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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當時的陸奉申都被這個準姐夫的“真心”蒙混了過去,沒看出絲毫不對勁。 一桌子飯菜端上桌,張姨和往常一樣,按照時鐘方位擺放。陸奉申看得仔細,學(xué)了一二,看來是想之后多與池秋接觸。 陸鳴說:“我去喊池秋。” 陸奉申客氣道:“慢慢來,別催他,菜都還燙著。” “知道?!?/br> 陸鳴徑直走到臥室,看到臥室的門沒有關(guān),應(yīng)該是他剛才落下了。他一進去,碰見池秋正抱著那束玫瑰聞了又聞,面露甜蜜的笑意,連那雙無神的眼睛里,都塞滿了高興。 陸鳴心滿意足,開口喊道:“池秋?!?/br> 池秋被陸鳴嚇了一跳,整個人一顫,雙手捧著花往后一踉蹌。他的眼睛很快又恢復(fù)到了平時的無神,不知所措地抿了抿唇。 幸好陸鳴心中一直認為池秋是個盲人,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池秋濕漉漉的頭發(fā)還在往下滴水,陸鳴上前拿起一塊毛巾,捂著他的腦袋,給他擦了擦:“我給你吹頭發(fā)?!?/br> 池秋顧不上吹頭發(fā),低頭嗅了嗅玫瑰:“陸鳴,謝謝你。” 陸鳴卻想,如果池秋每次收到花都要道謝,那之后,他這一聲“謝謝”可是說不完了。陸鳴本想直接說這種事情根本不用道謝,可當他看到池秋臉上的笑容時,語氣在不知不覺中,再次軟了下來。 他重復(fù)道:“先吹頭發(fā),別著涼了。” “嗯!” 池秋的頭發(fā)很軟,握在手中好像沒有重量。 陸鳴每次給他吹頭發(fā),都怕自己的手重了弄疼他。于是,陸鳴會很小心,時不時地還會用手背去貼著池秋的臉,免得風太熱,燙著了他。 多次實踐下來,陸鳴吹頭發(fā)的技術(shù)日益增長,堪比發(fā)廊小哥。 池秋習慣地往陸鳴那一貼,抱住了陸鳴的腰。 “你要小心自己的手臂?!标戻Q提醒道。 池秋嘟囔著:“不疼了?!彼銎痤^,下巴抵在陸鳴的小腹上,問,“陸鳴,你是因為那束玫瑰壞了,才重新買給我的嗎?” “是有這個原因?!标戻Q低頭,語氣不再似以前那樣冷漠,“不過,既然你喜歡,我會經(jīng)常買。除了玫瑰,你還喜歡什么花?” 池秋不直接回答,裝模作樣地說:“經(jīng)常買?那家里不是要花泛濫了?” “你不喜歡嗎?” 不喜歡陸鳴就不買了。 池秋哪會不知道陸鳴的脾氣,他趕緊搖頭,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不要天天買,不然家里花瓶不夠?!?/br> “家里可以多買些花瓶,后院還有個廢棄的花房,改天我讓人收拾一下。” 池秋笑了:“你怎么不說讓我開個花店?” 陸鳴大方道:“不是不可以?!?/br> 池秋驚了,他開玩笑的:“不用不用?!?/br> 陸鳴不在意池秋是不是開玩笑的,畢竟開個花店對他來說,用不了多少錢。他們結(jié)婚后,池秋幾乎沒怎么用過他的錢,給的卡也沒動過。 陸鳴的指腹不經(jīng)意地撫摸過池秋的臉頰,摸到池秋的下巴:“要幫你刮胡子嗎?” 池秋聞言,伸手摸了摸自己下巴:“是有陣子沒刮了,很明顯嗎?” “看著不明顯,摸著能感覺到?!标戻Q從抽屜里拿出剃須刀,單手捏住了池秋的下巴,讓池秋仰起頭,“別動。” 池秋看著近在咫尺的陸鳴,心下漏了一拍,聽話地一動不動。 兩人大概都忘了有吃飯這回事兒,陸鳴似乎也忘了客廳還有個客人。 好在池秋的胡子向來不多,長得也慢,清理起來很迅速。基本上,池秋的剃須刀比起別人的剃須刀來,使用壽命都要長一截。 沒幾分鐘,陸鳴已經(jīng)去浴室清理剃須刀了。 池秋摸著下巴,對自己那一點點胡茬感到郁悶,如果自己用胡茬去扎陸鳴會是怎么樣的感覺?他這種奇妙的想法來自陸鳴本人,剛結(jié)婚時,他總會被陸鳴的胡茬扎到。 現(xiàn)在陸鳴打理的公司重新步入正軌,熬夜后的胡茬,池秋許久沒遇見過了。 他起身,不知道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地伸手,把朝自己走來的陸鳴緊緊抱住。池秋踮起腳,臉頰蹭了蹭陸鳴的下巴。 當陸鳴滿臉困惑時,池秋笑出了聲:“你今早肯定沒刮胡子?!?/br> “扎人了,陸鳴。”他溫聲批評,調(diào)皮地“啾”了一口。 陸鳴的掌心捏著池秋的肩膀,力道稍稍重了些,覺得不該再拖延了:“舅舅在飯廳等我們吃飯?!?/br> 雖然眼下確實不是膩歪的時候,但陸鳴的不解風情卻是石錘。 作者有話說: 我率先說一句好甜?。╫rz目前還在中期雙箭頭中,破鏡在后面,還沒更到呢!但放心吧,重圓很快!陸鳴正常后追老婆不需要人教(?ì_í?) 第44章 “怎么,要斷?” 【44】 此時此刻。 外頭等吃飯的陸奉申左等右等,等了快有半小時了,仍不見他們出來吃飯。他不好意思去敲小兩口的臥室門,一再看向墻上掛著的古典時鐘。 他有些后悔剛才說的話,自己就不該讓陸鳴慢慢來。 這忙乎了一早上,他是餓到前胸貼后背。 自小良好的教育讓他沒在同桌人過來前下筷,他只忍不住喝了半碗自己煲的湯墊底,這才緩解了饑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