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藏情 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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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他什么也沒說,但溫情就是覺得他是在勾、引她。 勾著她,不止把衣服遞過去,最好連她自己一起遞到他手上。 溫情溫溫吞吞地遞了衣服,意識到自己思想略齷齪后,她垂下頭不敢再直視赤著上半身的謝征。 浴袍連帶一架一起遞給謝征時,溫情腦子里已經(jīng)想好了,遞完東西她就走,絕不回頭多看一眼! 可惜謝征的作為卻完全超乎溫情的意料。 他骨rou勻稱的指扣住了她的手腕,連衣服帶人,把她一起拉進了浴室里。 嘭地一聲輕響,浴室門被謝征手掌摁合,嚴絲合縫地重新關(guān)上。 因他剛才的動作出其不意,溫情腳下沒根,一頭扎進了男生懷里。 浴室房門帶上的一瞬,室內(nèi)上位散去的白煙似霧,灼熱地籠過來。 轉(zhuǎn)瞬,溫情便如墜霧中,又被熱氣熏得渾身細胞沸騰起來,呼吸不免急促。 她從謝征guntang濕熱的懷里抬起臉,小手撐著他還滾著水痕的胸膛,只覺得掌心下的那片肌膚快將她燙化了。 回過神來想撤開,卻又被謝征無端收緊的臂彎固得更緊更近。 溫情不得不仰頭看著謝征低俯的俊臉,毫無防備地,一頭便撞進了他晦深如海,暗涌波濤的眼。 謝征的臉輪廓分明,五官鮮明。水霧暈在他長眉鳳眼、高鼻梁,以及克制緊抿的薄唇。 濕潮水汽潤得他唇色妖冶的紅,泛著誘人的光澤。 溫情抿緊唇角,克制著,還是沒忍住在男生眼皮子底下做出吞咽的動作。 仿佛在暗示謝征,她快饞死他了,他要是再不做點什么,就不算個男人! 于是謝征拿走了溫情手上的浴袍,隨手將衣架掛在了洗手臺旁邊的掛鉤上。 溫情手里空了一秒,便要縮回手。結(jié)果才縮了一半,她的手就被謝征寬厚溫熱的手掌包裹住了。 他攥著她白白凈凈柔弱無骨的手,另一只手鉗制著她的腰,眼睫垂掩,便欺身吻了下去。 含住女孩溫軟絲甜的唇瓣后,謝征的眼簾掩實了,沉在黑暗里僅憑著本能去加深這個吻。 他撬開了溫情的齒關(guān),探進去,與她攪在一起,動作溫柔也霸道。 不許溫情逃和躲,勢要與她一起亂下去。 須臾功夫,溫情的呼吸和心跳就都亂了。 她被謝征握著腰身,一攬一拽,便側(cè)靠在了旁邊的大理石洗手臺上。 柔韌的腰肢后折,謝征便如過境的強風壓著她,又穩(wěn)妥體貼地用手托著她的后背。 似乎只有這樣壓下她,俯身來吻,才能吻到溫情心里,甚至靈魂深處。 讓他倆的呼吸、心跳乃至靈魂都融在一起,交織共鳴。 此時的溫情如魚在岸,也在砧板,渴望著新鮮的空氣,又逃不脫被宰割的命運。 確切的說,她也不是逃不脫,只是潛意識里不想逃,想被謝征宰割罷了。 所以任由他吻著,從唇瓣到下頜,再順勢輾轉(zhuǎn)過脖頸。 一路綿延出濕熱的火線,直把火燒到她心窩處,將她整個人點燃,像升上夜空的煙火,肆意綻放。 溫情身心飄然,像被放飛的風箏。 唯一拽著她的那根線就握在謝征手里。 他耐心親吻她。 夏風般燥熱的呼吸,在溫情耳畔掠起一陣酥麻。 他吻她的耳垂,像汲取硬糖的甜意一樣。 直至溫情嗚咽著喊他名字:“謝征……” 女兒家嬌軟的調(diào)子拖得長,像羽毛拖曳過謝征的心。 他姑且吐出她的耳垂,舌尖意猶未盡地撥了一下,嗓音啞欲磁性,極具顆粒感:“叫得真好聽……” “乖沫沫,再叫一聲,嗯?” 他的聲音磁得性感,帶著輕喘響在溫情耳邊。 她有些受不住這份蠱惑,腦子里不停綻放著煙火,一簇接一簇,只把腦海炸得一片白,思緒全然無法凝集。 溫情只能睜眼,激吻后的眸黑亮濕潮,圓睜著,小鹿一般無辜。 朦朧對上謝征狹長的丹鳳眼時,溫情撲了下卷翹濃密淚濕的睫毛,咬了下唇,臉紅得能滴出血來。 聲音小得跟奶貓喵叫似的,似央求:“別在這兒……” 謝征心領(lǐng)神會,眸子一沉,他暗暗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禽獸”。 對著溫情這樣乖的丫頭,剛才也能下勁兒啃她磨她…… 可若是不啃不磨,謝征又忍不住罵自己一句“禽獸不如”。 - 浴室的磨砂玻璃門被謝征一把拉開,他將克制隱忍下來的那股氣兒全都撒在了開門這一下上。 門嘭地一聲摔在墻上,溫情都怕撞壞了。 但她顧不上去擔心,因為謝征開了門,單手摟托著她的臀,就這么輕輕巧巧抱著她走出了浴室。 溫情怕摔,兩只手箍緊他的脖頸。一路起、伏顛、簸后,溫情的手被謝征從他肩上扒下來,身子騰空,整個被丟到了整潔柔軟的大、床、上。 沒等她驚呼的尾調(diào)落地,謝征壓了下來。吻、如雨、落,密、密、麻、麻落在她眉眼、鼻梁、唇上…… …… 落地窗外,夜空浩瀚,星光疏微。 時間悄然流逝,床頭壁燈光暈偏橘色,如陽光鋪在潔白枕頭上,細碎如金。 溫情的長發(fā)散亂,如綢如瀑,盡頭處便是她被壓著的,與謝征十指相扣的手。 試了好幾次,謝征都不得而入。 汗倒是流了不少,溫情的眼淚也快哭干了。 沒別的原因。 無非是尺寸不合,又毫無技巧,溫情受不住。 于是輾轉(zhuǎn)到凌晨三點多,謝征放了溫情。 將她圈摟在懷里,攏了攏被子,兩個人都只露了腦袋在外面。 室內(nèi)開著空調(diào),溫度適宜。 力竭后的平靜令溫情昏昏欲睡,但謝征卻睡不著。 他心情仍舊沉郁,一半是因為自己性急害溫情疼哭,一半是為今晚和張瓊急眼的事。 溫情自然察覺到了他的情緒,誤會了。 她窩在他懷里,小聲囁嚅:“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謝征游離的思緒回籠一些,頓了下,知道溫情誤會了,他便將她摟得更緊一些。 在她耳畔磁聲:“是歉疚。沒有不高興?!?/br> 溫情松了口氣,雖然困,卻也還是想紓解一下謝征的情緒。 她想起之前在車上時,謝征答應她來酒店以后,便告訴她,他以前的事。 溫情此刻問起,謝征沉吟片刻,似組織言辭。 半晌才沉緩開口,從他記事那年說起。 第064章 我心藏你 男音低沉平緩, 沒摻雜什么個人情緒。 溫情聽著,時不時看謝征一眼,總懷疑他是不是講的自己的事, 怎么完全一副旁觀者的口吻。 從謝征記事起, 他就清楚自己降生在這個世上的意義。 說得好聽點,他是謝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蓪嶋H上, 不過是他jiejie不想要的東西, 必須得找個人來繼承而已。 他肩上壓著整個謝家,要作為繼承人去培養(yǎng)去成長, 還得清楚自己的定位, 是他jiejie往后余生最硬的后臺、靠山。 “十八歲以前,我沒什么興趣愛好。” “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麻木度日,就是一具任人擺布的人偶?!?/br> 謝征說到這里, 話音頓了頓, 輕扯唇角,自嘲地笑了一下。 溫情聽他笑著, 莫名心疼,把人摟緊了些。 謝征察覺到了她的擔憂,心下微暖, 親了下她的額頭,笑音真誠了幾分:“不過那都是十八歲以前的事了?!?/br> 說到這里, 他又想起了高考完的那個暑假, 初見溫情的場景。 于是謝征唇畔的弧度深了幾許,聲音溫柔:“還好遇見了你?!?/br> “我?”溫情不解。 照謝征所說, 他決定掙脫桎梏離開家, 是高考那年夏天。做的最離經(jīng)叛道的一件事就是擅自改了高考志愿, 一意孤行跑來西城念大學。 為此,他幾乎與他父親斷絕父子關(guān)系。 可是那時候溫情還不認識他。 “你是不是記錯了?”聲音極輕,溫情不自覺地想,莫不是謝征誤會了什么,所以才會喜歡她的? 這個念頭剛一扎根,就引起了溫情的重視。 她打起了精神,挪開一些,伸手捧住了謝征的臉,要他把事情說清楚。 被溫情溫軟的手指擠壓著連,謝征眼里笑意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