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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一行又改成了【他不喜歡灰色呀…可是我織了好久呀……再織一個,這個冬天還能戴上嗎?會 不會來不及?!?/br> 來不及了。 衣柜的角落里,放著一個沒有織完的暖黃色圍巾,毛線團成一團,柔軟到幾乎能夠讓人深陷泥潭與沼澤。 “舒喬…” 紀成琢仿佛看見,他的omega坐在床邊,在夕陽光下為他織圍巾的樣子,剪影在橙黃色的光中,拉出長長的影子,一臉幸福,紅著他的耳根,嘴里念著他的名字,笨拙的,一針一線。 他弄了多久? 孟舒喬捧著的一顆心,還記得當初他拿出那條灰色圍巾時候,眼眸中閃爍著的期待和膽怯,如今想來,好像每一分每一秒都印在他的心上。 定格影像。 而他呢?竟然就這樣輕而易舉的將他的心腳踏成灰,隨手贈與他人,就連里面繡著的小字,都是別人發(fā)現(xiàn)的。 他的傻與笨,仿佛將他的溫柔全部掩蓋,紀成琢不想承認,可他心知肚明,這個人的出現(xiàn),已經將原本的人生軌道轉換。 孟舒喬就連逃走,離幵他的身邊,都在提醒他記得吃飯…… 自從十歲以后,紀成琛再也沒有體驗過家的感受,他將父親的過錯全部都扣在了這個omega的身上,他在做什么? 他最不想看的,就是第一頁的那一句,我有家了。 所謂的家,最終換來一個空蕩的房子。 他將自己的小omega越推越遠,家中翻箱倒柜,想要找到關于孟舒喬的一切,這片空氣中已經快要無法捕捉他的味道。 孟舒喬,一個從小生活在國外,突如其來的一場婚姻打破他本就天真的生活。 整個別墅里空蕩蕩,紀成琢緊緊抱著他的圍巾不肯撒手,信息素外溢成疾。 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他到底是多喜歡孟舒喬嗎?還是掌控欲在作祟? 他的腦袋里只有一個念想,必須找到他,抓回來! 不知不覺的想要離幵?他孟舒喬憑什么! 怎么可以走進他的生活再消失不見,他沒有這個本事,也絕不可能! 木 林秘書帶著醫(yī)生趕來的時候,紀成琢正窩在客廳中,抱著一條灰色圍巾渾身發(fā)抖,額角的青筋隱約跳動,他的意識也開始有些朦朧。 孫鶴南帶著藥箱進入別墅的時候,差點被這房子里的信息素逼到跪下我去,大哥,你信息素怎么這樣了?護士呢!戴貼紙再進來!” 男人的焦慮格外明顯,別墅內滿地的狼藉,玻璃片都是他摔碎的脾氣,仍然無法平復的心情。 他沉著嗓音,幾乎在抖,口中喃喃道:“人呢?人呢…讓齊思禮找,現(xiàn)在去!搜,今天見不到他,所有人都他媽的去喂狗!” “你現(xiàn)在讓齊家?guī)湍?,這件事會鬧得多大?”孫鶴南微微皺了皺眉,趕緊從醫(yī)藥箱里拿出抑制針。 齊家是在整個H市的軍方,齊思禮曾經和紀成琢也有過幾分交情,可是為了找一個人,大肆宣揚,就不僅僅是從東城區(qū)找這么簡單。 到時候無論是輿論還是整個紀氏恐怕都有不可逆轉的風評。 而且紀成琢自帶的熱度,從未被揭開的隱婚也會被所有人知道。 那又怎樣?那又能怎樣呢? 紀成琢現(xiàn)在無法顧及那么多,許盛澤的話也讓他心慌,如果找不到人,這些天他要是在外吃藥,那無論是孩子還是他…… 齊思禮接到電話被他找來的時候并不驚訝:“聽說你已經封了整個東城也沒找到,讓你來找我?guī)兔Γ?/br> 這人不簡單。 “要多久。” “很快,監(jiān)控定位區(qū)域,搜救犬搜就可以了?!彼α诵Α?/br> “這一片的監(jiān)控已經大雪覆蓋,那天沒有影像?!?/br> “如果他出了郊區(qū)的別墅區(qū),周圍的街邊一定有監(jiān)控,可是如果他沒有走出去,那這個范圍,也就別墅區(qū)那么大?!彼α艘宦暎瑪偭藬偸帜虞p松。 孫鶴南給他連續(xù)打了兩針抑制劑在腺體,眉頭緊皺的還是很不放松:“你怎么會有易感期,明明已經徹底標記了孟舒喬……” “少廢話,再打一針,快點…”他忍的難受,沒有omega的信息素,仿佛每一秒都有螞蟻在啃噬他的骨髓。 燥熱的讓他幾乎難耐到渾身發(fā)抖,讓他都覺得有些難忍的疼。 “已經兩針了,你的信息素外溢太嚴重,需要omega的安撫。” 齊思禮坐在一旁也輕抵著自己的鼻尖微微皺眉,Alpha的信息素相斥,他笑道:“我還以為你是很在乎他,原來他是你活命的藥啊?!?/br> “報告!”正笑呢,一個士兵從外敬禮而進:“找到了,郊區(qū)后的廢棄廠房?!?/br> 紀成琢捏了捏拳,干脆從孫鶴南的手里拿過一針,咬著牙打進自己的腺體中,跨步而起準備去抓人,真他媽的出息了……” “紀成琢!他媽的,那是人命,你悠著點!” 作者有話說 這個易感期都是小意思。 我覺得真正的易感期折磨,應該是看到喬喬害怕他,他想要信息素卻又不敢靠近,看著他而備受折磨…… 喬苦嗚嗚嗚嗚,不過我說我要爽了!虐死你個紀狗! 大約每天都是中午更新滴,偶爾會早一點 第36章 你這個騙子 寒風凌冽,瑟瑟而過如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