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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再三,他才接通,冰著聲音問:“怎么了?” 顧瑞卿的語氣同他如出一轍:“你唐叔叔在陪我打球,聽他說,你有女朋友了?” ? 立馬,他臉色黑沉下去,“什么意思?你要干什么?” 顧瑞卿吼一樣說:“你媽讓你帶回家吃飯!周末帶回來吃飯!” 說完,掛了,商量的余地都不給,就是紆尊降貴的通知,還強調了“這是你媽說的不關我的事”。 顧山澤沉默無語,女朋友這個事,原本就是隨口編出來的,沒想到一傳十十傳百,連親爹都知道了。因為清楚親爹的脾氣,他選才擇隱瞞性取向,也正因為如此,在爸媽眼里,他成了一個三十多歲還在打光棍的失敗男。 最開始是怕麻煩,后來慢慢發(fā)現(xiàn),即便認識過那么多人,他始終遇不到那個讓他決心相守的命定之人,花里胡哨的小情人,幾天就散了,何必鬧到爸媽那里增添煩惱? 他嘆口氣,決定置之不理。 從停車場出來后,他繞路開去沈家所在的小區(qū),停好車后給沈冰洲發(fā)消息,等了好久沒見回復。 理工男有理工男的調性,想讓沈冰洲秒回消息,不可能。顧山澤最受不了這點,只要超過三條沒被回復,必定啟動語音攻擊。說來也怪,只要發(fā)語音,沈冰洲必回。 只是,今天這條,不可能等到回復,因為沈冰洲在洗澡。 隨著康復訓練的加強,他現(xiàn)在能輕松地做到很多困難的事,比如自己爬進浴缸洗澡。 為了方便,浴室里放置了專門的浴凳,他抓緊浴缸邊緣,利用雙臂的力量起身,慢慢挪上凳子。坐穩(wěn)之后,他用手掌擦掉鏡面上的水汽,默默看著自己的身體。 浴室里水霧彌漫,透亮的水珠在頭發(fā)尖上凝結,凝結到一定程度,被重力扯落,從兩扇蝴蝶骨的中間滑過,水痕延伸,正好吻到骶骨的紅痣,要是那顧什么在場,估計十桶冷水也不夠澆。 沈冰洲喜歡往礦區(qū)和野外跑,算不得宅男,但不會特意去健身,和顧山澤的身材沒有可比性,天知道上次出去玩,看到那身健美勻稱的肌rou,他心里有多羨慕。 他羨慕地嘆氣,擦凈水珠,換上冬款睡衣,而后小心地爬進輪椅,將雙腿擺正后,濕著頭發(fā)離開了浴室。 到房間第一件事,他拿起手機看消息,果然有顧山澤發(fā)來的。 顧山澤這人,看著不著邊際,好像什么都不會關心在乎,但管起人來,較真得離譜。每日,他像例行檢查一樣詢問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最多隔兩個小時必定打聽在干什么,偶爾發(fā)來奇奇怪怪的藝術品照片,要他評價審美性如何。 這種問題,他哪知道? 看著對話界面中長短不一的綠色泡泡,沈冰洲開始犯難,因為這次,顧山澤問的是,和朱玉玉談得怎么樣。 許久過去,沈冰洲依舊沒有組織好語言,冷不丁聽見下面有人按門鈴,嚇得關掉了手機。 今天晚上,阿姨回家陪丈夫孩子,沈辰砂也不在,偌大的房子,只有他一個人。他不得不親自下樓開門,到了門口,意外地發(fā)現(xiàn),來人是朱玉玉。 寒流環(huán)繞,朱玉玉的大衣里還穿著單薄紅裙,好看是好看,但未免太冷了。她好像沒有感覺,將手里的物件舉高,喊道:“沈老師,我來把這個還你?!?/br> 門口有燈,冷白色燈光灑下,照出她手里的楓葉花環(huán),葉片已經(jīng)干枯,色彩不再鮮艷,但保存十分完整,讓沈冰洲稍感意外。 當初,他懷著利用的目的送出花環(huán),過后壓根沒當回事,他以為憑朱小姐的性格,新鮮勁兒一過就會扔掉,沒想到還特意上門歸還。他不由將語氣放輕:“這個花環(huán)不代表什么,你喜歡,留著就好?!?/br> 朱玉玉頗顯落寞地低下頭,“對不起,我當時,做得有些過分,但我沒有多想,大概是玩習慣了,那天晚上看到別人求婚,我才想到結婚是很重要的決定?!?/br> 沈冰洲心中驚訝,不知道這人是不是被彭宇罵醒了。這個態(tài)度值得表揚,他認可地點頭:“你知道就好,婚姻不止是愛情沖動的產物,還意味著道德和法律責任,慎重選擇才能降低離婚率。” 朱玉玉跟不上他的邏輯,想得也很簡單,“反正,我們互不喜歡就是了,而且,要是真的結婚,你和顧山澤怎么辦?” 夜晚的風,大概只有三四度,卻在突然間變?yōu)樵餆釓娏鳎路鹫硖師釒Щ哪?,要把臉皮活活燙下一層來。沈冰洲莊肅的表情裂開一絲,近乎訓斥道:“你不要總拿這件事亂說,我和他沒什么?!?/br> 自打顧山澤那個宣示主權的吻,朱玉玉堅定不移地認為他們是你情我愿的一對,聽到沈冰洲這般辯解,她迷糊地抓頭,“哦,你們還沒在一起啊,曖昧期嗎?” 沈冰洲淺淺地咳嗽,穩(wěn)著聲調耐心解釋:“不是曖昧期,以后不要瞎說了,要是被我姐知道,又得擔心誤會。” 這回,朱玉玉聽明白了,腦子里峰回路轉,不知道怎么轉的,忽地來了句:“你不會還不知道顧山澤喜歡你?不會吧?他親過你哦!” “……” 沈冰洲忍無可忍,瞪了一眼,“你想多了,我和他不熟!” 話剛落,路邊傳來笑聲,緊接著便看見悠閑走來的人影。剛出來時,沈冰洲沒有戴眼鏡,只能看見模糊的身形,但不影響他一眼認出,那是顧山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