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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顧嶼做了交易,然后一頭栽進了白家的大坑里。 “你跟那個顧嶼真的是戀人???”聽見他回話,服務生轉頭來奇怪地看他一眼,“你都跟男人在一起了,怎么不找一個差不多的。顧嶼早晚會被白家除名,到時候誰也護不了他?!?/br> “除名?”祁青暮眨眨眼,故作高深道:“可我知道的消息卻不是這樣的?!?/br> “那些說白家家主要把白家傳給顧嶼的消息吧?”服務生一臉我很懂的樣子,“那都是假的,都是白家人自己放出來的假消息,是障眼法,為了讓外人覺得老太太的遺囑仍然生效,做做樣子罷了。” 遺囑? 恍惚間,似乎有一個驚天的秘密擺在眼前,可祁青暮卻沒有足夠大的胃口去消化。 服務生把祁青暮帶上了樓,最后來到了一間客人專屬房間,跟上次許晉刑帶他來的位置一樣,都是在一條看似沒有盡頭的走廊里,隨便停在一扇門前似的,安靜且透著幾分詭異。 “你進去吧,我得回去了?!?/br> “好,謝謝?!?/br> “你……”服務生作為一個旁觀者,在新萊斯看多了這些豪門恩怨,想了想,還是搖頭道:“自求多福吧?!?/br> 祁青暮感謝他的善意,笑容也愈發(fā)柔和。 等進去之后,偌大的套房里只剩下祁青暮一個人了。 他的手機早就被白杰收走了,說真的,要不是事關顧嶼,他一定當街報警,讓警察來處理白杰這種‘當街強搶民男’的行為。 無所事事,他在套房的外間走了走,看看墻上的浮雕、摸摸珍貴的擺件,最閑的時候,甚至觀察起屋子里的裝修設計。 最后,他坐在沙發(fā)的角落,沉默地回憶剛才的經歷。 白家以女人當家,也就是說,在場除了主位上的白真蓉,還有白杰的母親白流希是正統(tǒng)繼承人。 兩個中年男人一同叫白真蓉‘大姐’,也代表他們身為白家男嗣,無法繼承白家。而在白杰這一輩中,只有白徐澤的孩子是女兒,其他人的孩子皆是男生,按照白家的繼承法則,白家最多經歷一次換主,就能落到白徐澤的女兒手中…… 所以顧嶼是繼承人這一說法,明明非常不合理,完全可以不理會,可是在場的沒一個人似乎都無比討厭顧嶼,視他為眼中釘、rou中刺。 結果只有可能是,有一些他們無法反駁的外界因素強行讓顧嶼的繼承權‘合法’,服務生口中的‘老太太遺囑’才是最重要的一環(huán)。 祁青暮突然有點好奇,這些事顧嶼是知道的嗎?如果他知道,面對這么混亂的家庭,怎么還有閑心每天吃喝玩樂…… 門被打開,發(fā)出一聲不容忽視的響聲,祁青暮站起來,面朝大門的方向。 白真蓉走了進來,她一身黑色長裙,將身體的每一寸肌膚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看起來是一個很保守的女人…… 她進來后,無視祁青暮,直接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拿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敲了起來。 十分鐘后,她才抬眼,斜斜地瞥了一眼祁青暮。 “你倒是一點都不怕。” “這個問題,白杰也問過我?!逼钋嗄簭娜莸卣f。 白真蓉:“那你的回答是什么?” 祁青暮:“我說,只要不會死,就沒什么可怕的?!?/br> 聽見他坦然到有些單純的回答,白真蓉似乎輕笑了一聲,不過轉瞬即逝,像虛夢一場。 “顧嶼跟你真的是戀人關系嗎?” 祁青暮沉默幾秒,點了一下頭。 白真蓉瞇起眼:“為什么猶豫?” 祁青暮:“因為我在想您問我這個問題的理由是什么?!?/br> 白真蓉:“你覺得呢?” 祁青暮笑了一下,道:“您是在確認對嗎?確認我到底是不是顧嶼的戀人。如果無法確認,您可能會給我一筆錢,讓我離開顧嶼;如果確認了……” “您就會松口氣,放心地把白家交給顧嶼?!?/br> 作者有話要說: 祁青暮:開詐! - 第067章 你為什么會去 裝潢大氣的套間里無處不透著雍容華貴, 除了房間的主人,每一個站在這里的外人都顯得十分渺小,從氣場上便輸了個徹底。 所以在這樣情形中, 祁青暮說出的話聽起來盲目自信, 還透著幾分無知的自大。 白真蓉靜靜地看著他,這一刻,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死去的白雅晴是聰明人,她的兒子是聰明人…… 甚至連她兒子看上的人都是聰明人。 那雙精明的眼睛里凝聚冷光, 但卻不像在餐廳里時其他人的視線那般充滿攻擊性, 更多的是不帶任何偏見的審視。 良久,她指了指一旁的單人沙發(fā),“坐?!?/br> 祁青暮道謝,欣然坐下。 “你剛才說, 我想把白家交給顧嶼?!卑渍嫒仡D了頓,似乎發(fā)出一道輕緩的笑聲, “顧嶼告訴你的?” “不是,是我猜的?!逼钋嗄赫f:“我不知道白家的任何事情, 包括您的名字, 唯一認識的就是白杰?!?/br> 白真蓉不置可否地挑了一下眉,“但你知道我是白家的掌權人?!?/br> “觀察。”祁青暮說:“他們尊敬您, 從說話時的稱呼上也能順清你們的關系。” 故作冷酷,甚至帶頭鄙視顧嶼這個存在, 但是眼前的女人好像跟那些人又不太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