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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的確實是吳攸,不過跟平常不一樣…一向歡脫的吳攸如今只是低頭不說話。 “怎么了?” 吳攸抬頭,上門牙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看著委屈巴巴的。 “小裴…她沒空…” 沒空就沒空,不至于…Phantom不說話, 轉(zhuǎn)身要回自己房間。 被吳攸扯住了衣擺。 “小裴,我好可憐啊…你覺不覺得阿花jiejie就是把我當(dāng)小屁孩?”吳攸噘著嘴很不滿的跟他吐槽:“我去找她, 她…” “打住?!?/br> 不等吳攸把話說完, Phantom直接給他制止了。 不想聽這些有的沒的… 徑自往房間走去, 咔噠一聲關(guān)上門。 不知為什么,有些生氣… * 寧靜的夜晚不該拿來生氣,應(yīng)該快樂,做一些浪漫的事情。 顧新茶帶著梁峰去了蛋糕店,抱著早就訂好的一大束血滴玫瑰送給他,“過了今天就二十八歲了?!?/br> “老了?!绷悍褰舆^花抱著,苦笑。 示意服務(wù)生把打包完成的蛋糕送過來,顧新茶提著蛋糕說: “哪里老了,過生日呢,開心些?!?/br> “能夠見到你我真的是特別開心…怎么說呢,意料之外的驚喜?!绷悍灞凰熘觳惨黄鹱叱龅觊T,暖橙色的燈光落在兩人身上,看起來很溫馨。 “你今晚想去哪里?” 梁峰輕輕捏了一下顧新茶細(xì)弱的手指,聲音放輕。 他的生日本是他自己做主的時候,卻處處征求著另一個人的意見…可見這個人對他多么重要。 顧新茶知道自己很重要。 但對顧新茶來說,梁峰開開心心的過好他自己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梁峰…” …去哪里不言而喻,兩人心有靈犀的去了顧新茶的家。 小白汪汪叫著跑出來迎接兩人。 “它還認(rèn)得我?!” 梁峰很驚喜的摸摸薩摩耶柔軟的雪白色毛發(fā),薩摩耶很開心的往他手心里蹭。 這個地方是兩人畢業(yè)后合租的房子,之后工作穩(wěn)定便買了下來…小白是梁峰在顧新茶父母雙亡很消沉的那段時日為他養(yǎng)的狗。 養(yǎng)的時候還小小的,剛出生兩個月,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長成大狗狗了。 大概也就三年吧… 時間過的真快啊。 顧新茶點頭,說:“小白很想你?!?/br> 我也想。 主要是兩人在轉(zhuǎn)行做教練以后效力于不同的戰(zhàn)隊不同的公司,所以梁峰從房子里搬了出去…后來顧新茶出事,他到現(xiàn)在都沒敢回來過。 “峰哥,歡迎回家。” 今晚是個好兆頭。 書架上擺滿的茶藝類書籍和罐罐瓶瓶的茶葉昭示著房屋主人嗜之如命的愛好就是喝茶。 這些茶葉都是珍品。 他自己尋來的珍品…王宜年投其所好送的那些基本都進了垃圾桶。 梁峰心存感慨地看了一圈房間里的陳設(shè),被打理得一絲不茍干干凈凈的…是顧新茶一貫的作風(fēng)。 “這么多年,你是一點沒變?!?/br> 要說程徹的小潔癖一大部分都是因為不愿近人,而顧新茶則是真的貨真價實的潔癖。 當(dāng)下除梁峰之外,他嫌棄任何人。 講真的,最可怕的不是人臟了,而是臟了的人是潔癖。 他這些年過的都很煎熬。 如果不是為了梁峰…不過都值得,苦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 “我沒變,你倒是變了很多。” 顧新茶的嘴角微微上揚,問:“想喝點什么?咖啡還是茶?” “茶,要新的?!币驗榧依锓N茶,梁峰喝的茶葉永遠都是新鮮采摘的,養(yǎng)出了他不喝舊茶葉的習(xí)慣。 顧新茶說:“只有舊茶葉了?!?/br> 梁峰應(yīng)聲:“那就不喝了。” 對事不將就,對人…還是可以將就的。 想通顧新茶意思的梁峰伸手?jǐn)r住了他,嗓音啞啞的妥協(xié)道:“舊茶葉也不嫌棄?!?/br> …… 泡上茶葉,擺上小零食和蛋糕。 想幫忙他又不讓,梁峰只能抱著小白坐在沙發(fā)上看顧新茶忙來忙去。 “顧尋,問你一個問題,如實回答。” 那人頓了一下,說:“好…” 梁峰很嚴(yán)肅的問他:“姓王的王八蛋來過這里沒有?” “當(dāng)然沒有?!?/br> 這里是顧新茶的最后一片凈土,怎么可能容忍他人踏足。 王宜年對他巧取豪奪,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可人家要的就是他的身子,為此不惜用各種把柄威逼利誘把人強行留在身邊。 幾番周轉(zhuǎn)下來,顧新茶身心俱疲。 “不提不高興的了,”梁峰咬咬牙,嘆氣,終究還是提了不高興的:“顧尋啊顧尋,你說我到底怎么樣才能救你…” 顧新茶搖搖頭:“你已經(jīng)在救我了?!?/br> 就像燈塔之于航船,我黯淡無光的生命只會為你存留。 為你引路,直到奉獻完我最后一絲光亮。 “……” 梁峰要起身,小白乖巧的從他腿上下去,圍著沙發(fā)和茶幾打轉(zhuǎn)。 兩人面對面站著,良久沒有說話。 最后是梁峰主動親了親他的臉頰,說:“也罷,你現(xiàn)在沒事就好。” 顧新茶笑笑,“本來就是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