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糖 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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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晚餐,四個人。 餐廳的空氣稀薄,靜謐無聲。 蘇瀾雙手抱臂看著眼前的蘇聽然,臉上皮笑rou不笑。母女兩個人的眉眼相似,蘇聽然臉上的英氣更多的是遺傳蘇瀾。 一桌子四個人,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兩分鐘過去后,蘇瀾地哼了一聲:“挺好的,蘇聽然,你翅膀硬了!” 接著只聽“啪”的一聲,蘇瀾一巴掌拍在桌上,整張桌子振動,大碗里的雞湯灑了一些出來。 蘇聽然二話不說站了起來,準(zhǔn)備認(rèn)錯。 周章程看一眼蘇聽然,也“咻”的一下站起來。 商之巡坐在蘇瀾的對面,八風(fēng)不動地看著自己的這位岳母。他臉上并無太多的表情,眼神平靜淡漠,在幾個人中氣質(zhì)明顯不同,顯得格格不入。 一旁的周章程私底下用手勾了勾女婿商之巡的衣襟,擠眉弄眼地示意他也站起來。商之巡看一眼低著頭的蘇聽然,跟著緩緩起身。 就在十分鐘前,蘇瀾知道了一件無比荒唐的事情:蘇聽然代替周聽而嫁給商之巡。 這事還是周章程在飯桌上樂呵呵地說出來,完全不顧一旁蘇聽然的阻攔。 周章程一直誤認(rèn)為蘇瀾是知道這件事的,畢竟結(jié)婚的當(dāng)天他就給蘇瀾打了一通電話過去解釋。只不過兩個人當(dāng)時雞同鴨講,周章程完全理解錯了蘇瀾表達(dá)的意思。 不夸張地說,現(xiàn)在周章程整個腦門和后背上都出了一層汗。 他拘謹(jǐn)?shù)卣局?看著蘇瀾憤怒的神色,主動承認(rèn)錯誤:“都是我……一時糊涂?!?/br> “周章程,你是一時糊涂嗎?”蘇瀾如刀般的眼眸剜在周章程的身上,“都已經(jīng)是半百的人了,你有點(diǎn)為人父的樣子么?” 周章程低下頭,感性的他瞬間紅了眼眶。 蘇瀾翻了個白眼,把矛頭指向蘇聽然:“你呢?周家人是給你灌了迷魂湯了?這么荒唐的事情你都做得出來?蘇聽然,你腦子是不是長包了?” 蘇聽然雖然知道自己有錯,但是也莫名起了一股倔脾氣,她冷著臉說:“是的,我活該成了吧?要打要罵隨你的便!” 蘇瀾沒想到蘇聽然居然還會反駁,氣得拿起一旁的筷子就往蘇聽然的身上砸。 筷子倒是沒有砸到蘇聽然的身上,因?yàn)樯讨采焓謱⑺搅俗约旱纳磉叀?/br> “叮鈴哐啷”,一根筷子砸在商之巡的身上又彈落在桌上,一根則落在地上。 蘇瀾不解氣,又拿起空碗往蘇聽然的身上砸。商之巡眼疾手快地再次將蘇聽然攬進(jìn)了自己懷里,那只頗有分量的瓷碗砸在他的額角,發(fā)出咚的一聲,繼而落地,四分五裂。 蘇聽然這時候心里也一股無名的火,悶悶地低著頭不出聲。 蘇瀾打蘇聽然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小時候蘇聽然就跟個野孩子似的,到處惹事闖禍。蘇瀾氣得不行罰她跪地,拿起一旁的掃把就往她屁股上揍。 打孩子怎么了? 不打難道要讓她上天嗎? 商之巡看了眼懷里的蘇聽然,見她沒被打到,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來。 他抬頭,望向自己的岳母蘇瀾。 正巧蘇瀾也看向商之巡。 兩個人的目光交匯,都不是好惹的主。不管商之巡在蘇聽然面前如何低三下四百倍溫柔,換一個人卻只能看到他一貫淡漠的神色。 蘇瀾也是一眼就看出,商之巡這人的城府極深。 蘇瀾也是了解過商之巡底細(xì)的人,更知道他就是一直給保護(hù)中心捐款的atwood。 只是她不知道,蘇聽然居然嫁給了商之巡。 商之巡喊了蘇瀾一聲媽。 蘇瀾輕哼一聲,態(tài)度倒是好一些:“你不用叫我媽。” “蘇聽然既然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叫你一聲媽是理之當(dāng)然的事情?!?/br> 蘇瀾何等聰明的人,望著眼前的商之巡:“這么說來,你知道她不是你要娶的周聽而了?” “是的?!鄙讨驳膽B(tài)度不卑不亢,一整天風(fēng)塵仆仆,在他的身上看來像是弱了一股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 “商之巡是吧?”蘇瀾點(diǎn)點(diǎn)頭,“什么叫明媒正娶?請問你和蘇聽然領(lǐng)結(jié)婚證了嗎?” 商之巡無聲。 蘇瀾了然:“很好,那么你和我蘇家沒有半分關(guān)系,請你離開?!?/br> 商之巡不動。 有商之巡帶頭當(dāng)炮灰,蘇聽然不得不抬頭多看他一眼。 只不過蘇聽然這一眼,先是看到商之巡手臂上的受傷劃痕,又看到了他額角剛被蘇瀾砸傷的腫塊。 “一個個的,都當(dāng)成兒戲是嗎?” 蘇瀾抓起手上能扔的東西就要朝人砸過去。 蘇聽然忍不住朝蘇瀾大吼:“媽!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改掉暴力解決問題的毛?。俊?/br> “好啊你蘇聽然,胳膊肘往外拐是吧?” “什么胳膊肘往外拐?我只是在跟你理論這件事情?!?/br> “理論?我用得著跟你理論?我是你媽!老娘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你要跟我理論?簡直就是笑話!” 蘇聽然無奈地重重呼一口氣:“又是這樣的話,你總是這樣的,從小到大,你能不能聽聽我心里想說的話?” “我懶得聽你說廢話!” 一旁的周章程左看看女兒蘇聽然,又看看前妻蘇瀾,剛開口:“我……” 蘇瀾直接朝周章程吼:“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你也給我滾!” 周章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這會兒眼眶一圈又泛起淚花。 蘇聽然看不慣老爸這副被罵的窩囊樣樣兒,又是重重嘆一口氣,看著蘇瀾,一副倔樣。 蘇瀾冷著臉看著蘇聽然:“你今天晚上是跟我杠上了是吧?” 蘇聽然剛想開口反駁,一旁的商之巡拉了拉她的衣襟:“然然。” 她看他一眼,擰眉。 “別和媽吵架?!鄙讨采焓秩嗔艘幌伦约旱念~,“既然媽不喜歡我待在這里,我現(xiàn)在走?!?/br> 蘇瀾看了眼商之巡,不由冷笑一聲。 別以為她看不來,這小子在這里裝可憐。 蘇瀾再看一眼女兒蘇聽然的模樣,發(fā)現(xiàn)她竟然還真的傻乎乎地進(jìn)了對方的圈套。蘇瀾了解女兒,知道她沒有一點(diǎn)城府很心機(jī),她這個人性格爽快,從不藏著掖著。 但蘇瀾一眼就見這商之巡不簡單。這人年紀(jì)輕輕眼底全是從容淡定,別看他在蘇聽然面前一副百依百順的樣子,可和蘇瀾對視時,并未退讓半分。 蘇聽然看著商之巡額上的傷,心里不是滋味。 在她看來,這時候的商之巡可謂是無辜至極,他像是一個被人隨手遺棄的布娃娃,看起來那么弱小可憐。 更何況,他額上的傷還是因?yàn)樗鸬摹?/br> 朝夕相處那么久,商之巡多多少少了解蘇聽然的性格。 他緩步往外走,剛走到院子里,聽到背后蘇聽然的喊聲:“商之巡?!?/br> 商之巡背對著蘇聽然,嘴角微微上揚(yáng)。他是真的開心,因?yàn)樗龝烦鰜怼?/br> 再轉(zhuǎn)身時,他又是一臉無害。 天早已經(jīng)黑了,明月當(dāng)空,月光灑在大地,清晰地勾勒出商之巡硬朗的五官。 這人今天看著的確有夠狼狽的。 蘇聽然嘆一口氣:“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去哪兒?” 商之巡沒說話。 這邊附近五十公里都沒有旅館,而且這個點(diǎn)下山也沒有車。 蘇聽然輕咳一下,語氣不太自然:“那個,你留下來吧,我媽這個人刀子嘴豆腐心,不是真的趕你走?!?/br> 意料之中,又是預(yù)料之外的答案。 商之巡幾步走到蘇聽然的身邊,不由自主想拉她的手。 蘇聽然急忙往后退一步,將雙手背在身后。 “別碰我。”她還是一副冷淡的態(tài)度。 商之巡懸空的那只手背上傷痕明顯,他滿臉無辜地說:“然然,我受傷了?!?/br> “皮rou傷,過兩天就好了?!?/br> “好疼?!彼终f,“頭也疼。” 商之巡眼巴巴地望著蘇聽然,漆黑的眼眸里全是真誠,跟個孩子似的,看起來更讓人心疼。 蘇聽然聽他說頭疼,有些緊張:“該不會被碗砸成腦震蕩了吧?” 商之巡搖搖頭,這次不顧蘇聽然的反抗,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額角。 月光下看不清額上的傷勢,但摸著卻鼓了一個包。 商之巡個子高,配合蘇聽然的身高微微躬身。 蘇聽然的指腹被按在他的額角,她下意識摸了摸。 兩個人這副樣子在月光下投下一道陰影,像極了蘇聽然平時撫摸賽格腦袋的樣子。 商之巡垂著眼瞼,聲線也柔:“然然,好疼。” 蘇聽然說:“得冰敷。” 她讓他等一下,轉(zhuǎn)而進(jìn)了屋子,沒一會兒又出來,手上拿著一條毛巾和一個冰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