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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之后又意有所指的道:“難不成……是做噩夢了?” 容初拿著牙刷的手一頓。 做噩夢嗎? 好像還真的是。 總是夢到上一世男人冷漠對待自己的畫面,無論如何挽留都無法讓他停在自己身邊,蔣平在時云庭眼中似乎是這世上最值得珍惜的人,在他和蔣平起爭執(zhí)的時候時云庭總會義無反顧的站在蔣平那邊,絲毫不顧及自己的感受。 容初突然連刷牙的力氣都沒有了??傄詾樽约阂呀?jīng)放下,但是想到的時候不免還是會郁悶。 上一世那個像舔狗一樣不顧一切付出的自己,真是讓他想想都覺得唾棄和惡心。 容初草草的漱了口,然后才說:“夢到我哥了。” 單釋的話語里含了點不明所以的笑:“你哥?時云庭嗎?” 容初低著頭嗯了一聲。 時氏和單氏平時也有生意往來,所以兩家的人基本上都認識。因此容初對單釋知道時云庭和他的關系并不奇怪。 容初從衣柜里拿出一件藍白相間的外套穿在身上,然后又整理好亂七八糟的床鋪,這中間單釋一直沒有出聲。直到容初抱起小貓咪準備出門的時候,單釋才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看來你和你哥的感情還挺好的。” 容初愣了一下,下意識想問些什么。單釋卻已經(jīng)戴好了帽子,打開了房門,語氣平淡無波:“走吧?!?/br> 在小村莊的經(jīng)歷只是他們非常短暫的旅程。下一站的漂流在漓江的碼頭,導演組非常豪橫的包下了一艘大型游船,游船分成了上下兩層,寬敞干凈,光線明亮。 江水明凈碧綠,水量豐沛。層層疊疊的遠山仿佛籠上了一層繚繞的霧氣,似近似遠,飄渺神秘。兩岸很靜,江上的船只也很少。巨大的游輪在江水中徐徐前行,碧水清波,分外動人,兩旁是姿態(tài)怪異的奇石怪峰,風景秀麗,叫人看一眼就再也挪不開視線。 下了碼頭便是一個古鎮(zhèn),絲絲縷縷的白云裝點著蔚藍晴朗的天空,陽光明媚熱烈,帶著青草與流水的芬芳。 六個嘉賓,兩兩分組,容初和單釋是一組,共同坐在一輛車上。 寧靜的音樂正在車廂內(nèi)回響。沿途古色古香的風景在兩旁的車窗邊飛馳而去,如一幅景色各異的瑰麗名畫徐徐展開。 清風吹動樹葉,太陽灑下金斑。容初直視著眼前的攝像頭,神色莫測。 這一次他們的任務是通過街頭賣藝賺錢,之后完成節(jié)目組給出的任務,哪一組最先通關就可以獲得挑選下一站景點的權利。 懷里的琥珀喵喵叫著,在鏡頭前充滿了表現(xiàn)欲,不停的扭動著身子和屁股,叫出來的聲音又媚又細,兩只小爪子旁若無人地撲騰著,有好幾次差點抓到一旁坐著的單釋。 “琥珀,你乖一點,”容初非常無奈的提起小貓咪的兩只前爪,認真道,“不可以對前輩沒有禮貌。” 琥珀努力蹬動著兩只后腿,憤憤不平的喵喵叫著,眼神里似乎帶著控訴。 正當容初準備好好的教育他的時候,一旁傳來磁性低沉的男聲:“讓我抱抱它?!?/br> 容初連忙把手里的貓遞給單釋。 小貓咪依然是又尖又細的叫著,聲音奶聲奶氣的,是讓直男可以心軟的利器。單釋單手提著它,捏了捏它后脖頸上新長出來的一層細碎絨毛,語氣很淡:“琥珀,要聽你爹爹的話,知道嗎?” 琥珀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出了眼前人氣場太強,跟方才的人比起來非常的不好惹,此時收斂了許多,四只爪子都縮了起來,安安分分的被單釋提溜著,也不敢發(fā)出任何大叫聲,乖巧懂事的簡直不像剛才一直在容初懷里撲騰的小貓。 容初情不自禁的感嘆了一聲:“沒想到琥珀還是個欺軟怕硬的性子?!?/br> “怎么說?”單釋把琥珀放到自己胸前,偏頭看著容初。 “它能夠本能地察覺出來你更有氣勢也更嚴肅,不會一味的溺愛著它,慣著它,所以在你面前明顯比面對我時要收斂許多。”容初嘆了口氣,“羨慕啊。” 單釋把頭靠在椅背上,眼里帶著一點調(diào)侃的笑意:“你的意思是我太嚴厲了,讓人不敢靠近?” “不是的,”容初連忙補救,“沒有不敢靠近,單哥你是那種外冷內(nèi)熱的性子,很吸引人的?!?/br> “是嗎?!眴吾尣[著眼睛,低頭摸了摸貓毛,“那你一開始面對我的時候,為什么那么緊張?” “因為你太厲害了,又是圈內(nèi)知名的演員?!比莩醪患偎妓鞯恼f,“當時我還是個新人,見到前輩的時候難免會緊張失措,不過相處的久了就會知道前輩是一個很好的人,一點也不可怕?!?/br> 他的這句話似乎是取悅了單釋,單釋唇角微微上揚,不置可否的說:“算你眼光好。” 容初在心里輕輕地松了一口氣,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開口道:“單哥,你愿意把琥珀養(yǎng)在家里嗎?” 單釋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很喜歡琥珀嗎?為什么不養(yǎng)?” “我家里還有一只貓,性子非常霸道?!比莩跸肫鸺依锬莻€堪比二哈的雪團子,無奈道,“平時經(jīng)常和外面的野狗打架,領地意識也非常強。如果我把琥珀帶回去,我不確定它會不會把我這個主人一同攆出家門,而且我住的房子比較小,如果同時養(yǎng)兩只貓的話,可能會太鬧騰,所以就想問問前輩愿不愿意養(yǎng)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