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藏情 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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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征松開了柵欄,指節(jié)蜷緊握拳,終于開口,“我是謝征?!?/br> “顧戰(zhàn)他……睡了?!?/br> 電話那頭忽然陷入了靜謐,似是連呼吸聲都屏住了。 半晌謝征才試探似地開口:“要我?guī)湍惆阉衅饋韱???/br> - 溫情正陷在半醉半醒的狀態(tài),借著酒勁壯膽,才敢打電話給顧戰(zhàn),絮絮叨叨說那些話。 可突然間,對方告訴她,他不是顧戰(zhàn)。 于是溫情呆住了,混沌的腦子里涌入一股清流,她找回了一絲理智。 尷尬從腳底板爬上腦門,溫情單手捂住臉,連呼吸都不敢了,很想掛斷電話。 但最終她還是忍住了尷尬,故作鎮(zhèn)定的清了清嗓,“不、不用了……” “那什么……謝學長,打擾了?!睖厍槲丝跉?,話落就要掛斷電話。 卻聽謝征低磁的聲音響起,“別再哭了,早點休息?!?/br> 溫情噎住,半晌才嗯了一嗓,軟軟糯糯很乖巧。 通話結(jié)束后,謝征并沒有第一時間回到室內(nèi)。 他捏著顧戰(zhàn)的手機,兩手交疊搭在欄桿上,彎腰將額頭抵在了右側(cè)手臂。 便是此時,落地窗被推開,顧戰(zhàn)走了出來,“電話打完了?” 聞聲,謝征直起腰身,回眸晦深地瞥了他一眼。 顧戰(zhàn)頓覺冷涼刺骨爬滿全身,哆嗦了一下,臉上堆著笑:“沫沫說什么了?打電話什么事???” 謝征沒回答,只是把手機遞過去,沉冷道:“她喝醉了,哭過?!?/br> 頓了頓,謝征擰著眉補充,“為了你?!?/br> 第007章 春風藏情 夜色深濃,卻萬不敵謝征的眸色十分之一。 被他望住的顧戰(zhàn)頓時有種被冷槍抵住腦門的陰寒感,連呼吸都屏住了。 為了緩解壓迫感,顧戰(zhàn)將手機揣進褲兜里,撓了撓后腦勺。順勢靠在了柵欄上,避免與謝征繼續(xù)對視下去。 他嘆了口氣,“沫沫那丫頭,就是太死心眼兒了?!?/br> “我以為兩年的時間她自己能夠想開……” 聽顧戰(zhàn)這口吻,謝征便知道溫情對他的心意他是知曉的。 也是,兩年前的暑假,她就跟他表白過。 謝征也轉(zhuǎn)過身和他一樣,兩只手肘隨意往后搭放在柵欄上。 只聽顧戰(zhàn)接著道:“說真的,我是真把沫沫當meimei,對她完全沒有男女之間的那種感覺。” “但是我又不忍心傷害她……” “你有沒有想過,你的不忍心對她來說會是更大的傷害?!?/br> 謝征擰眉,音色低冷。 顧戰(zhàn)直言:“兩年前我就委婉的拒絕過了,估摸是拒絕得不夠狠,讓她覺得還有希望?!?/br> “那你就狠一點?!?/br> “說得簡單,你是不知道那丫頭哭起來有多惹人疼惜,就算是天王老子也狠不下心對她放狠話你信不?”顧戰(zhàn)歪頭,心下也毛躁得厲害,“給我點時間醞釀一下吧,畢竟那可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鄰家小妹,我一向拿她當親meimei的!” 謝征無法理解顧戰(zhàn)的說法,但他也不能強迫顧戰(zhàn)在溫情這件事情上快刀斬亂麻。 更何況對于溫情來說,顧戰(zhàn)狠下心的拒絕也是一把極鋒利的刀。這一刀若是落在她心上,她還指不定會被傷成什么樣。 “其實吧,我一直希望沫沫身邊能出現(xiàn)一個比我優(yōu)秀的男生,最好讓她自己移情別戀?!?/br> “這樣她就不會受傷,我也不用狠下心去傷害她不是?!鳖檻?zhàn)隨便嘟囔了兩句,卻也算是個頂好的主意。 不過下一秒,他的話音便是一轉(zhuǎn),“就是沫沫將來的對象啊,得讓我這個當哥的先替她過一眼。” “畢竟我家沫沫如花似玉性子又乖巧,也不是一般狗東西能配得上的?!?/br> 謝征嘴角抽搐了一下。他算是相信了,顧戰(zhàn)是真把溫情當meimei看的。 夸起她來贊不絕口不說,連對未來妹夫的要求那也是相當?shù)目量獭?/br> 典型的娘家人的心理。 似是察覺到謝征的情緒變化,顧戰(zhàn)偏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從上到下。 打量半晌,顧戰(zhàn)側(cè)過身,勾著唇角笑得意味深長:“要不征哥……你試試?” “要是你的話,或許真能讓沫沫移情別戀。” “試你妹?!敝x征橫他一眼,站直身,朝屋里走。 步子微快,行色匆匆。顧戰(zhàn)未能察覺,只笑呵呵跟上去,不要臉地接了話,“對啊,是試我妹啊,你試試唄!” 謝征沒理他,徑直去了洗手間,把人擋在了外面。 屋里頭,不明所以的陳向北和蘇以南直勾勾望住他倆,一臉茫然。 - 九月的第一周過去,暑熱仍舊不散。 溫情的大學生活步入正軌,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唯一不足的是顧戰(zhàn)那邊,她半點進展沒有,且對方似乎在躲著她。 開學第一天那晚喝了酒后打過去的那個電話,溫情記憶深刻。 她不確定自己頭腦發(fā)熱沖動下的表白,有沒有被謝征轉(zhuǎn)達給顧戰(zhàn)。 懊悔之余,溫情自己也收斂了許多,盡可能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不敢再暴露半點自己對顧戰(zhàn)的心思。 隱忍了足足一周,溫情實在是忍不住了。 學校學生會招新的通知剛下來,她就跑去應(yīng)招了。報的還是顧戰(zhàn)在的體育部,就為了以后能夠多一點正當理由和他相處。 進入學生會的第一天傍晚,學生會各部門干部有個小型會議。 據(jù)溫情所知,每個部門正副級干部都要參加,而顧戰(zhàn)恰好就是體育部的副部長。是以溫情篤定他肯定也參加了這場會議,便在會議室外走廊里干等。 不為別的,就想正面堵顧戰(zhàn)一回,跟他一起吃個飯。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走廊盡頭的天際,日頭已經(jīng)西斜。 這場會議從下午六點到晚上八點,足足兩個小時才結(jié)束。 溫情靠著走廊里的墻,腿都快站木了。 會議室的門一開,最先出來的是學生會的主席一行。 謝征身為副主席之一,就在其列。他遠遠就看見了等在過道里的溫情,一身黑白碎花連衣裙,襯得她皮膚冷白,又被走廊里暖橘色的光暈映出幾分溫柔感。 單是站在那里,就已經(jīng)足夠吸引過往路人的眼球。 果不其然,和謝征一同走出會議室的幾位學長全都齊刷刷將視線聚在溫情身上。 尤其是她站直身子朝他們這邊看過來的那一瞬間,謝征明顯聽見了左右壓得極輕的吸氣聲。 只因溫情身上那條裙子,裙擺右側(cè)開衩,她一動,裙擺底下覆裹的瓷白長腿便若隱若現(xiàn),像霧中白梔子,朦朧曼妙,純欲勾人。 經(jīng)過的男生們眼睛都快看直了,步子明顯慢了下來。 謝征的視線也沒敢在她裙縫間過多停留,視線往上抬,堪堪對上溫情朝他投來的視線。 她那雙眼睛遠看黑得純凈,眼尾微勾,嫵媚又不失靈動傳神,會說話一樣。 謝征看懂了溫情的眼語,似乎是在問他顧戰(zhàn)在后面嗎? 視線碾過女孩微微上翹的唇角,謝征按捺下心中的悸動,越過幾位學長,長腿闊步朝她走過去。 他端方偉岸的身軀高大如松柏,長身往溫情面前一立,頓時遮擋住了來往行人在她身上來回探索,隱隱露著不軌的目光。 溫情恍若未覺,只在謝征走近時急吼吼的問他:“謝學長,顧戰(zhàn)沒跟你一起嗎?” 從謝征身后經(jīng)過的幾位學長喊了他一聲,打了招呼先走。 從會議室里出來的人一波接一波,視線沒少在他倆身上流連。 謝征往會議室的方向看了一眼,視線回落到溫情翹挺的鼻梁上,不答反問:“你是特意在這里等他的?” 溫情點頭,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有著與世無爭的清澈的微光。 被她滿懷希冀的雙眼望住,謝征心頭一緊,莫名有些不忍心告訴她,顧戰(zhàn)今天沒來開會。 她白等了。 - 看謝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溫情察覺到了什么。 她嘴角的弧度逐漸平展,輕咬了一下飽滿嫣紅的嘴唇,“顧戰(zhàn)他沒來開會?” 謝征點頭:“你找他有事?怎么不給他打電話?” 溫情眼里的光一下子就暗了,寫滿失落,“打過了,沒接?!?/br> 不僅電話沒接,微信消息也沒有回。 顧戰(zhàn)躲她,傻子都看得出來。這讓溫情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討人嫌了。 會議室里出來的人越來越少,走廊里也越來越安靜。 到最后,天邊殘余的一縷晝色被夜幕吞噬,學生會開會的人也徹底走光了。 溫情低落的情緒□□癟的肚子一聲不合時宜的叫聲打斷,她和謝征相繼一愣。 后者以手抵唇,有些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