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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任文又笑呵呵的說了幾句,然后掛掉了電話。 他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覺出肚子有些餓了,起身走到廚房里打開冰箱。冰箱里滿滿當當?shù)氖歉鞣N蔬菜水果生鮮rou類,應(yīng)該是時云庭派保姆去采購的。 容初這才想起來時云庭昨天晚上沒有回來,應(yīng)該是睡在公司里了。 他把rou卷倒進一個盤子里,沒當心撒出來一片,那只白貓瞬間風一樣的竄過去,叼起了那個rou卷就縮到了廚房的一個角落里,狼吞虎咽的大嚼特嚼起來。 吃相一點都不優(yōu)雅。 容初嘆口氣:“餓了吧?” 在廚房里做飯的時候容初似乎聽到了外面客廳里有乒乒乓乓的聲音,炒菜聲太大,他沒有在意,直到把飯菜全做好了之后,他才忽然想到,那只貓應(yīng)該沒那么野,不會拆家吧? 他想到這一茬之后,忽然就緊張起來。連忙三步并作兩步的走出去,暗暗祈禱那只貓可千萬別出什么岔子。 但是事實證明容初想的還是太樂觀了,這只“漂亮乖巧”的貓在拆家方面表現(xiàn)出了它與生俱來的驚人天賦。 抽紙被咬的亂七八糟的拖在地上,抱枕被咬了個洞,里面的棉花露了出來,真皮沙發(fā)上亂糟糟的全是爪印…… 而罪魁禍首白貓正蹲在茶幾上無辜的歪頭看著他,琥珀色的眸子顯得尤為楚楚動人。 然而這個時候的楚楚動人在容初眼里就充滿了挑釁。 在它看來,白貓的每一絲毛發(fā)都在叫囂著:來呀!你能拿我怎么樣?。?/br> 不屑而囂張。 容初看到這一幕,沒有動怒,反而輕輕地笑了笑,蹲下身子,眼睛瞅著白貓和藹可親的道:“來,到爸爸這兒來?!?/br> 白貓大概還是不識人間險惡,或者對容初沒有太大戒心,竟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踩過雪白的抱枕,扭著屁股豎著尾巴一步一步的朝容初走過去。 容初始終保持著那慈祥的笑容,等到白貓走到他身邊,瞇了瞇眼,閃電般的出手,揪住了白貓后脖頸上的那塊皮。 白貓中間掙扎了一下,但是很快又不動了。 因為容初輕柔的說了一句:“今天中午就做個貓rou火鍋吧!” 容初好像并不是開玩笑的意思,因為白貓很快就被他提溜著后頸皮往廚房走去。 白貓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有些危險,喵嗚喵嗚地朝著容初亮出了爪子,被他輕易制止。 容初大步流星地向廚房走去,稀里嘩啦一陣鍋碗瓢勺碰撞的聲音響起,容初最后卻是拿了一只環(huán)保袋走出了廚房,坐到了客廳的沙發(fā)上。 他指著白貓的鼻子:“待在里面別動,你如果敢亂跑,我就真的把你做成貓湯。很好吃的那種,想想都會流口水的那種好吃,明白嗎?” 白貓屈服于yin威之下,迫不得已的喵了一聲表示屈服。 容初冷哼一聲,直接把貓塞到環(huán)保袋里,掛在了椅子扶手上。中途白貓?zhí)街^還向外看了兩次,最后接觸到容初嚴厲的目光,倒也沒再敢亂動,乖乖的縮到底部不再有動靜了。 這白貓仿佛是有靈性一般,能夠聽懂容初的話,也能理解容初的情緒。 把白貓安置好之后,容初便坐到了沙發(fā)上,打開了客廳的電視。 客廳里熱熱鬧鬧的放著恐怖片,容初倒是也不害怕,就當作下飯片了,順便還能觀摩一下演員的演技。他一邊看一邊吃飯,沉浸在劇情里,甚至?xí)r不時的還能笑出來兩聲,混合著白貓的喵喵叫和詭異陰森的背景音樂顯得格外詭譎。 時云庭就是在這個時候進門的。 他昨天晚上在公司加班,后來看時間太晚了就在休息室里的床上湊合了一晚上,本來想著今天回到家之后好好休息一下,結(jié)果打開門就是這樣一副詭異的情景。 沙發(fā)上的抱枕被咬破了,里面的棉花露了出來,真皮沙發(fā)上亂糟糟的全是小貓的爪印,客廳里播放著他這輩子都沒有看過一部的恐怖片,容初背對他坐著,還在咯咯笑著,旁邊的袋子里甚至還時不時的傳來兩聲貓叫…… 時云庭微微沉默了一下。 這真的是他家嗎? 他是不是走錯片場了? 門大開著,有冷風吹進來,容初感覺到了什么,回過頭去,就有些驚訝:“哥?你回來了?” “嗯?!睍r云庭應(yīng)了一聲,“客廳這是怎么了?” “哦,”容初忽然有點心虛,畢竟這白貓在家根本就沒干好事,“我?guī)Щ貋硪恢涣骼素?,這些都是它干的,不好意思啊,哥?!?/br> 時云庭看著他沒說話。 他面上的表情很平靜,不像是生氣了,但是容初仍然沒有琢磨出他的情緒,只好略微有些討好的說:“哥,你是不是還沒吃飯?我剛做好了飯,你坐下來吃點東西吧?!?/br> 時云庭把外套放在了沙發(fā)背上,坐了下來,他眼底下有些青黑,倒像是沒休息好的樣子。容初給他添了一碗飯,時云庭的目光略略掃過桌子上,濃稠鮮亮的魚片湯,皮白rou嫩的鹽水鴨,青翠欲滴的素炒萵筍片,配上熱氣騰騰的雞絲粥,很簡單的家常菜,卻輕而易舉的就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容初把碗筷放到他面前。其實他上輩子一開始也是不會做飯的,但是后來為了討好時云庭努力學(xué)習(xí)做菜,最后討好人的目的沒達到,倒是練就了一身好廚藝,讓他即使在一個人住的時候也不至于餓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