是以前的駱驍,眼睛里肯定有很多新奇,無論來這里多少次,他都會打量四周;可今天的駱驍似乎有些疲憊,目不斜視地進了包間。 曹卓也看見了,對池越說:“沒想到他們辯論賽在這聚餐?!?/br> 池越的目光追隨著駱驍?shù)纳碛埃钡皆倏床灰?,他才收回目光,“嗯”了一聲?/br> 接下來曹卓這桌的交談聲就少了,理由是某人的注意力被釣走了。 包廂里的人熱熱鬧鬧,鬧騰的聲音透過木制隔板傳入大廳,池越偶爾能隱約聽見有人叫駱驍?shù)拿帧?/br> 曹卓他們早就吃完了,但池越賴著不走,曹卓就跟著坐,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等到天已經(jīng)黑透的時候,曹卓被一個電話叫走了,只剩下池越。 又過了十幾分鐘,包廂里的人終于散場了,池越看著幾對情侶先走出來,然后是暈暈乎乎卻還是在笑著交談的人,駱驍就在其中,他沒說話,冷白色的皮膚上泛著紅暈。 路過大廳時被凳子絆了一下,池越看得心口一滯,好在身邊人及時攙扶住了他。 駱驍因為這個小插曲清醒了點,走到飯店門口跟別人揮揮手,有兩個人看他喝得有些多沒走。 一人說:“驍神,我們送你回寢室?!?/br> 駱驍搖搖頭:“不用?!?/br> 另一人說:“你喝多了,這么好看的男生在外面不安全?!?/br> 駱驍這回仔細(xì)想了想:“沒事,安全?!?/br> 他因為醉意反應(yīng)明顯遲鈍,卻還是本能地不愿意麻煩別人。 三人正僵持的時候,池越起身走過去,“同學(xué),我要回寢室,正好送驍神回去。” 兩人看向池越,不認(rèn)識,有些防備,打驍神主意的人太多,是男是女都得提防。 池越看向駱驍,駱驍酒意上頭,看池越出現(xiàn)重影,忍不住伸手去摸,正好摸上了池越的臉。 辯論社團兩人:… 到底誰該提防誰? 池越被駱驍這動作給逗著了,忍不住笑了笑,沒阻止,對兩人說:“我是他高中室友,有身份證,你們要看看嗎?” 兩人還沒說話,駱驍先開了口:“池越?” 池越溫聲應(yīng)道:“嗯?!?/br> 駱驍?shù)氖钟衷诔卦侥樕夏罅四?,辯論社團的兩人這回疑心也沒了,道別后離開。 池越目送兩人走遠(yuǎn),看向駱驍,駱驍?shù)氖诌€在他的臉上摸索,池越抓住他的手,問:“怎么了?” 駱驍說:“你別對別人笑?!?/br> 池越心驀地一軟:“好,聽你的?!?/br> 駱驍?shù)玫交卮穑@才滿意,哪怕昨天才見過,但在駱驍?shù)挠洃浝?,池越失去?lián)系這件事太深刻,以至于喝多了的駱驍根本沒意識到池越回來了,他還覺得眼前的池越是一個幻想。 池越牽著駱驍往學(xué)校里面走,駱驍問他:“去哪?” 池越說:“送你回寢室?!?/br> 話音剛落,駱驍不走了,池越疑惑回頭,駱驍有些倔地站在原地:“不回宿舍?!?/br> 池越第一反應(yīng)就是他和室友關(guān)系不合,但轉(zhuǎn)念想想可能性不大,駱驍壓根就不屑和人產(chǎn)生矛盾。 池越問:“為什么?” 駱驍說:“送我回去,你就走了?!?/br> 他依然覺得這個池越是臆想出來的,宿舍里沒有池越的位置,所以他會像過了十二點的灰姑娘,再次從他的面前消失。 池越不知道駱驍?shù)南敕?,依然被駱驍這不舍的語氣惹得心疼,又有些驚喜,欣喜于駱驍這個時候依然惦記他,至少他心里有他。 池越問:“不回宿舍想去哪?” 駱驍沒回答,依然重復(fù)說:“不回宿舍。” 他太倔強,池越只能帶著他往反方向走,在酒店開了間房,駱驍頭暈得疼,進門躺在床上就沒了動靜。 池越看著駱驍,無奈道:“不能喝還喝這么多,誰會照顧你?” 房間安靜,沒人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