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讓我坐在賓利上哭 第16節(jié)
周圍興奮的議論聲越來越大,女同事們對那位神秘談總的興趣也越來越濃,甚至還有的拿出小鏡子開始補(bǔ)妝,撲粉,涂口紅的都不在少數(shù)。 楚佳跟著參與了會兒討論,又回頭和蔫不拉幾的宋覓說話:“怎么還不來呀,急死我了。” 宋覓打了個哈欠,兩眼含著淚光懶懶說:“別抱這么高期待,會失望的,談總長得一般,真的一般?!?/br> 長得一般,是那位認(rèn)識談西澤的顯先生說的。也是,畢竟就沖顯先生的那張臉,在他看來說誰張得一般都不過分。 聽她這么篤定的口氣,楚佳問:“你咋知道?” 宋覓:“有人告訴我的?!?/br> 就在話音落下的那一秒,一輛黑色的賓利布魯克林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里,在陽光散著熠熠的黑亮,緩緩駛停在出版社門口。 宋覓表情稍稍一怔,她看著那輛布魯克林,總覺得有點熟悉。 不會吧??? 以她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布魯克林的車牌,六位數(shù),數(shù)數(shù)相同。 是輛連號的賓利。 是昨晚見過的那輛。 在渡城,車牌連號的限量款賓利布魯克林,沒有第二輛。 宋覓的眸光一點一點凝住,呼吸寸寸開始喪失,身上的溫度也在同時間漸漸流失…… 應(yīng)該不會這么巧吧? 第11章 好甜 四周的嘈雜聲在短時間里迅速消失,靜得可聞針落地。 所有人閉嘴收聲,挺直脊背站好,面帶著精心練習(xí)過的笑容,展現(xiàn)著白日出版員工良好的精神狀態(tài)。 只有宋覓一個人不在狀態(tài),她的臉上扯不出笑容,心跳不受控地在加速,呼吸困難。 一個荒唐的念頭鉆進(jìn)腦海里。 該不會…… 宋覓如墮冰窖。 而正前方的布魯克林已經(jīng)停好,周朗下車,動作利爽地快步繞過車頭,來到對面車門位置,伸手拉開車門。 其實在看見周朗的時候,宋覓的心就已經(jīng)涼掉大半截。 不會吧…… 可明明那個癡情前未婚妻就是喊的xiǎn zhou啊。 就是姓顯啊……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問題?。?/br> 事到如今,宋覓只能抱著一種僥幸心理,希望不會是那個男人從車上下來。 布魯克林副駕的車門大敞著,周朗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待。 所有人屏息凝神。 下一秒。 锃亮的黑色皮鞋落地,立挺的西裝褲線將長腿拉得愈發(fā)筆直修長,一眼看過去,什么都不剩,就只剩裹在西裝褲里的大長腿。 在長腿主人上半身出來的時候,宋覓霍地一下把眼睛閉上。 老天保佑?。?! 救救我…… 生活已經(jīng)很難,千萬不要再雪上加霜。 “談總好!” “……” 在王社長的一聲帶領(lǐng)下,攢齊的問好聲無比洪亮激情,齊刷刷的三個字。 “談總好!?。?!” 尾音落下時,宋覓深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般緩緩睜開雙眼,在重獲清晰的視野里,男人英俊的臉孔就變得極為晃眼。 他迎光而站,周身渡上秋陽的暖輝,眉眼皆冷淡,望之渾然,拒人千里外的疏離。 哦豁。 老天太忙,沒聽到她的祈禱。 救…救命。 完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br> 這不是昨晚的顯先生嗎? 為什么會突然搖身一變成為談總? 饑餓感在瞬間抵達(dá)頂點,血壓驟低,帶來一股強(qiáng)烈的暈眩感,宋覓眼前黑了黑,她差點一頭栽下去。 【無情的資本家,純純的吸血機(jī)器。】 【估計還長得丑。】 【千萬別讓我見到他,否則我一定把他綁起來,扔到電腦前,讓他加班到半夜三點鐘。】 昨晚和談西澤的對話記憶瞬間席卷整個大腦。 這些如此以下犯上的話……真的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嗎? 怪不得當(dāng)時,談西澤會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她,還對她說,希望你有機(jī)會可以見到他。 呵呵,現(xiàn)在如愿以償了:d 很難讓人不去想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不管怎么說,宋覓現(xiàn)在都很心虛,慫得跟個王八一樣,恨不得立馬鉆進(jìn)殼子里躲起來,讓他看不見才好。 她不動聲色地往后退兩步,躲在楚佳的側(cè)后方,在談西澤的視線盲區(qū)。 王社長殷切地笑迎上去,早就打聽過談西澤有潔癖,不敢貿(mào)然握手,只伸手一引:“談總,我給您帶路?!?/br> 談西澤眼梢一抬,望向長長的兩排隊伍,目光自左到右依次滑過,速度極快,用時不過三兩秒。 然而幾十張臉孔全然都是陌生,他收回目光,抬腳朝前。 在談西澤經(jīng)過的地方,有女同事們連連倒吸冷氣的聲音,瞳孔地震是正常現(xiàn)象,大家內(nèi)心想法更是出奇一致。 這是真的帥啊。 行走的建模臉果然名不虛傳。 百聞不如一見。 折服在談西澤顏值里的大家,自然不包括宋覓,她瑟縮在楚佳后面,把腦袋埋得低低的,不停在心里默默念,看不見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談西澤單手揣在褲袋里,長腿邁得勻穩(wěn)。 兩人間的距離,隨著他的步伐一點一點縮短,從最開始的二十米,短到十米,很快就只剩下最后幾米。 五米…… 四米…… 三米…… 只剩最后兩米的時候,宋覓咬緊下唇屏住呼吸,眉不自主地皺著。 突然,她看到掛在身前的工牌,正面有照片和職位姓名都清晰可見,如果談西澤經(jīng)過時看一眼,就能知道是她。 不行,得翻個面藏起來。 下一瞬。 男人黑色皮鞋的鞋尖出現(xiàn)在低垂的目光里。 距她不過半米。 宋覓抬手,迅速地把身前的工牌翻面,動作略急重了些,哪曾想戴兩年都沒壞的工牌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壞掉了。 綢繩和牌身中間位置斷掉,工牌“啪”的一聲掉到地上。 工牌就那么不偏不倚,正正好好地砸在男人锃亮的皮鞋上。 再噗嘰一下翻掉在他腳邊。 男人腳步頓住。 宋覓:“?” 我的媽啊啊啊啊啊啊——! 這是什么大型的修羅社死現(xiàn)場! 真想連夜扛著火車逃跑,換個城市生活,這輩子很快就會過去的…… 因為談西澤突然停下,跟在他身后的一眾高層全部停下。 氣氛瞬間凝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宋覓,或吃驚或啞然,或者還有幸災(zāi)樂禍。 王社長更是不加掩飾地瞪著宋覓,只差把“你死定了”三個字寫在臉上。 宋覓當(dāng)然沒能看見王社長能殺人般的目光,也沒去注意任何一個人的目光,因為她根本功夫去注意,腦子被突然的小意外炸得一片空白。 她完全不敢抬頭去看談西澤。 沒有人敢隨意出聲或行動,都緊張地等待著談總會有什么反應(yīng)。 談西澤轉(zhuǎn)頭,目光徑直看向宋覓,小姑娘躲在旁人后方,頭都快要垂到胸口位置,耳朵輪廓有一圈不正常的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