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
書迷正在閱讀:原來我才是豪門大佬的白月光、獨寵季總的小嬌夫、金絲雀離開以后(ABO)、京味文小茶爺和豪門霸總HE了、咸魚真少爺上交了系統(tǒng)后、惡意狩獵、可憐蟲、為你上清華你卻報了北大、小透明[娛樂圈]、懷了娛樂圈霸總的孩子
他煩躁地嘆了聲氣,彈了條語音過去:“沈老師……” - - - 沈冰洲洗完澡出來,接到j(luò)iejie的電話,告知還在陪客戶,晚上大約回不來了。 沈辰砂常年忙于工作,為了節(jié)省時間,在公司附近買了套公寓,不回家是常有的事,他早就習(xí)以為常。 他將頭發(fā)吹個半干,推著輪椅進了收藏室。陳列架上藏品太多,憑著記憶,他在第三層找到一塊紅寶石標本。 未經(jīng)琢磨的原石,表面并沒有那般耀眼,不規(guī)則的側(cè)面長有共生的云母,成為天然的托底。 想要找到一塊天然紅寶石標本可不容易,他親自跑了緬甸、泰國、斯里蘭卡,最后從一位老礦民手里買到,從此視若珍寶。但是色澤偏紫,和顧山澤板指上那顆純正的鴿血紅沒得比。 對礦石的熱愛占據(jù)了沈冰洲50%的精神空間,剩下的50%,毫無保留地給了jiejie。父母離世那年,他親眼目睹了親友斗爭的丑陋場面,之后好幾年,他過得近乎孤僻,愛情更是一敗涂地:拒絕得太多,追求者漸漸變少,最后沒有了。 曾經(jīng)有個女孩子,被拒絕后惱羞成怒,咒他守著石頭孤獨終老,當(dāng)時覺得那樣也不算壞事,可現(xiàn)在,看著滿屋子冷冰冰的礦石標本,頭一次感受到了空虛。 孤獨,是磨人又難纏的病菌,它在無察覺時進入身體,隱藏,潛伏,繁殖,等到合適契機,一股腦全面爆發(fā)。 屋外響起腳步聲,江阿姨停在門口,溫柔地喊道:“二少爺,你看這是什么?” 她手里捏著一枚精致的扳指,鑲嵌在上的寶石鮮紅閃亮,如同正在跳動的心臟。她舉起來瞧了瞧,情不自禁地夸贊:“哎呀,好漂亮的戒指,沒記錯的話,是那位顧少爺?shù)臇|西吧。” 可不是顧山澤的祖?zhèn)靼庵嘎?,這么寶貝的扳指,怎么會從阿姨手里出現(xiàn)?他扔下手里的標本,推著輪椅過去,略微慌張地接過,“你從哪里找到的?” 江阿姨說:“從您穿過的衣服里翻出來的,還好我有檢查的習(xí)慣,這么貴重的東西,差點扔進洗衣機了。” 他不由自主地捏緊手心,“可能收拾行李的時候不小心混進來了,我找時間還給他。” 江阿姨笑瞇瞇地瞧著他,“原來是這樣啊,上次出去,您和他住一起嗎?” 沈冰洲頓了頓,板起面孔,冷靜地說:“只是東西放一起而已,時間不早了,你也別忙了,早點休息?!?/br> 說完,也不讓人伺候,推著輪椅走了。 他的臥室在二樓,有電梯可以通行,不需幫忙也能上去?;氐椒块g,他熟練地爬上床,關(guān)燈時順手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這才注意到顧山澤發(fā)來的消息。 沈冰洲有個毛病,和人聊天從不點開語音,能轉(zhuǎn)文字就轉(zhuǎn)文字,總覺得從手機里聽到別人的聲音不太舒服。他對著語音氣泡猶豫好久,還是點了下去。 熟悉的嗓音,透著濃重的疲憊感,只說了一句話:“沈老師,我的扳指是不是在你那?” “……” 很久過去,沈冰洲回了一個字:嗯。 那頭秒回:“你怎么不告訴我?我找好久。” 這條語音里,疲憊感消失了,語調(diào)變得輕快,好像遇到什么喜事。他沒有多想,呆板地打字:剛剛才發(fā)現(xiàn),明天讓人給你送過去。 顧山澤又發(fā)了一條語音:“你在家吧?我剛下班,順路來找你拿?!?/br> 聽到這句,沈冰洲第一反應(yīng)是感嘆,這年頭的企業(yè),一家比一家內(nèi)卷,都是要錢不要命啊。又是猶豫好久,那頭等不及地催問,他才回復(fù)說:我已經(jīng)睡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句回復(fù)惹了對方不高興,之后就沒收到消息了。他無端嘆了口氣,準備關(guān)燈睡覺,手機屏幕卻又亮起、他連忙抓過來,結(jié)果是其他人發(fā)來的:小洲洲,我看了朱玉玉的星盤,你們不合適,別強行訂婚了。 這世上,會叫他小洲洲的人,只有一個,是他的發(fā)小。那人在英國呆了幾年,不知遇到什么機緣,迷信起了星座,不厭其煩地給他傳播星座知識,他一個根正苗紅的理工科,活生生被洗腦了。 朱玉玉的星盤,不在關(guān)心范圍內(nèi),他打字問:你覺得獅子座的人怎么樣? 朋友還沒回復(fù),他長按撤回,過了幾分鐘,對方詢問撤回了什么,他回復(fù)說,發(fā)錯了。 星座知識而已,網(wǎng)上一搜一大堆,他找到一個視頻,博主吧啦吧啦說一大通,每句都像極了顧山澤,聽得他直皺眉。冷不丁的,一條彈幕飄過:獅子座從來不給人發(fā)語音,除非對方特別重要。 他默默點擊左上角,關(guān)掉手機,強迫自己睡覺。那枚扳指還在手心里,已經(jīng)悟得熱熱乎乎。 只是,剛閉眼沒幾分鐘,手機響了,顧山澤給他打了個電話。他驚疑不定地接通,傳入耳朵的嗓音低沉,語速也悠緩:“我剛剛在開車,我在你家門口?!?/br> 從沈冰洲的臥室并不能看到家門口,他還是朝窗戶外望了一眼。他抓緊了手機,語氣微冷:“我已經(jīng)睡了?!?/br> 那頭不為所動,“你把密碼告訴我,我上來拿?!?/br> 沈冰洲已經(jīng)有經(jīng)驗,這個人要做什么事情,不做成絕對不肯罷休,索性那東西確實貴重,早還早好,萬一磕了摔了,可賠不起。他不情不愿地念出密碼,不忘提醒一句:“上來的時候輕點,別讓阿姨發(fā)現(xiàn)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