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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顧山澤就知道,沈冰洲是典型嘴硬心軟的人,只要敢逼他,他一定是乖乖縮起來的。他不想逼他,可還是逼了。 沈冰洲的手,真的很小,用老一輩的話說,那是雙只拿得動筆桿的手,堪堪握滿,手法倒還行,沒有哪個男人連這都做不好。夜里微光漫射,照得他眼瞳晶亮,卻平靜無瀾,是一只不諳世事聽從指令的貓。 顧山澤貼近他的臉,迫使他靠上床頭板,最后避無可避,沾滿汗珠的鼻尖黏了上去。被強行親近,他的呼吸亂了,眼中的湖面終于泛起顫晃的漣漪。 顧山澤吸著他呼出的熱流,手指順著衣縫滑下去,顫抖隨之而來,沈冰洲驚慌按住,“你干嘛?” 得到想要的反應(yīng),他滿意地笑了,“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好啊?!?/br> 沈冰洲死死抓著,不讓他繼續(xù)侵犯,口氣已是慌得無措了:“我不用!我把你伺候滿意就好!” 他是顧山澤,不是沈冰洲,怎么可能做聽話的那方?最后,一個勉強饜足,一個喘不過氣,老司機和小綿羊無疑。 休息了一會兒,他懶洋洋挪動身子,念咒一樣說:“沈老師,我們好像在zuoai啊。” 沈冰洲被他壓在身下,只得從肩頭上露出半張臉,繾綣迷夜里,嵌在臉上的雙眼倏然放大,好像發(fā)現(xiàn)什么恐怖的事實,兩顆眼珠兒惶恐地抖動。 半晌,他只憋出一句:“你別亂說?!?/br> 作者有話說: 感謝青花魚ywq35ybs25h 向雪里帶香 托著太陽 芋羊 白菜花魚頭 文川之喙 火機君的打賞,因為修文耽誤了,我一直記著的! (這個尺度應(yīng)該不會被鎖吧我心如止水啊 叫誰寶寶呢 第17章 沈冰洲向來睡眠質(zhì)量優(yōu)良,印象中幾乎沒有過失眠時刻,被顧山澤鬧騰一場之后,居然失去了睡意。 身體條件有限,他沒法翻來覆去,只能躺著假寐,后來實在累了,瞇著了一會兒,迷迷糊糊感覺被什么東西纏住,海草一樣,越掙扎越緊纏上來,腿上、腰上甚至胸口和脖子,全都是。第二早醒來時,他疲憊地睜開眼,果然是在顧山澤懷里。 兩個人的體型差太多,沈冰洲被他牢牢攬住,雙手擠在他胸口,保持著原始的防衛(wèi)姿態(tài),不過什么也沒防衛(wèi)到就是了,他把一條腿橫插過來,要不是雙腿無法動彈,沈冰洲大概會誤會成自己主動夾住的他。 窗外有亮光照入,天色已經(jīng)不早,他就勢推了推顧山澤的胸口,試圖喚醒,顧山澤習慣性地收緊雙臂,低頭亂親了一口。 顧大公子在外風流,枕邊不知躺過多少人,對他而言,調(diào)情是吃飯喝水一樣刻入骨髓的習慣,這一嘴親下去還不夠,又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句:“寶寶,再睡會?!?/br> 沈冰洲睜著眼愣怔了下,加大力道推他,“顧山澤,你別睡了!” 被這么用力搖晃,死豬也該醒了。顧山澤收攏眉頭,張嘴哼了兩聲,總算睜開眼來,眼神迷離地說:“沈老師,早安?!?/br> 沈冰洲拿手背擦了擦額心,掙脫開起身,“早安,你接著睡吧?!?/br> 日光都照到床頭了,顧山澤想睡也睡不住。昨夜沒睡好,腦袋沉重昏脹,坐起來緩了會兒神,他突然看到:“沈老師,你耳朵怎么那么紅?” 沈冰洲的耳后根透著淡淡粉潮,像被什么東西狠狠地揉過。聽到詢問,他表情僵硬了一瞬,而后變得尤為冷淡,“我們什么時候走?” 好明顯的逃避話題,就差直截了當?shù)馗嬖V不想回答。顧山澤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干嘛急著走,不想和我多呆幾天嗎?” 他蹙起眉,冷冷道:“你周一不用上班?山遠的高管都像你這么閑?” ? 醒來時明明抱在懷里的人,昨晚才幫他做過最親密的事,怎么一下子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顧山澤伸頭往床底下看,地上掉著白色的紙巾團,昨晚的記憶確確實實不是夢。 他失笑,赤腳站在地毯上,撿起紙團扔進垃圾桶,“吃了午飯就走,你是不是渴了,嘴皮那么干?” 沈冰洲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是比往常干燥很多,甚至在嘴角摸到了兩片死皮。嘴皮干無非是沒有好好喝水,尤其他有愛喝水的好習慣,身體重度依賴水源。 顧山澤到客廳接了杯水回來,他默不作聲地接過,喝到一半,忽然聽見說:“一晚上不喝水就干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用嘴巴做什么了。” 漫不經(jīng)心的一句話,簡直是咒語,立刻,沈冰洲腦袋里浮現(xiàn)出「用嘴巴做什么」的畫面,一口水沒吞好,嗆得劇烈咳嗽。 顧山澤連忙幫他拍背,這一下嗆得不輕,原先只有耳后泛紅,現(xiàn)在臉到脖子全憋紅了,他咳得張開嘴,粉紅的舌尖在嘴里打顫兒,瞇起的眼角擠出微爍的淚光,被人帶到床上zuoai時也無外乎就是這幅表情。 許久過去,他才平靜下來,顧山澤拿紙巾給他擦嘴,他動作迅速地搶過,自己給自己擦干后,冷漠驅(qū)趕道:“我要換衣服了?!?/br> 之前換衣服那么大方,這會兒倒是想起來避嫌遮羞了。顧山澤唇角的笑徹底變?yōu)檗揶?,“你要換就換啊,我又不是沒看過。” 沈冰洲默然稍許,艱難地轉(zhuǎn)了個身,背對著解開腰帶,睡衣滑下去后,后腰上突然被戳了一下。 他猛地縮起肩膀,脖子往上仰起,嘴里飄出顫顫的嬌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