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糖 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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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年紀小的孩子,吵架來得快,和好得也快。 二爺看著商之巡把那只機器人又再組裝回去,驚訝得抓住他的手說:“你也太厲害了吧!我決定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好朋友!” 商之巡卻并不屑有這么一位朋友,滿臉的冷漠無情。 那時候商之巡也才六歲,每天都陰沉著一張臉,周身散發(fā)著一股低氣壓。毫不夸張的說,七月的高溫,只要走到商之巡這個冷冰冰的人身邊,氣溫都好像能夠降好幾度。 二爺畢竟年長兩歲,霸道歸霸道,但也懂事一些。 在得知商之巡的的父母已經(jīng)離世之后,這位爺竟然還真情實感地為商之巡感到難過,拍著胸脯保證:“以后我這個當爺爺?shù)囊Wo我的小孫子?!?/br> 商之巡冷漠地對二爺說:“我謝謝你,二爺?!?/br> 總之這些年在商家,這對“祖孫”的關(guān)系倒是一直不錯。 所以今天當商之堯得知一些真相后,難免追問商之巡。 商之巡也將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吐露。 關(guān)于商周兩家的婚事,商之巡一開始的確是為了討老爺子歡心才答應(yīng)下來。他從未談過任何一段感情,也并不認為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需要情愛。 商之堯當時勸說過:“婚姻不是兒戲,得有情才有愛。你小子當初答應(yīng)老爺子這門婚事的時候,我就反對過。” 只不過反對無效。 商之巡不想將事情復(fù)雜化。 既然這段婚姻是對自己有利的,那么他為什么要拒絕? 所以他答應(yīng)得十分干脆。 商之堯這人的確是要比商之巡感性很多,雖然身處花花世界,可他一貫是出淤泥而不染。 得一心人,相約白首。 這是商之堯?qū)橐龅膽B(tài)度,否則他寧可永遠不結(jié)婚。 可惜商之巡不明白這個道理。 自幼父母早逝,商之巡整個人的三觀并未形成。后來被老爺子帶在身邊養(yǎng)著,一直被寵溺,身邊什么東西都不缺。 所以現(xiàn)在商之堯見著商之巡婚后這副被愛情沖昏頭腦的樣子,才會問:“你那時候懂什么是愛嗎?” 于是接下來才有蘇聽然聽到的話。 “什么是愛?我沒想過。” 在遇到蘇聽然之前,商之巡也沒有想過愛這個詞,他的字典里似乎也并沒有這個詞。 那時候他的想法很簡單:“我要的不過是一段對自己有利的婚姻而已,至于對方是誰,我不在乎。” 從某種程度上,商之堯理解商之巡,但不代表他認同:“不愧是我認識的商之巡,總是這么無情?!?/br> * 那天晚上商之巡執(zhí)意要帶蘇聽然回別墅,到別墅時已經(jīng)快到凌晨。 回程的路上蘇聽然一直看著窗外,整張臉垮著。 商之巡有些不懂。 明明晚上看煙花那會兒還神采飛揚,甚至還在手機上和她meimei聊得眉色舞,這會兒卻跟被霜打的小白菜似的。 商之巡伸手將蘇聽然抱在懷里,她也并沒有拒絕,只不過閉上了眼。 他以為她是又困了,低低地問:“難不成真懷孕了?那么嗜睡?” 這玩笑蘇聽然并不覺得有什么好笑。 她這人自己都活不明白呢,才不想要什么孩子。 蘇聽然沒有睜眼,只說:“商之巡,我們雖然結(jié)婚了,但是沒有領(lǐng)結(jié)婚證?!?/br> “嗯。” 話題轉(zhuǎn)得太快,商之巡以為她是想去領(lǐng)證了,剛想說抽個時間去一趟民政局。不料蘇聽然又說:“你那時候說,家里給你算過,錯過那天的日子,要再等半年才可以領(lǐng)證?!?/br> “是有這么一回事?!崩蠣斪拥拇_是找人給商之巡算過良辰吉日。 蘇聽然總結(jié):“所以你真挺迷信的?!?/br> 有關(guān)這個話題下午已經(jīng)討論過,商之巡并不認為又繼續(xù)去重復(fù)的必要。他的手掌輕輕撫著蘇聽然的脊背,對她說:“你要真困了,就睡會兒?!?/br> 蘇聽然并沒有什么睡意,卻還是閉著眼睛假寐。 腦子里很混亂,但想不出個什么所以然。 怎么會這樣呢? 蘇聽然有些不懂。 明明言行舉止對她好像很寵溺,可他這張37度的嘴里居然會說出那么冰冷的話。 要不是親耳所聽,蘇聽然真不敢相信那些話是從商之巡的嘴里出來的。 一直到回了別墅,蘇聽然依舊還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商之巡本想動她,最后作罷。這幾日他的確有些放縱自己,也叫她受罪。 洗漱完之后已經(jīng)凌晨,商之巡只是親了親蘇聽然,便抱著她一塊兒睡覺。 這一晚商之巡還算是一夜好眠。 臨睡前倒是有件事記在了心里,得找個時間和蘇聽然把結(jié)婚證領(lǐng)了。 第二天一大早商之巡早早起床,他一連數(shù)日沒去集團,今天不得不去。 他走的那會兒蘇聽然其實剛睡著沒一會兒。 商之巡俯身到床邊,親昵地親了親蘇聽然的臉頰,又吻了吻她的唇角。 蘇聽然幾乎一夜輾轉(zhuǎn)難眠,好不容易天快亮的時候眼皮打架,才睡了一會兒。 一整個晚上,蘇聽然想了很多很多。 忽然就想到,她現(xiàn)在和商之巡這關(guān)系又算是什么呢? 婚姻本是一件莊嚴神圣的事情,可在他們身上卻如此荒唐。更重要的是,他們兩個人連結(jié)婚證都沒有領(lǐng),現(xiàn)在和炮友又有什么區(qū)別? 即使是她明天走了,一去不回了,商之巡也約束不了她任何。 幾乎是商之巡前腳剛走,蘇聽然立即醒了過來。 她一個屁股坐在床上,似乎是做了什么決定似的,滿臉堅定。 與其被他利用完了再一腳踹開,她還不如自己先跑了。 拜拜了商之巡。 她不陪他玩了! * 整整一天,商之巡都沒能聯(lián)系到蘇聽然。 中午時,商之巡給蘇聽然打了個電話,因為陳姐還在放假,他的本意是擔心她今天一個人在家沒能好好吃飯。 可電話打過去卻是無人接聽。 商之巡便給蘇聽然發(fā)了條短信,問她在干什么。 一直到下午的會議開始,蘇聽然依舊沒有回消息。 商之巡有生以來第一次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拿著手機期盼著蘇聽然回消息。 一顆心都被牽著,手機上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他的注意,可都不是蘇聽然。 說不上來有一種莫名的心慌。 到了半下午的時候,商之巡的臉上明顯有了一些戾氣。 一整場會議,商之巡抿著唇靠在椅子上,襯衫領(lǐng)口扯開幾顆透氣,又成了那位高高在上的集團總裁,惜字如金。 秦蕪是最快發(fā)現(xiàn)商之巡的反常。 一周時間未見,今晨商之巡來集團時臉上還帶著笑。他這個人一貫喜怒不形于色,一連一周不來集團上班,一回來還心情大好的模樣。 都說智者不入愛河,商之巡這副樣子在秦蕪看來明顯是一頭栽進去了。 自從總裁夫人蘇聽然來過集團一趟后,這幾日集團上上下下都是對她的討論。 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祝福的。 總歸是茶余飯后的談資。 今天上午總裁辦的幾個小姑娘還在說:“商總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誒?!?/br> “救命!我剛才進去送文件簽字的時候,看到商總脖子上有吻痕……” “何止是你?。∥铱醇瘓F上上下下的人都看到了吧?!?/br> “也太……” “這有什么?” “就是難以想象。商總看起來那么禁欲系的樣子……私底下會是什么樣。” “救命!你知道的太多了,快賜一丈紅。” 秦蕪這個當下屬的自然不能多說什么。 他上司心情好,他辦事也輕松愉快。若上司心情不好,他便得謹小慎微。 下午的會議結(jié)束,商之巡又給蘇聽然打了個電話,怎料還是無人接聽。他倒是想知道蘇聽然到底在做什么,便去查家里的監(jiān)控,但意外的是,監(jiān)控并未聯(lián)網(wǎng)。 商之巡真的急了,二話不說啟程回家。 他背后滲出冷汗,結(jié)合時下一些動蕩不安的社會新聞,想到很多種可能。 可商之巡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家里的網(wǎng)線就是蘇聽然給拔的。 上午蘇聽然在收拾自己的東西,見智能語音一直在嘰嘰喳喳啰嗦個沒完沒了,她直接去把網(wǎng)線給拔了。 整個世界瞬間安靜。 這個家里現(xiàn)在到處都有蘇聽然生活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