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糖 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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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 這是誰找來的祖宗? 哦,是他自己。 * 上午十點鐘,周家人齊齊地在大廳里等著商之巡和蘇聽然這對新婚夫婦回門。 這次商之巡回門,周家老太爺周峰也十分重視。 在周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默認蘇聽然和商之巡的這段婚姻沒有變數(shù)。反正不管是周聽而還是蘇聽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進了商家的門,生米也已經(jīng)煮成熟飯。 周家和商家的聯(lián)姻,獲益最大的不用說自然就是周家。 兩家人聯(lián)姻的當天,周氏集團的股價迅速上漲,以往被拒絕的合作商主動找上門。一夜之間,周氏集團似乎又恢復到昔日的門庭若市。 不過對此,已經(jīng)不在周氏集團工作的周章程毫無任何感覺。 卸去在周氏集團的工作之后,周章程反倒輕松。 這兩天排在周章程心里頭等的大事就是尋找女兒周聽而,除此之外,大女兒蘇聽然在商家那邊的情況也讓他感到萬分的不安。 不過好在蘇聽然打電話給周章程安撫,說自己在商家一切都好,這才讓周章程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事情演變到了這個地步,周章程早已經(jīng)方寸大亂,就等著蘇聽然回門的時候再商量后續(xù)的事情。 有大女兒在,周章程的心里莫名會踏實不少。 車停下后,商之巡的助理秦蕪提著準備好的禮物,一樣樣地往周家拿。 商之巡不缺錢,出手也闊綽,回門準備的禮物萬里挑一,包裝更是精美。 蘇聽然好奇地看著那些大包小包的東西,一旁的商之巡忽然牽住她的手,十指緊扣。 “老婆?!鄙讨草p捏蘇聽然的手心,“發(fā)什么呆?” 蘇聽然的手掌心像是著了火,身上也熱。聽不慣他這么叫,一時間不知如何回應。 她像只提線木偶似的被商之巡牽著一同進了屋,下意識側(cè)頭看了眼身旁這個男人,他側(cè)臉線條流暢,唇角帶著淡淡的弧度,禮貌大方且自然地叫了周章程一聲:“爸?!?/br> 蘇聽然心里有一個奇怪的念頭陡然冒出來:這個人現(xiàn)在好像真的是她的丈夫。 作者有話說: 寶子門記得留言哦,愛你們! 第25章 再次踏入周家,竟讓蘇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上次她來時,周家大廳里亂作一團,一家人吵吵鬧鬧。今天周家人倒是不多,不過一個個看她的眼神里都帶著些許討好。 這種討好的目光,自然是托了身邊商之巡的福。 商之巡什么討好的話都不用說,什么熱絡(luò)的事也不用做,光是冷冷站在那里,就是眾人巴結(jié)的對象。 蘇聽然對于自己在周家的位置倒還是清清楚楚,以往她來這兒時雖然不說不被待見,但總歸沒人拿她當一回事。好在她也不是那種愛找存在感的人,別人是用什么樣的目光看待她,她從來不在意。 這次來,蘇聽然不知道周家人又打了什么主意??倸w,她還是不太喜歡這一大家子的人。 趁著周家老爺子和商之巡在說話時,蘇聽然非常不仗義地獨自開溜。她特別不喜歡社交,尤其是和周家人。今天她來周家另有一件頭等大事,就是去找自己的行李箱。 蘇聽然的行李箱里全是從山上帶來的“寶貝”,最重要的是,她那本相冊集也在行李箱里。 上次來之后她就把行李箱拿到了周聽而的房間里,找到行李箱打開之后,蘇聽然差點要喊救命。她帶來的一些土特產(chǎn)放在里面這些天都壞得差不多,好在時間不算太久,沒有散發(fā)出惡臭。 蘇聽然找出一瓶密封好的臘八蒜,一本有了些年頭的手賬本,又找出一瓶自己釀的果酒,相冊集倒是被她里三層外三層地用汽泡紙包裹著,完好無損。 也是在這時,那只名叫小豬仔的貍花貓不知從何處突然來到了蘇聽然的身邊一蹭一蹭的。 蘇聽然笑著擼了擼小豬仔,發(fā)現(xiàn)手感同上次摸到的大不相同。 也就幾日不見,這貓似乎瘦了一大圈。小豬仔哪里還有豬樣,看著怪可憐的。 蘇聽然心疼地抱起小豬仔,問它:“你這幾天都沒吃飯嗎?” 小豬仔乖乖地在蘇聽然的懷里喵了一聲,似乎是在回應她。 蘇聽然有些無奈,那么大一個周家,居然連個喂貓的人都沒有。還是說,因為這是周聽而的貓,所以沒有人當一回事呢? “沒事的哦?!碧K聽然哄著懷里的小家伙,“等會兒我就帶你走。” 蘇聽然下樓時,發(fā)現(xiàn)商之巡居然和她家那位大伯周章非坐在一張沙發(fā)上。 看到大伯周章非,不免讓蘇聽然想起那位大伯母朱宜。那天結(jié)婚時朱宜將她老爸灌醉的事情,蘇聽然還記著呢。倒是今天沒有見到大伯母嘰嘰喳喳的身影,還有些稀奇。 周章非雖然面對的是自己的小輩,可對待商之巡時眉眼里露出的全是諂媚。 周章非目前坐在周氏集團總裁的位置,在集團里,他也算得上是萬人之上。前兩年周氏集團持續(xù)低迷,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點起死回生的跡象,周章非自然清楚是因為和商氏集團的聯(lián)姻。 商之巡雖然才剛到而立之年,可自從兩年前商氏集團交到他的手中,更是如日方升。 現(xiàn)如今,整個濱市的gdp有四分之三都是由商氏集團創(chuàng)造,可見地位分量。 生意場上,周章非和商之巡并無太多接觸。領(lǐng)域不同,雖偶爾在一些大型的場合上相遇,也都是點頭之交。 商之巡年輕卻有著超出他本人年齡的沉穩(wěn)和氣魄,叫很多叱咤商場數(shù)年的前輩暗嘆長江后浪推前浪。 兩年前,商之巡大刀闊斧地推進ai醫(yī)療,讓業(yè)內(nèi)摸不著頭腦。 ai的領(lǐng)域尚且有很大的開發(fā)空間和可能性,但目前有太多的未知。做生意有時候也更像是一場豪賭,商之巡大膽地將所有的籌碼放在醫(yī)療領(lǐng)域。當時唱衰的人占大多數(shù),就連周章非也覺得商之巡是急功近利、cao之過切。 可現(xiàn)在看來,商之巡無疑是成功的。 再回望兩年前,他敢排除萬難且堅定地去做這件事,這份魄力更是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 今天同商之巡短短幾分鐘的交談下來,周章非心下也油然而生一些感慨。 其實說起來,周家最早要和商之巡聯(lián)姻的人正是周章非的大女兒周玥婷。 周玥婷馬上也是快三十歲的人了,她前些年一直在國外讀書,現(xiàn)在回國后開了個個人服裝工作室,入不敷出,一直是家里幫著她維持著開支。 周玥婷沒有見過商之巡,但從外界得知商之巡性情古怪,心狠手辣。她在外久了本就不喜歡被約束,一提到結(jié)婚的事情就反感,說什么都不要嫁給商之巡。所以她媽朱宜便想方設(shè)法,將聯(lián)姻的事情落到了周聽而的頭上。 如果現(xiàn)在坐在周章非旁的商之巡是他的女婿,事情又會是怎樣的變化? 一晃也到了午餐的時間。 商之巡一抬頭,見不遠處的蘇聽然。 他走到她的身邊,牽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里蘊含著溫柔,仿佛真是她恩愛的丈夫。 “去哪兒了?扔下我一個人?!?/br> 旁邊路過的周家人更是一個個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明明是大庭廣眾之下,卻又好像要把空間讓給這對新婚小兩口。 蘇聽然不自在地掙脫了商之巡的手:“我去樓上拿了點東西。” 商之巡沒有繼續(xù)追問,而是看了看蘇聽然那只小手。她沒有戴婚戒,送給她的那套首飾她也沒戴。 “不喜歡?” 蘇聽然對于商之巡的問題有些摸不著頭腦:“什么不喜歡。” “婚戒?!?/br> 蘇聽然這才看了看自己的手,說:“忘了戴。” 她心想,那也不是屬于她的,給她她也不戴。 * 午餐時,一家人圍在長桌上。 在周家用餐,蘇聽然總是食欲不佳。吃東西講究一個氛圍感,周家的氛圍感是冷漠的,也是貌合神離的。 于是乎,昨天晚上在商之巡面前還吃下兩碗飯的蘇聽然,中午連小半碗的飯都沒吃下,餐桌上的食物她基本上也沒有動筷去夾。 飯后,蘇聽然被周章程拉到外面談事情。商之巡則被周家老爺子拉著一起到二樓書房去欣賞字畫。 周章程憋了一肚子的話,一時之間竟然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倒是蘇聽然見到老爸這一臉的糾結(jié),拍拍他的肩膀:“我這邊你不用擔心,我們說說聽而吧?!?/br> 周章程嘆口氣:“而而昨天給我發(fā)了個短信?!?/br> 說著便把短信翻出來給蘇聽然看。 這短信和昨天蘇聽然收到的大差不差,也是讓周章程不要擔心。 “查到而而在哪兒了嗎?”蘇聽然問。 “查到了,在城東。也是今天一大早查到的。”周章程看著蘇聽然,“你說爸爸現(xiàn)在該怎么做?” 蘇聽然想到昨天周聽而短信里的那番話,心底起了一些波瀾,她對周章程說:“爸,要不然你就讓她在外面闖一闖吧?!?/br> “那怎么行呢!她那個男朋友一看就不靠譜!我找人調(diào)查過,那男孩子眼高手低的,和而而交往也不知道存了什么壞心思?!?/br> 蘇聽然瞬間指出痛點:“可是你非但沒能讓他們兩個人分手,而而還跟人跑了?!?/br> 周章程有些激動,又有些無奈:“從小到大,我對而而那是放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她年紀還那么小,懂得什么是非險惡?” “也不小了,二十四歲了?!碧K聽然一屁股坐在被藤蔓包圍的木板凳上,逆著光看周章程:“你有沒有想過,你這種教育的方式也是促成今天這個局面的原因?” “我,我還要怎么做呢?” “別干預她,要是真擔心,派個人盯著點。她總是要離開你的羽翼,自己一個人面對生活的。” 周章程沒說話,心下不太認同這個做法,卻又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好一會兒之后,他嘆口氣,說:“那就先這樣吧。那個男孩子要是敢讓我的而而受委屈,我一定要讓他吃不了兜著走?!?/br> 蘇聽然聞言欣慰地笑了笑。 她仰頭看著老爸,心里竟然萌生一點淡淡的酸。其實有時候,她也很羨慕周聽而能夠被爸爸這樣呵護著,從小不受風吹雨打。 蘇瀾和周章程兩個人在教育孩子這件事上是呈現(xiàn)截然相反的兩種狀態(tài),一個是放養(yǎng)式,一個則是圈養(yǎng)式。在放養(yǎng)式環(huán)境下長大的蘇聽然渴望被庇護,而在圈養(yǎng)式環(huán)境下長大的周聽而也渴望有自己的一片天。 很多是蘇聽然總是在想,要是爸爸mama不離婚那該有多好啊。 父女兩個人談完話之后,周章程放心不下立即打了電話派人盯著周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