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權(quán)傾朝野了(重生) 第21節(jié)
“不可能,不可能!陛下從來都不寵愛她,為何要賜她宮殿還有那么多東西?本宮不信!”寧貴妃不敢置信。 這和她心中的設(shè)想簡直是截然相反! 她以為經(jīng)此一事趙清幼會完全失去圣寵,任她處置,可如今她卻大搖大擺地住進(jìn)了所有人都眼紅向往著的宮殿里,享受著比她還要好的待遇。 她非但沒有咽下心中的惡氣還又被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本宮要去找陛下問清楚!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寧貴妃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趙清幼都攛掇女官威脅嘉帝了,將權(quán)勢威嚴(yán)看得那么重的嘉帝怎么可能不罰她還要賞她? 說著她便火急火燎地要跑去乾清殿向嘉帝問個明白。若這是真的,那她的面子往哪里擱,她寧家的面子往哪里擱? * 重華殿冷清了許多年,但一直都有宮人清掃打理著,趙清幼想要搬進(jìn)來只需添置一些東西。 嘉帝賜給她的可不止這些殊榮,那些遣散的女官也已經(jīng)被全部召了回來。 不過這一回,她們可不再是一堆任人差遣奴役的下人了,而是重新賜她們輔佐皇后掌管后官的權(quán)力,就像是十幾年前執(zhí)鳳印代攝六宮那樣。 這次雖然不是代掌鳳印,但后宮的大部分都要聽她們的安排與命令來行事。 這些女官得到圣旨的時候皆震驚得不敢相信,趙清幼竟然真的做到了帶著她們搶回了被奪去的東西,一步步又爬回了曾經(jīng)的巔峰。 崔尚宮感激不已地向趙清幼行了一禮:“公主,宮殿的事情都交給下官們吧,下官會安排妥當(dāng),公主只管住進(jìn)去享福就是?!?/br> 趙清幼道了聲謝,她們便去做事了?;\罩在這些女官身上的霧靄與塵埃都仿佛一掃而光,如今的她們又變得光鮮亮麗,光彩照人,做起事情來干脆果斷,井然有序,寶刀未老。 趙清幼坐于一旁靜靜地觀望著她們忙碌,露出一個寬慰的淺笑,她又往前成功走了一大步。 不過,這件事還沒結(jié)束,因為趙清幼還沒有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為何開始的那時嘉帝要故意讓太監(jiān)拖延圣旨救顏綽。 他想要殺了顏綽。 可是為什么? 趙清幼思緒紛飛著,她總覺得嘉帝似乎是想隱瞞著什么,而她也已經(jīng)離這個答案越來越近了。 第26章 皇后設(shè)局 趙清幼手持玉花令牌號令六局二十四司,輔佐皇后攝理六宮事務(wù),地位不言而喻。 一時間風(fēng)云變幻,變了天。 寧貴妃那日去了乾清殿鬧了一番,直接被嘉帝直接禁了一個月的足,這一棒槌下去敲得寧貴妃頭腦發(fā)昏。 不僅是寧貴妃,朝中大臣聽聞也是十分震驚,不敢相信那些已經(jīng)被遺忘已久的女官竟然可以翻身重來,趙清幼這個以前人人踩在腳底下的草包也可以輔佐攝理六宮。 這件事一傳出去,反響十分熱烈,一下子便成了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 有人道趙清幼忽然開竅了,有神人相助;也有人道她這么多年一直在隱忍蓄力,尋找一個機(jī)會破繭而出。 對于這些謠言,坐在重華宮里聽六局尚宮匯報近幾 日事物的趙清幼嗤之以鼻,她現(xiàn)在得到的分明都是她本就應(yīng)該擁有的,有何可驚異。 “公主殿下,近幾日您吩咐下官查閱的賬本中果然存在許多疑點,出賬入賬的數(shù)對不上。下官已經(jīng)命司簿司細(xì)細(xì)檢查,將有關(guān)的嬪妃宮殿搜查,查出不少貪污,已經(jīng)上報進(jìn)行嚴(yán)懲?!鄙蛏袑m道。 趙清幼點了點頭,抬起眼簾看向六位尚宮,溫言淺笑道:“辛苦了,各位尚宮,快坐吧?!?/br> 隨后她又吩咐道:“樂蘭,樂菊,快去給尚宮們沏茶?!?/br> 樂蘭樂菊應(yīng)道:“誒,這就去。” 崔尚宮趕緊阻止道:“使不得,公主,下官怎么能與您平起平坐呢,這不和規(guī)矩。” 趙清幼失笑打趣道:“崔尚宮,你在尚儀局待久了,張口閉口就是規(guī)矩和禮儀?!?/br> 崔尚宮不好意思地笑著欠了欠身。 “諸位于本宮不僅僅是心腹,更是家人,”趙清幼忽然有些感慨,娥眉舒展,清眸之中多了幾分溫存,“每次一見到你們,本宮就像是見到了母后。記得她小時候總是帶本宮去蘅蕪館玩……” 一談到顏皇后,各位尚宮都不禁酸楚涌上心頭,有些紅了眼眶。 姜尚宮率先打破了這傷感的氛圍,笑道:“下官記得那時公主來尚服局時,非要穿新做給其他公主的嫁衣,還跑出去拉著一個小侍衛(wèi)說要與他成親?!?/br> 眾人都不禁捂嘴偷笑了起來,趙清幼卻一噎,兩片紅霞迅速地爬上了她白皙秀麗的臉頰,嗔怪道:“都是兒時的玩笑話,哪能當(dāng)真?!?/br> 經(jīng)歷了兩世的風(fēng)雨,趙清幼早已經(jīng)記不得這種瑣碎的小事了,漸漸的便忘記了自己年幼時也曾有過一段無憂無慮的豐富童年。 在顏皇后的庇護(hù)下,她無所顧忌,自由自在。 如今想來,竟是她最不可多得的一段美好時日。 “這些涉嫌貪污餉銀月奉的都匯報給皇后娘娘,讓她酌情處理,畢竟她才是六宮之主?!壁w清幼端起熱茶,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道。 清苦的茶香味瞬間充斥著她的口與鼻,甘甜的回味令人津津品嘗,也將她從往事之中拉了回來。 趙清幼的從天而降并沒有讓顏皇后心懷嫉妒與不滿,正好相反,溫皇后反倒是寬心地接納了她。 不僅對她噓寒問暖,賞賜時總是先賞給她,更是主動地配合蘅蕪館的輔佐事宜,看上去和氣一派。 當(dāng)年顏皇后病逝,需要扶持繼后。寧家得勢,寧貴妃又誕下過四皇子,所有人都以為寧貴妃會是繼后,但最后上位的卻是平日里溫溫和和、不爭不搶的溫氏,出乎眾人意料。 溫氏可以成功坐上繼后的位置,并且那么多年都沒有出過什么意外,其中不可能什么都沒有,只是大家都不知道而已。 “這段日子皇后待本宮客氣的很,本宮伸手不打笑臉人,你們也照顧她的面子一些?!壁w清幼吩咐道。 六局道:“是,下官謹(jǐn)記?!?/br> 不得不說,溫皇后其實很聰明,如今趙清幼手握實權(quán),她不同于六宮嬪妃的抵觸與不滿,反倒是開朗坦然地迎合了她。 這樣一來,趙清幼不好意思得寸進(jìn)尺地繼續(xù)僭越她,不然就會遭人詬病。 正說到溫皇后,便有人前來通報溫皇后讓趙清幼去一趟鳳鸞宮。 趙清幼應(yīng)了后便遣散了六局往鳳鸞宮去。 盛春過后百花齊放,木棉花紅似火,芍藥粉如霞,月季白如玉,滿樹的梨花如同滾滾浪花翻卷著…… 宮中姹紫嫣紅,花團(tuán)錦簇,花香撲鼻。 澄澈明靜的天空之中飛舞著點點雪白的柳絮,讓人不禁覺以為漫天的樊雪飛舞著。 不少的后宮佳麗們皆三五成群地在御花園里頭賞著花。 見到趙清幼走過,她們都紛紛起身行了一禮,趙清幼頓下腳步,頷首微微回了一禮,也沒多說些什么便繼續(xù)往鳳鸞宮去了。 自從趙清幼接嘉帝的旨意協(xié)理六宮,將氣焰囂張的寧貴妃也只能吃啞巴虧,到現(xiàn)在還在禁足,她們這些嬪妃更是不敢造次。 況且這段時間頻頻有嬪妃搞小動作被眼尖的六局二十四司給捉住懲罰,她們更是加緊了尾巴做事。 到了鳳鸞宮,大公主趙清歡也在,她拉著趙清幼一頓meimei長meimei短地敘著閑話。但礙于趙清幼小時受過她的庇護(hù),是以也只能熱情地回應(yīng)著。 大公主性子隨溫皇后,待人一向溫柔體貼,又端莊得體,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一直是眾人所夸獎的閨秀模范。 溫皇后一身鳳冠霞帔地走來打斷了兩人的閑聊,雍容大度地笑著拉過兩人道:“本宮見你們姐妹兩關(guān)系那么好,心里便也踏實了。清幼從小就沒了母后,清歡你須得多加關(guān)照她才是?!?/br> 大公主笑應(yīng)道:“清歡謹(jǐn)記,我一直把清幼當(dāng)做是自己的親meimei呢。” 趙清幼牽強(qiáng)地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淡笑,心中冷得如同臘月飛雪,十分不屑。想著把她當(dāng)親meimei,在和親地時候便那么輕易地將她推了出去,還真是好好“關(guān)照”了。 趙清幼將話題扯回了正軌上,問道:“皇后娘娘今日尋清幼是為何事?” 溫皇后道:“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太后快從護(hù)國寺回宮了,正巧又快到元宵了,本宮想著辦一個元宵宴來為太后接風(fēng)洗塵。你辦事妥帖,這次元宵宴本宮想讓你來替本宮辦?!?/br> 趙清幼眼皮微微一跳,道:“清幼剛接手沒多久,經(jīng)驗尚且不足,難當(dāng)大任,娘娘高看清幼了。” 但溫皇后好似鐵了心般一定要她來cao辦,溫言軟語地哄道:“萬事總有第一次,且有本宮在,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你只管放心去做便是了。太后與你多年不見了,這一回一定會十分驚喜?!?/br> 太后不是嘉帝的生母,而是養(yǎng)母。但是嘉帝過繼給她的時候年歲還小,是以嘉帝一直拿她當(dāng)自己的親生母親孝敬。宮中上下對太后也都十分敬重。 但太后信佛,經(jīng)常常年都會在護(hù)國寺青燈常伴,吃齋念佛,不常在宮里。 看著溫皇后那熱心的樣子趙清幼不好再做推辭,只能順著先應(yīng)了下來,事后靜觀其變。 表面上溫皇后是在禮讓著,給她機(jī)會和太后熟絡(luò)一下感情,但是宮中上下那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她,一旦出錯,她便會立刻陷入萬丈深淵。 而這元宵宴事務(wù)繁瑣,正是那些人渾水摸魚的大好時機(jī)。稍有不慎,便會中了他人的圈套。 回去的路上,趙清幼揉了揉酸痛的眉心,在宮中漫步思考著元宵宴的事,不知不覺便逛到了一棵參天的古樹下,那古樹上還懸著一根秋千。 趙清幼眼前忽然一亮,不禁走上前坐到了那秋千上,輕輕地晃了起來。 春風(fēng)輕柔拂面,十分舒適,仿佛要把她心中的愁緒都給吹散。 趙清幼玉手抓著秋千枝藤,不禁想到了先前姜尚宮說的打趣她的話。那時候她還小,見人家穿嫁衣的樣子那么漂亮又幸福,便也總是向往著自己能夠穿上嫁衣嫁給心上人。 只可惜那時候她還是個矮墩墩,披著大人的嫁衣總是踩著衣角要摔倒。后來她摔得灰頭土臉的,被一個長得清秀好看的侍衛(wèi)給扶了起來,于是小趙清幼便纏著那小侍衛(wèi)要他與自己成婚。 她記不太清楚那人的模樣了,只記得那人好像是武定侯身邊的一個小侍衛(wèi),無名無姓,那是他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見面。 說到武定侯,趙清幼不禁聯(lián)想到了武安侯謝聽遲。 那個打馬街邊的少年郎,鮮衣怒馬,瀟灑桀驁,爛醉云間也自得,風(fēng)塵只能對他望塵莫及。 想來她似乎也好久都沒有見過她這位“合作伙伴”。 “巧了,竟在這里遇見了公主?!?/br> 戛玉敲冰的熟悉男子聲音傳來,趙清幼猛然抬頭望去,只見謝聽遲一身紺蝶青色錦衣,如同一座高山挺立在那里。 他的手上戴著玄色的黑金護(hù)甲,像是剛從戰(zhàn)場上下來一般,俊朗的臉頰旁還掛著幾滴汗珠,在燦爛的陽光照射下反著光,乍一看讓人誤以為是他在散發(fā)著光芒。 眉若山丘,溝壑起伏,長身玉立。 謝聽遲總是那么耀眼,叫人移不開目光。 趙清幼不由得有些看得怔愣出神。 第27章 美人一笑 春日里的黃鶯啼聲清脆悅耳,滿園春芳,微風(fēng)一刮,落英紛飛宛如花雪,簌簌落下。 “公主,公主……” 樂蘭一連喊了好幾聲趙清幼在回過神來,恍如隔世。 她感覺自己的面前的天忽然暗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謝聽遲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面前。宛如蒼山的身軀將她的身軀籠罩在了陰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