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只九尾天狐當(dāng)寵物 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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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長得好生柔美無缺…… 但是葉淺淺理智尚存,很快鎮(zhèn)定下來將注意力集中在葉蓁蓁身上,見葉蓁蓁眼神閃躲不敢直視自己,葉淺淺的氣焰便更加囂張:“沒想到你竟如此放蕩!偷男人都偷到家里來了!這次被我抓到,你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怎知她的一番話卻激到了葉蓁蓁。 葉蓁蓁本來還有點心虛,現(xiàn)在只剩惱怒,因為葉淺淺話說得實在太難聽了,坦然對上葉淺淺的視線,神情從容自如:“jiejie說這話可要掂量掂量,要不然是誰好日子到頭還真說不準(zhǔn)呢?!?/br> 雖然葉淺淺不會聽,但葉蓁蓁還是想解釋一下:“而且我沒有偷男人!我們只是好友,在一起吃頓飯而已,jiejie莫不是眼紅,所以才屢次針鋒相對?” “你說什么?”葉淺淺怒目瞪著葉蓁蓁,一字一頓,“你再敢說一遍?!” 竟敢如此頂撞她,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葉蓁蓁深知該硬氣的時候不能退縮,根本就沒把葉淺淺的威脅恐嚇當(dāng)回事,無視她眼中的怒火沖天,同灼華一樣坐回了桌案前,拿起還尚未動過的茶水移至唇邊,神情里透露著厭惡:“我說jiejie是整日太閑了,總喜歡沒事找事?!?/br> “你——” 葉淺淺一時惱怒至極,沖上前抓起葉蓁蓁手中的茶杯就砸在她身上,guntang的茶水灑了葉蓁蓁一身。 坐在對面的灼華眼皮微動,執(zhí)著茶盞的手驀然頓住。 感受到身上肌膚傳來灼熱的疼痛,葉蓁蓁眉頭一皺強忍著不叫出聲來,惱羞成怒站起身,揚手就甩了葉淺淺一個耳光,聲音清脆響亮。 別把忍讓當(dāng)成你放肆的資本! 葉蓁蓁是實在忍受不了葉淺淺的蠻橫無禮了,她也曾打過她,這一巴掌就算是還回去了。 然而葉淺淺卻不這么想,她只是愣了一瞬,反應(yīng)過來后扭頭不可置信地瞪著葉蓁蓁,眼神逐漸兇狠:“你竟敢打我?” 話音未落她便抬起手,對著葉蓁蓁的臉狠狠扇了下去。 第43章 退婚(01) 預(yù)想中的巴掌聲并未響起,葉淺淺揮下去的手還未觸及葉蓁蓁的臉龐,便被人牢牢禁錮住,使葉淺淺的手分毫動彈不得。 葉淺淺往旁邊一看,原本坐在桌案旁喝茶的紅衣青年已經(jīng)起身,骨節(jié)分明的手此時正抓著葉淺淺的腕骨,面上神情溫和,手中力道卻重得幾乎快要將葉淺淺的骨頭捏碎!葉淺淺面部表情抽搐,努力想要掙脫,但這人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還風(fēng)輕云淡地開口道:“我的人,你也想動?” 他還故意湊近葉淺淺耳邊,笑得妖冶邪魅:“再敢放肆,把你手骨都捏斷?!?/br> 用最輕柔的語氣,說著最狠的話。 葉淺淺心神顫動,耳邊他溫?zé)岬臍庀⑹沟盟燃聞佑謵琅?,怨恨在心底生根發(fā)芽,卻是緊低著頭不說話。 灼華無意多為難她,慢慢松了手。 然而在他將手徹底收回時,葉淺淺卻倏然抬頭滿眼皆是狠厲:“你這個狗男人好生不知廉恥!卑賤下流之輩!” 她迅速抬起手就欲掌摑灼華,葉蓁蓁很快反應(yīng)過來,下意識就對著葉淺淺的胳膊用力一推。 “??!”葉淺淺沒站穩(wěn),摔在了地上。 她帶來的那些奴仆急忙上前來扶她,而葉蓁蓁則憤憤不平地拍了拍手,皺著眉頭以訓(xùn)斥的口吻對她道:“平日里就是太放縱你了,才讓你如此囂張傲慢,目中無人,若再不懂得收斂,日后肯定要吃大虧?!?/br> 葉淺淺在奴仆的攙扶下站起身,憤怒地指著葉蓁蓁,手都?xì)獾冒l(fā)抖:“好啊葉蓁蓁!你敢跟這個狗男人一同欺辱我,等下父親來了看我怎么教訓(xùn)你!” “父親要來?” 葉蓁蓁愣了愣,這才意識到葉淺淺很有可能進(jìn)來之前已經(jīng)通知了葉庚,想起葉庚那一貫嚴(yán)厲的神情,葉蓁蓁心里頭就有點發(fā)虛。 她心慌地看了眼灼華,灼華則用眼神示意她別慌。 而葉淺淺此時已然得意起來,眉眼間皆是冷笑,就等著看葉蓁蓁會有何種下場,與男人私通罪名可不小! 葉蓁蓁只慌了一瞬,隨即很快鎮(zhèn)定下來:“若是父親來了,正好可以看看你撒潑的樣子?!?/br> 就在這時,門外有一名奴仆欣喜地跑了進(jìn)來對葉淺淺道:“二娘子,大人來了!” 葉淺淺哼笑一聲,在葉庚來臨之前,她還不忘放狠話:“葉蓁蓁,今日你和這狗男人一個都跑不了!” 陣陣腳步聲傳來,葉庚已行至房門外。 看見屋中確實有一個側(cè)身對著房門的紅衣男人,葉庚一進(jìn)門便是聲色俱厲沖著葉蓁蓁而來:“你這逆女真敢在這與男……” 他話未說完,眼角余光便瞥清了紅衣男人的面孔,后面的話瞬間卡在了喉嚨里。 “越……越王殿下?” 一向穩(wěn)重老沉的葉庚此時竟大驚失色,聲音都有點在顫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人。見其面帶笑意還歪了歪頭,葉庚趕忙后退兩步與其拉開距離,誠惶誠恐地俯首行禮:“老臣拜見越王殿下,殿下金安!” 即便身居大司徒之位,還是不得不對當(dāng)朝親王敬重三分。 葉庚本也是來勢洶洶,現(xiàn)在氣焰全無。 葉蓁蓁和灼華對視一眼,莫名想笑,但出于對葉庚的尊敬她還是忍住了。 “越王?!” 一旁的葉淺淺更是震驚得瞪大了眼睛,眸中神色變了又變,臉色也是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整個人都僵住了,“你……你是越王?” 是那個她素未謀面的未婚夫君? 她從未聽說過越王的長相如此出眾啊…… 葉庚回頭就斥責(zé)道:“爾等還不快拜見越王殿下?” 葉淺淺尚處在呆愣之中,還是一旁的侍女扶著她下跪,一時之間,除了葉庚以外其他人皆是跪倒一片,哪里還有之前的趾高氣昂。 葉淺淺的心情很復(fù)雜,面色亦是呆滯。 現(xiàn)在捉j(luò)ian失敗已經(jīng)不是事了,最主要的是惹上不該惹的人,但……葉淺淺又有些慶幸這人就是她的未婚夫君,他一定會跟她解釋他和葉蓁蓁之間是清白的,遂大膽抬起頭直視他,仿佛是在等他給一個說法。 但顯然,灼華并不打算理會她,伸出手扶著葉庚讓其直起腰身,臉上是那溫?zé)嵊H和的笑:“司徒大人,你這二姑娘可是有點強悍啊,上來便要對我動手呢。” 葉淺淺面色一怔,隨即趕忙垂下頭,她差點都忘了方才的所作所為…… 葉淺淺幾人還跪在地上,灼華并沒有要他們起身的意思,轉(zhuǎn)過身重新坐回桌案前,另外拿起一只茶杯倒起了茶:“三姑娘,你說是也不是?” 葉蓁蓁幸災(zāi)樂禍地笑嘻嘻道:“是啊,還有那一聲聲的狗男人,叫得我耳膜都快破了?!?/br> 她還故作苦惱地揉了揉耳朵。 終于能揚眉吐氣一回了。 眼下葉蓁蓁正得勢,定要將葉淺淺的羞辱都盡數(shù)還回去,反正看熱鬧不嫌事大。 葉淺淺低著頭指尖緊緊拽著衣袖,葉蓁蓁那矯揉造作的話,就像針一樣扎在她心口,將她的尊嚴(yán)踩在腳底下碾壓,但她只能隱忍著怒火不敢發(fā)作。 葉庚忙替她辯解:“殿下,今日之事,應(yīng)當(dāng)是誤解……小女不懂事,還望殿下海涵……” 越說到后面聲音越虛,可見他自己也知道這個說法立不住腳跟,但是眼下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說辭了。 “司徒大人低估令媛了,令媛這哪是不懂事?分明是想將本王與您的三姑娘雙雙繩之以法,游街示眾?!弊迫A輕聲哼笑,將倒好的茶水推到葉庚面前,并示意他坐下喝茶。 灼華臉上并無絲毫慍色,但他越是笑便越讓人心慌,猜不透他意欲何為。 而看灼華現(xiàn)在的神態(tài),分明是要揪著此事不放,縱使葉庚的權(quán)位并不低,但自己是理虧的一方,他哪里敢坐,只能繼續(xù)低眉拱手:“殿下恕罪,小女萬不敢有此意!她只是不知殿下的身份,才會對殿下惡語相向,還請殿下念在……婚約的份上,饒過小女這一回……” 竟然把婚約拿出來說事了,葉蓁蓁自是氣不過:“阿爹,你這話就說得就不對了,今日他若不是越王,那還能從這里安然無恙地走出去嗎?欺軟怕硬也太明顯了些?!?/br> 葉庚直接一個冷眼看了過去:“蓁蓁,你莫要胡言亂語,你jiejie對你并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嗎?”葉蓁蓁故意凝眉作出沉思狀,眼中盡是困惑,“阿爹,那方才jiejie說一定好好教訓(xùn)我是什么意思呢?” 這—— 葉庚一時語結(jié),他知道葉蓁蓁是故意這樣說的,但是灼華還在看著他,葉庚只能忍氣吞聲,回眸望向葉淺淺,一個勁的朝她使眼色。 葉淺淺心中悲憤交加,但是眼下連父親都要低聲下氣,她自然也不能與其硬碰硬,衣袖下的手緊緊握成拳,強忍住怒火小聲說道:“三妹,jiejie確實沒有惡意,方才……方才只是同你說笑,不是真的……” 葉蓁蓁從未見過葉淺淺如此低聲下氣的樣子,心中一時百感交集。 真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啊,人前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葉蓁蓁沒再出聲,對葉淺淺的服軟不予理會。不管怎樣今日總算是出了口惡氣,灼華也沒再多言,自顧自地喝起了茶。 葉庚悄悄注視著灼華的神色,見他終于收斂起了那令人發(fā)指的笑容,葉庚這才松了口氣。 這一茬就算過去了,葉庚撫平心中的慌亂,深知不能再繼續(xù)讓灼華反為主下去,于是盡量以恭敬的語氣主動開口發(fā)問:“不知越王殿下突然造訪寒舍,是所為何事?” 葉淺淺神色微動,他這下總該解釋了吧? 灼華慢慢放下茶盞,抬眸看向葉蓁蓁,笑眼溫和:“自然是為三娘子而來?!?/br> 他這句話意味不明,瞬間將葉庚與葉淺淺的灼灼目光都引到了葉蓁蓁身上,而且他說話的語調(diào)相比之前都要輕柔許多,明顯是區(qū)別對待。 葉蓁蓁極為不自在,刻意避開他們的注視,故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葉蓁蓁壓根不予理會,葉庚也不好明面上質(zhì)問,只得故作隨和地笑問道:“老臣愚昧,不知越王殿下這話是何意?” “那這就要問葉二娘子了?!?/br> 灼華突然將含笑的眼眸轉(zhuǎn)向葉淺淺,使得后者心神一顫,微微蕩漾。但是看見他眼中妖冶邪魅的笑并無半分柔和,葉淺淺就知他這句話不簡單,沒來由的一陣心虛,倉皇垂下眼簾避開他的目光。 葉庚心中正好奇,灼華卻不慌不忙地掏出一只晶瑩剔透的玉鐲,并對著葉淺淺晃了一下:“這只手鐲葉二娘子可眼熟?” 葉庚和葉淺淺皆是一怔,看見他掏出玉鐲的那刻,葉蓁蓁也大為震驚。 這玉鐲是葉淺淺的那只?可這不是應(yīng)該在那中年女人的手上嗎?難道……應(yīng)該是他讓葉蓁蓁在東宮等他時,他去查明了此事,順便將物證拿到了手。 葉庚震驚中帶著疑惑,而葉淺淺則再次低下頭,神態(tài)略顯慌亂。 她不敢去認(rèn)這玉鐲。 不過即使她低著頭,葉蓁蓁也能看見她面色灰敗,指尖不安地拽著裙角,再看仔細(xì)些,還能看到她微顫的羽睫。 哼,這是做賊心虛了。 葉庚不明所以,但他深知情況不簡單,便試著問道:“淺淺,這是你的那只手鐲嗎?” 葉淺淺起初只是低著頭并未回話,但是承受不了葉庚審訊的目光,她幾番猶疑還是搖了下頭艱難開口:“不……不是?!?/br> “不是你的手鐲?那這可就奇了怪了?!比~蓁蓁從灼華手里接過玉鐲,刻意放在眼前仔細(xì)端詳,故作一本正經(jīng),“這可是西域特產(chǎn)的羊脂白玉手鐲呢,只有西域王室才享有,前些年西域使者為增進(jìn)兩國友誼,特意向我朝進(jìn)貢了三只價值連城的羊脂玉手鐲。君王將其中兩只送給了太后與皇后,剩下的一只賞給了剛與越王訂婚的葉二娘子,這點阿爹和jiejie都應(yīng)該清楚吧?” 她挑眉看向葉庚,只見后者的面色越來越凝重,葉蓁蓁心中冷笑早已勝券在握。 有灼華出手,必馬到成功。 葉庚不說話,灼華便接著道:“后來太后病逝,玉鐲便隨了太后入葬,而皇后的那只手鐲兩年前在游江時,不慎掉入滔滔江水之中,不曾撈上來過,那這只羊脂玉手鐲會是誰的呢?” 他也故意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葉庚,步步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