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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隨默默咬唇,手松開扶手,卻正在后撤時,被堯逸呈握住了手背,他好像在探討又好像在邀請,說道:“光看,好像看不出來?!?/br> 兩人的呼吸清晰地交織在一處,景隨抬起頭,也不知是他靠前了一寸還是堯逸呈迎上了一分,他們的嘴唇準確地碰到了一起。 景隨瞬間彈開,語無倫次:“艸艸,對不起,臥槽、我她媽……” 然而堯逸呈顯然是故意的,看著景隨的慌張的樣子,良家婦女般的演上了,捧著臉頰嬌嬌道:“真令人害羞呢。” 景隨掃他一眼,人殘著呢,這事他多少有點理虧:“沒想到會碰到你……原本就想嚇唬一下……” 結(jié)果也不知道誰受到的驚嚇更多。 堯逸呈淡然地摸摸嘴唇,優(yōu)哉游哉,添油加醋:“這是景哥的初吻?是嗎是嗎?” “滾蛋?!本半S撓撓臉,移開眼神艱難道:“不好意思,違約金我會付的。” 堯逸呈久違地開始咳嗽,擺著手,沒一點不好意思道:“我也沒注意,我們雙方都有失誤,就算了吧。” 景隨上前給他拍背,還在尷尬,電話響起來。 他詭異地松口氣,拿出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只能遺憾掛斷。 繼續(xù)推著堯逸呈往回走,沒幾步又響起短信鈴聲,景隨邊走邊拿起查看。 還是那個陌生號碼,但這回他看了幾個字卻頓住腳,不過也只是一瞬,立馬就像沒發(fā)生什么似的邁開腳步。 手機上的消息很簡潔: 景隨是爸爸mama,別讓那個堯逸呈看到這條消息,趁沒人的時候給mama回個電話,記住避著他們堯家人! 景隨手有點抖,只有緊緊攥住輪椅才能穩(wěn)住不被發(fā)現(xiàn),他踉蹌了下,覺得眼前有點黑。 父母消失這么久,居然是跟堯逸呈有關系么? 他們認識? 要他躲避著,是發(fā)生了什么? 景隨腦子亂糟糟,無邊際地猜測著。 堯逸呈知道這事么?如果他在隱瞞,那他圖什么,想做什么? 景隨狠狠咬了下嘴唇,到底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 心跳沉重地讓他呼吸都變淺了,車開到校門口時他借口回學校拿書跟堯逸呈分開。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只想找一個沒人任何人的地方,如父母說的,不被堯逸呈發(fā)現(xiàn),就他自己。 景隨下車后埋頭往前沖,嘴里不斷重復一個詞: 騙子。 他來到學??諢o一人的運動場中央,頭上是星空,腳下是草地,現(xiàn)在只有眼睛看不到人的地方才會讓他覺得安心。 景隨感覺很疲憊,拿出手機,播回去,卻拿起來連接聽的力氣都沒有。 他按了免提。 “喂,小景嗎?” 他不想廢話,直接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邊確定是他后明顯松了口氣,語氣也輕快起來:“小景啊,家里門怎么鎖了,指紋打不開呀?” “你們在家?” “不在家我們?nèi)ツ陌。俊蹦赣H嗔怪道,“可是進不去啊!” 景隨壓下心頭一堆疑問,道:“我拿鑰匙鎖了,你們?nèi)プ≠e館吧?!?/br> 母親笑一聲,語氣霎時間疏離冷漠:“哎呦,我們這才走多久,門都不讓爸媽進了?在外面天天住酒店,回來想住家里就那么難嗎?” 還是老樣子。 這個女人,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本性都是不會改變的。 景隨懶得跟她廢話,深呼吸道:“我只想知道,你們怎么認識的堯逸呈,跟堯家人有什么關系?!?/br> 那邊一聽這話,泛起哽咽:“小景,你媽雖然不是多么偉大,但捫心自問從來沒有要放棄過你,更別說拋棄你。” 景隨垂頭沉下眸子。 “你知道這回我們?yōu)槭裁匆邌??都是堯逸呈,那是什么人你知道的吧?那種人我們小老百姓惹得起嗎?” 景隨咬緊牙關,幾乎是從齒縫擠出一句話:“你就說,他做了什么。” “他威脅我們老兩口!讓我們滾的遠遠的,再也不要出現(xiàn)再你面前,”母親氣的聲音發(fā)抖,說著哭起來,“不知道他存的什么心??!硬是要把我們母子分開,那天跑到家里,當天就要讓我們搬出去,把我們趕到另一個城市,還收走了銀行卡、手機卡!” 她幾乎是情真意切的:“兒子這么大了,我們老了,走那么遠哪活的下去哦!小景,mama好想你,就回來看看你……” 她那邊靜了下,傳出個男人的聲音:“兒子,是爸爸,我們現(xiàn)在都還好,別擔心,今天晚上就先在外面對付一下,你先別著急?!?/br> 他情緒也很激動,卻勉強維持鎮(zhèn)定,“別被你媽嚇到了,她就是太想你了,但是那個姓堯的你真要小心,我們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堯逸呈彈的是肖邦的降A大調(diào)第三敘事曲Op.47 第28章 各自睡覺 天已經(jīng)全黑了下來,景隨掛掉電話起身,很久后才記起拍掉身上的草屑。 看看沉黑的天色,大部分年級都放暑假了,整個綠茵場空蕩蕩的就他一個人,再一看上千無人的觀眾席,陡然生出一種可怕的孤寂來。 景隨拿起手機編輯一條短信發(fā)給堯逸呈:今天住學校不回去了。 然后手揣兜里,漫無目的地晃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