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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九昕扭過頭,微笑地看著謝霖。 足夠的近,兩人肩膀蹭肩膀,轉(zhuǎn)過頭看得很清楚林九昕前額的碎發(fā)長了,有些埋眼睛,五官線條一如既往地柔和,很放松的感覺。 雖然捉摸不透這個人究竟在想什么,卻也感受不到惡意。 謝霖撥開一罐啤酒,放下的卻是易拉罐,拉環(huán)在手中把玩著。 你不要搞錯了林九昕,少拿那些在父母缺失的原生家庭成長,單親環(huán)境下身心會怎樣怎樣之類的往我身上套,不是林邵楠不要我。 抬起頭,他對上林九昕的視線。 從小到大,他跑樂州可不是一趟兩趟,是你想象不到的次數(shù),謝霖說:不是他拋棄我,是我根本不待見他。 我的生活,這人嘲弄著,冷然一笑:需要他嗎? 高傲,倔強,無論何種境地絕不低頭,施舍即是侮辱,同情不過笑話,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林九昕曲起雙腿,手臂整個環(huán)抱住,他將頭枕上去,有些出神地看著謝霖,偏偏這么霸氣強勢,鋼筋鐵骨的一個人,心卻好得不像樣,軟到姥姥家 好萌啊。 林九昕強忍著與此刻氛圍極不搭調(diào)的表情,快速把臉埋進臂彎。 謝霖撐著一邊側(cè)臉,歪頭端詳著眼前這貨,埋頭前他看到了那抹漾在眼角的笑意。 林九昕,謝霖叫他:你這么欠你隨誰啊? 林邵楠不可能,那就是一圣誕老人,和藹可親,動不動就跑來大包小包地送溫暖。 也不像吳倩,人家處事得體,有著幾乎完美無瑕的人設(shè)。 看見了?林九昕直起身,跟謝霖解釋:沒有,不是你想的那種笑,我就是覺得你真挺好的。 謝霖先是一愣,隨后呵了一聲:有你媽好?想了下,他問出了一直以來的困惑:你媽一直這么賢惠,還是我來才這么賢惠? 既然都是敞亮人,也就不必藏著掖著,謝霖想借此解開為什么吳倩對他好得過分這一不解之謎。 她是對你好,且只對你好。 重音放在了只上,讓這句本就匪夷所思的話更添幾分說不出的驚悚。 謝霖不懂:為什么??我根本不認識她,也沒見過面,更何況還是這種啊,啊那什么 不等他在腦中挑出一個當(dāng)著她家兒子面說得出口,可以用來描述這段奇葩關(guān)系的詞,林九昕接話了。 因為你長得好看。 謝霖下巴沒掉下來。 我媽顏狗,就喜歡水靈的。 滾蛋!謝霖吼了一嗓子。 酒除了那幾瓶甜膩的,度數(shù)太高的,其余的所剩無幾,關(guān)鍵是rou沒買夠,越吃越餓。 看了看表,大半夜了。 就是路邊找得著24小時便利店謝霖也懶得挪窩,他現(xiàn)在一點不想動,此刻棉花團的功效充分發(fā)揮出來,身下的柔軟舒適讓他眼皮好沉。 別走了,就睡這吧。 伸出胳膊,他拽了拽正彎腰收拾一桌狼藉的林九昕。 第54章 你好澀呢 隨著這句話,林九昕的目光落到了謝霖身下的棉花團上 廠子唯一能睡人的地方。 棉花團是當(dāng)初工廠搬遷廠區(qū)空地上扔著的,很大一坨,他們幾個一時興起縫縫補補,就成了現(xiàn)在圓鼓溜丟的四不像,倒是可以睡,但僅限于單人。 回去吧,林九昕去扔垃圾,聲音飄在遠方:又沒多遠,車我騎,我?guī)?/br> 快兩點了都,謝霖打著哈欠,淚眼朦朧:再把你爸媽吵醒一通問,還睡不睡了? 沒事,他倆都好說,對方鍥而不舍:你不上午回樂州么? 謝霖一點也不想琢磨林九昕是怎么知道的,他的腦細胞正成群成群地哈欠連天眼淚橫流,即將困死一大片:這離南站不也不遠,不想動了。 霖哥,這真沒地兒睡,林九昕柔下聲:聽我的,半夜三更馬路上沒人,一會兒就到家 這他媽什么!謝霖咚咚地用腳后跟磕他坐的地方,明顯煩了。 林九昕不說話了。 如果說吃喝拉撒睡這五項,非讓你選一個你最受不住的,謝霖一定毫不猶豫地選擇睡覺,他是那種一旦困勁兒上來就六親不認型,脾氣超爆的。 多一句話也不想說,噗通一聲,臉沖下?lián)涞綀F子上。 耳邊窸窸窣窣響起些動靜,謝霖使出最后一點洪荒之力指著林九昕:別動我,我要跟團子共存亡。 明明手臂都抬不住了,伸出來的那根食指中途卻變成豎起的中指,林九昕笑了半天。 走過去,坐到謝霖腳邊,團子邊沿軟得厲害,沒法靠,林九昕抓過書包墊到背后,拿出手機,剛要開一把吃雞,有人很重地踹了他兩腳。 不知什么時候鞋脫掉一只,踹他的那只腳很干凈,白色襪子,隱約看出五個腳趾豆的形狀。 過來睡啊。謝霖含混地,從團子發(fā)出低悶的聲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