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總讓我坐在賓利上哭 第207節(jié)
這人當(dāng)時(shí)的算盤打得不知道有多響。 “還剩下一個月,這份合約就要到期了?!闭勎鳚闪钠甬?dāng)初來,“當(dāng)時(shí)花三十萬一個月讓你給我做擋箭牌,現(xiàn)在想想,表面施惠給你,實(shí)則是我居心不良?!?/br> 他毫不掩飾,就連算計(jì)都如此坦蕩蕩,倒更加顯得君子。 “你要不要一直做我的擋箭牌?”他突然問。 “……” 宋覓怔住,她心中隱有預(yù)感,神經(jīng)緊繃起來,卻還是故意問:“你什么意思?” 談西澤溫溫笑著:“和我結(jié)婚?!?/br> 四個字,他說得輕松又自然,仿佛已經(jīng)練習(xí)千萬遍。 在澳洲時(shí),談西澤經(jīng)常會想,回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娶她。 在這樣一個溫馨浪漫的瞬間,宋覓不知道自己哪根神經(jīng)沒有搭對,腦子里冒出來前段時(shí)間聽到的坊間秘密傳言。 傳言說,談先生身有隱疾。 不行。 她得問問才行。 沉默好半晌后,宋覓頗為難以啟齒:“談西澤,我前段時(shí)間聽說你有隱疾,才不近女色。所以,你打算把我一直留在身邊,一邊守活寡一邊給你擋桃花對嗎?” “?” 談西澤神色一怔,旋即滅掉手里的煙,指間散開一縷白,意味不明地笑了聲。 他笑了。 宋覓卻開始緊張:“你、你笑什么???” 該不會傳言里是真的吧。 “奇怪?!蹦腥搜凵乙惶В@出幾分風(fēng)流來,“我怎么不知道我有隱疾?” “……” 沒等她開口,談西澤眸光流轉(zhuǎn),臉上笑意加深,慢條斯理地道:“覓覓,你驗(yàn)過那么多次貨,現(xiàn)在卻來說我有隱疾,是不是有點(diǎn)不地道?” “……” “看來是我太久沒喂你,很多事情你忘了。” 說完,他招招手:“過來?!?/br> 宋覓一噎:“干嘛?!?/br> “還能干嘛?”談西澤放下交疊而放的長腿,單手拍了拍自己一只腿,聲色蠱惑,“過來讓你好好進(jìn)行婚前驗(yàn)貨?!?/br> “……” 宋覓不肯邁步上前,尷尬地解釋:“我只是聽好多人都這么傳啦,你也知道人云亦云嘛,說的人多了,可信度就變高了。我現(xiàn)在都搞不明白,這個到底是怎么傳出來的?!?/br> “舒可姿?!?/br> 談西澤言簡意賅地說了這三個字,“她傳出來的?!?/br> 原來他早就知道這個流言的事情。宋覓到他身邊坐下:“舒可姿她為什么要散播這樣的流言?” “自然是因?yàn)檎勎闹??!彼馈?/br> 那年除夕夜,談文周勾結(jié)舒可姿給他下藥,他卻不惜劃傷自己逃走,死活不肯隨那二人的愿。 如此一來,舒可姿便一口咬定,是談西澤有隱疾,不然怎么可能在中藥的情況下,面對一個投懷送抱的美人仍能自持不心動? 在談文周死后,舒可姿更是大肆傳播這樣的流言,什么場合都要拿出來冷冷嘲諷說幾句。 “你不生氣嗎?”宋覓問,要是有人這樣造她的謠,估計(jì)她早就氣得七竅生煙了。 “談文周的死對她沖擊挺大。”談西澤伸出一只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身往懷里帶,漫不經(jīng)心地接著說,“她總得找些途徑來發(fā)泄,我并不在意?!?/br> 他倏地傾身逼近她,臉探在她的左邊耳畔處,呼吸溫?zé)?,嗓音低沉勾人:“至于我行不行,你心里有?shù)就行?!?/br> 宋覓:“……” 有幸領(lǐng)教過,他是真的行。 那一晚,又見玉佛。黑暗里,月光淌進(jìn)來,玉佛的碧色在這樣的光色里顯得尤其突出,是暗色里唯一的一抹亮。 玉佛隨著男人的起伏上下晃蕩,時(shí)不時(shí)會或輕或重地磕在她額頭上。 他往下時(shí),玉佛就會順著他經(jīng)過的紋路磨過她的每一寸肌膚,玉佛上沾染著彼此體溫,她的,還有他的。 最后她只想說一句話—— 不信謠不傳謠。 謝謝。 誰他媽再傳談西澤身有隱疾不能行人道,她就跟誰急! 十月國慶期間,談西澤出資重新修葺的居青寺重新面向游客開放,住持特邀談西澤過去吃齋,還要贈送手抄佛經(jīng)數(shù)卷以示感謝。 談西澤帶著她一同前去。 居青寺在半山腰,上山那日大霧nongnong,可見度低得不超過三米。寺廟被濃霧環(huán)繞,廟廓飛檐隱隱,青鳥盡隱,寶塔在霧中更顯神秘恢弘。 遠(yuǎn)遠(yuǎn)看去,仿若一處人間仙境。 寺廟外面是大片大片的稻田,這個季節(jié)的稻田金燦燦的,里面還有幾個僧人在勞作,在濃霧里面只能隱約看見是彎著腰的,具體動作卻看不清。 外面停著一溜水的車,假期間的香客眾多,或參觀,或上香。 大殿外的寶鼎里香火鼎盛,從旁經(jīng)過,都能生生熏出滿眼的淚來。 既然來了,那肯定是要為佛祖上一炷香的。 宋覓請一炷香到寶鼎前,熏得眼淚直流,她強(qiáng)忍著上完香,隨談西澤一同進(jìn)到殿內(nèi)。 兩人面前的是釋迦摩尼佛祖,左手結(jié)禪定印,右手結(jié)觸地印。嶄新明亮的金身,前方規(guī)置的幾個蒲團(tuán)上都跪著虔誠香客,雙手合十,表情極為誠心。 “我們也拜拜佛祖?”她輕輕拉了下談西澤的衣袖。 “好?!彼?。 宋覓在一個空著的蒲團(tuán)前跪下,被香火熏過的眼睛還是紅的。她雙手合十閉上眼睛,默默在心里禱愿。 我佛慈悲,保佑家人身體健□□活美滿,也保佑我和談西澤長長久久。 她鮮少拜佛,可磕頭拜佛的姿勢卻很標(biāo)準(zhǔn),雙手掌心朝上落地,內(nèi)心也是極誠的。 等她站起來緩緩睜眼時(shí),卻看見談西澤跪在她面前,以單膝的姿勢。 他跪的不是佛祖,而是她。 “覓覓,你以前說過,男戴觀音女戴佛?!彼麑⒊D甏髟陬i間不離身的那枚玉佛取下,懸至在她眼前,“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也是我最珍貴的,現(xiàn)在給你才是對的?!?/br> “……” 宋覓心臟收緊,呼吸屏住。她的眼圈更紅了,不知道是被那香火熏的,還是因?yàn)楦袆訉?dǎo)致的。 “佛祖在上,玉佛為證。” 談西澤右膝著地,跪得很標(biāo)準(zhǔn),他的正上方是釋迦牟尼:“覓覓,請你嫁給我,我將盡我所能待你好,如有違誓,愿受佛祖任何降罰?!?/br> 他是個信佛的人,卻肯將話說得如此重。 宋覓感動得一塌糊涂。 她低頭看著他,臉上全是幸福的眼淚,笑意更是藏不住,故意道:“這世界上哪有人用玉佛求婚的,談西澤,只有你一個人這么做。” 談西澤揚(yáng)臉,桃花眼瀲滟生光,他將那枚玉佛獻(xiàn)寶似的朝她遞:“那你要不要?” “當(dāng)然要!”她伸手握實(shí)那枚玉佛。 周圍旁觀的人們發(fā)出激動起哄聲。 談西澤起身,溫柔地將她的發(fā)順道到一邊,繞到她身后親自替她戴上那枚玉佛。 他在她身后,伸手輕握住她的雙肩,低臉親了下她耳后的那粒朱砂,離得極近,溫?zé)岬臍庀亩?,嗓音低啞勾人地說著情話 只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 總共兩句—— 【覓覓,你與玉佛,都不能離身。】 【玉佛歸你,而你歸我。】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