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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不深,只滲出了一點點血絲,但趙愷樂著實嚇到了。 展航似乎也清醒了一點,表情驚愕,繼而不知所措地退開一步,松了手,手里的酒瓶殘骸跌落在沙發(fā)上。 趙愷樂看著他,半晌沒有說話。 展航訥訥片刻,喉結(jié)滾動,而后遲疑地伸手,想去觸碰他的臉,卻被對方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趙愷樂蹲下身,想去收拾地上那些殘渣,展航終于開口,語氣有些焦急。 “別撿了。”他說:“明天她們過來會收拾。” 趙愷樂依言停了手,卻仍然蹲在地上,一言不發(fā),他在很難過的時候才會這樣。 他心里亂得一塌糊涂,腦中無法抑制地閃過馮碧琴曾經(jīng)對他說過的某些猜測。 展航想說些什么,卻又覺得說什么都很無力。他覺得頭很暈,且心浮氣躁,他不知道自己還會做些什么事出來。 沉默了幾分鐘,趙愷樂起身,朝他說:“我出去走走。” 展航頭暈?zāi)X脹,反應(yīng)極慢,努力口齒清晰地問:“走.......去哪?” 這么晚了去哪?你一個人去哪? 他想問得更仔細,然而酒精作祟,他甚至連舌頭都快捋不直了。 趙愷樂沒有回話,顧自出了門。 關(guān)門聲傳來,展航愣了一下,繼而重重跌落在沙發(fā)上,呼吸沉重,心中只剩一個念頭——走了也好,免得他看見自己更糟糕的樣子。 凌晨一點,小超市的燈光從門縫里透出來,趙愷銘聚精會神地盤著今天的庫存,門忽然被敲響。 他有點疑惑,走過去探頭從縫隙中看了看,當即驚訝地瞪大了眼,連忙打開門把人讓了進來。 趙愷樂眼圈還有點紅,身上只有一件單衣,腳上是一雙拖鞋,似乎什么都沒來得及帶。 他不好意思地朝趙愷銘笑了笑:“嘿嘿.......收留我一晚上唄?!?/br> “什么情況???”趙愷銘摸了摸他的手背,果然很涼,又眼尖地看見他臉上那道小血痕,難以置信地問:“怎么還受傷了?展航打你了?大晚上把你趕出門來了?” 趙愷樂搖搖頭,想找點借口搪塞他,又覺得沒什么意思,只說:“不是,別問了,我好困.......” “什么就別問了!”趙愷銘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就算他是咱們的大恩人你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讓!泥人也有三分氣性呢!當跟班也有基本的人權(quán)吧??” 趙愷樂懶得理他,顧自進去找小隔間,嘴里慢吞吞道:“我知道.......但是我現(xiàn)在真的太困了.......我要睡覺。” 趙愷銘恨鐵不成鋼地嘆口氣,過去給他打熱水,鋪床。 這一晚趙愷樂睡得并不踏實。 兄弟倆很久沒有擠在一起睡過,他多少有點不習(xí)慣,反倒是趙愷銘自在得很,睡熟以后仍然像以前一樣把他當成人形抱枕,打呼嚕磨牙之類的毛病一樣都沒改,折磨了趙愷樂整整一晚上,直到天蒙蒙亮才算有了點睡意。 次日中午,展航宿醉從沙發(fā)上醒來,只覺頭痛欲裂。 他伸手習(xí)慣性往手邊一摸,卻沒有摸到預(yù)想中的人,于是迷迷糊糊坐起來,叫了幾聲趙愷樂的名字,叫到第三聲時他終于想起什么來,當即愣住了。 昨天的所有記憶排山倒海一般涌入腦海,震得他頭皮發(fā)麻,瞬間清醒過來。 我都干了什么........ 展航低聲咒罵了一句,支撐著酸痛的身體起床沖到趙愷樂的房間敲門。門一推就開了,里面空無一人,趙愷樂不在臥室,也不在貓房或廚房,似乎一夜未歸。 展航煩躁地捋了把頭發(fā),心念電轉(zhuǎn),火速回去洗漱穿衣服,而后抓起手機邊下樓邊給趙愷樂打了電話,心里只想著無論如何先把人接回來再說。 然而事情的發(fā)展遠遠超過了他的設(shè)想——對方關(guān)機了。 他難以置信,重新打了一次,電話那頭仍然只有冰冷的關(guān)機提示音。 趙愷樂關(guān)機了! 他關(guān)機了! 他單方面斷絕了和自己的聯(lián)系! 展航從來沒有做過這種設(shè)想,震驚得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yīng),好半天才想起來給陸嘉音打電話。 陸嘉音接得很快,并在接起電話的第一時間安慰了他:“航哥,麗姐還在想辦法,你先別灰心,網(wǎng)上的言論不要理會,休息一段時間事情很快就會過去的......” “趙愷樂今天去公司沒?”展航問。 陸嘉音:“只要我們說明展鴻遠的事.......啊?” 展航不耐道:“我問你趙愷樂今天去公司了沒?!” 陸嘉音:“沒、沒啊。” 她還沒來得及問是什么情況,展航已經(jīng)飛快掛了電話。 陸嘉音:“........” 那他會去哪里? 展航戴上口罩,抓了車鑰匙出門,腦子里飛速搜索著趙愷樂可能會去的地方,剛系上安全帶開出車庫,就見大門口一個人影慢吞吞地晃進來。 他愣了一下,努力按捺住激動的情緒,確認那就是趙愷樂。 展航下了車,用力關(guān)上車門,大步流星地朝他走去。趙愷樂走路漫不經(jīng)心,心里正在設(shè)想一會兒看見展航第一句話應(yīng)該說什么才顯得不會太尷尬。他還在開小差,就有個人迎面奔來,一把將他抱進懷里,猛喘了幾口氣,身體還因為過于激動而難以克制地發(fā)著抖。 一時間兩人都沒吭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