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勢已定,蕭氏必定取代殷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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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羅確實沒有想到蕭行逸竟強悍至此,自己無論如何也殺不了他。 早些時候,他最好的打算便是于河流下方邊守候,確認他的死訊。 眼看著蕭行逸被水流沖向岸邊,緊閉著雙眼,一臉的慘白,摩羅控制著身體,一現(xiàn)身,正想探探他的鼻息,未曾料想到,蕭行逸倏地睜眼,彈射坐起。 摩羅止不住地后退,濃云遮住月亮,四周是極度的黑,沒有一絲的光亮, 蕭行逸不知從哪里尋得一把斷劍,往河邊大石上一磨,火光飛濺,映照著摩羅如鬼魅的臉,蕭行逸嘴角肌rou不自覺地扯扯,真正的殺戮開始了。 摩羅為半人半鬼的模樣,他手持一把苗刀,身體時隱時現(xiàn),起初他占盡先機,鋒利的刀刃劃破蕭行逸的皮膚,胸口一處,手臂一處,血味在冷氣中彌漫。 可蕭行逸并沒有一絲慌亂,越是奪命的刀鋒下,他越是沉著堅韌,漸漸摸出門道。 若在黑夜中,僅靠雙眼幾乎鎖定不了摩羅的位置,可是揮刀時的風聲騙不了人。 即便久未上戰(zhàn)場,但殺人的本事可忘不了。 蕭行逸隨手一徹袖口,染了血的布帶蒙在眼前,他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 流水聲潺潺,鳥叫蟲鳴,聲聲入耳。 殷大士從不相信他這本領,摩羅起初也不相信,他一收苗刀,從他的左側斜刺過去,如果沒有躲避這一刀會直插蕭行逸的肋骨,終結今日的屠殺。 蕭行逸似早有預料,手中殘劍一擋,揮手一震,竟將摩羅震出一尺,摩羅心中一驚,又奮而躍起,尖刀劃破長空,直直刺向他的心臟。 可蕭行逸這回并沒有躲,稍微一側身,苗刀直刺他的左肩,摩羅本以為得逞,哪知蕭行逸反而迎著他上前。 他神色高傲,越襯得摩羅見不得光的卑瑣,“這才是我南境苗刀的正確用法!” 摩羅如遭雷擊,本能地后退,只是他越退,蕭行逸越上前,直至刀刃穿透自己的肩膀直抵刀柄。 他終于直面摩羅,臉上極為不屑,揚起頭,目色陰鷙又冷酷,“朕在用苗刀之時,你還在殷釋天面前買屁股?!?/br> 說罷,右手大力擒住摩羅的脖子,他是下了狠手,欲要活生生捏死他,摩羅早已不是活人,照例說蕭行逸并不能對他造成實質(zhì)傷害,可是摩羅卻真真切切感受到rou身分離的疼痛。 摩羅兩手掙扎,雙眼上翻,意識開始有些模糊,真要死在他手下,心中止不住的問,蕭行逸難道真是他殷族的克星… 殷族…殷族…還有唯一的公主… 為求生,摩羅疾呼道,“公主,神愛公主,你再不尋她,她又要走了…” 聽見神愛的名字,蕭行逸手一軟,果然眼前看似無堅不摧之人,尚有軟肋。 蕭行逸一松手,拖著摩羅來至河邊,倒栽蔥一樣將他灌入河中,“以后,滾出我們的生活!” 便將他扔入幽暗黑水中。 殷大士想到也許蕭行逸不會死,所以她便坐在蓮宮之前等著。 但此時她看著蕭行逸全須全尾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時,甚至還換一身新衣。 墨色袍,鑲著金邊。如皚皚神廟里的雕塑,在月光下有種神圣高潔的罪惡感。 殷大士坐在階梯之上,看著他神色毫無異常,立在她身前,帶著帝王的居高臨下,“你可知謀殺帝王該受什么刑罰?” 殷大士抬頭,“你不是心知肚明嗎?”說完起身,“我哥,天龍皇帝不就是被你殺的嗎?” “呵。”蕭行逸笑起,連嘴唇也不由自主的顫抖,瞇著眼道,“原來是為哥哥報仇?!?/br> 說著走上前一步,他壓抑著喉頭翻滾的血氣,下巴挑釁地抵著她的頭頂,“看來你是知道殷大士是怎么死的了?!?/br> “哈,朕想想,朕想想,殺的殷家人太多,朕都快記不得了。” 他一步步逼近殷大士,臉上浮起殘忍的笑意,“朕從小立誓要滅了這天地不仁的殷朝,血洗整個日光城,只是殷釋天太臟,他只怕臟了朕的手?!?/br> 一把攥緊她的衣領,如殷大士料想般,再不留半分情面,“你們殷家人,自詡神族后裔,自覺與常人有著云泥之別,高人一等?!?/br> 他怒目貼近殷大士,“你們不是視豬為天下第一臟物嗎?或許你們不知,豬是雜食動物,餓了什么都吃?!?/br> 他對著喘著粗氣,空氣中彌漫著血味,蓮宮風風雨雨,凄風苦雨,彷佛又回到那浴血的一日。 蕭行逸還記得,他想了許久才想到這個絕佳的報復機會。 那時殷釋天因神愛公主的離世,一度重病,寢食難安,他的寢殿終日如藥爐,苦味甚至從殷釋天的耳朵中冒出煙塵。 蕭行逸買通他的醫(yī)藥官,一碗假死藥,嗚呼哀哉,舉國悲痛,皆悼念天龍皇帝情深。 那時蕭行逸已有了偷天換日的本領,整個日光城便是他的耳目,山下舉行著喪儀大典,他剛流完兔死狐悲的淚,轉眼便上了天周山。 藥效已過,殷釋天在惶恐中醒來,竟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片灰燼的蓮宮之上,叫天不應。 吱呀一聲,蓮宮大門敞開,是百頭長相丑陋的豬,他大驚,誰!誰敢把這玩意兒趕至尊貴無比的天龍皇帝眼前! 蕭行逸在末尾出現(xiàn),一身纖塵不染,彷佛他才是那個尊貴無比居高臨下的皇帝。 天下大勢已定,蕭氏必定取代殷朝。 殷釋天看著蓮宮的殿門漸漸合攏,光線消失殆盡,他明白他的死期到了。 天亮了,只剩下茍活下的神愛公主和必定走向光明的蕭行逸,他說出最誅心的一句話,“后來,我聽下人說,殷釋天被吃得骨頭都不剩?!?/br> 殷大士退至石階盡頭,再沒有退路,退一軟,癱倒在地。 可蕭行逸臉上沒有一絲憐意,嘲諷地刀,“公主,你以為你再故作可憐模樣,朕便會原諒你的所作所為嗎?” 殷大士埋著頭,面如死灰,“摩羅被你殺了嗎?” “你以為呢?你難道在期待一個狗都不如的公公,能傷得了本王?!?/br> 他恨恨說道。 真是天要滅我玄殷! 費勁心思,甚至搭上自己一條命,也傷害不了蕭行逸半分嗎! 殷大士手中鎘著一顆石子,她用力一握,又飛快的彈出,自己也許下一秒就要被蕭行逸折辱至死,她想拼死一博。 可飛出的石子,始終近不了蕭行逸的身,他天生就是克自己的。 蕭行逸面無表情,囑咐著身后跟上的侍衛(wèi),“將刺客押入監(jiān)獄暴室,待朕日后親自審問 “不必,本座是公主,是圣女,用不著你們動手。蕭行逸今日淪為你的階下囚,大不了就是一死,也許我殺不了你,但解決自己,總還是有辦法的。” “把她的手綁好!若是犯人自戕,爾等同罪!” 蕭行逸大喝一聲,身后侍衛(wèi)噤若寒蟬,再不敢怠慢,將殷大士捆成個粽子,片刻不敢遠離。 待目送眾人下了山,蕭行逸沒忍住,一口血噴涌而出,蹣跚兩步,還是沒有追著她的背影,倒地再也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