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后的現(xiàn)代直播日常 第70節(jié)
席間,秦皎裴玉疏和他們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史密斯還贈送了秦皎一幅漂亮的油畫,約好了下次開畫展,讓秦皎也畫一幅給他們展覽。 第三天,也是他們這次拍攝的最后一天,裴玉疏陪著秦皎在這個聞名世界的藝術之城逛了一天。 他們因為第一天賣畫賺了不少錢,現(xiàn)在手上還有很多剩余,晚上便相約著訂了一頓非常浪漫的燭光晚餐。 在這浪漫的藝術之城,就連這家小小的餐廳也充滿了浪漫的藝術氣息。 他們的小包間靠著河畔,落地窗外便是暖色的小霓燈和開得正艷的紫色薔薇花。 小屋內(nèi)的空氣中流淌著優(yōu)雅的鋼琴旋律,周邊的墻上掛著一幅幅藝術畫,錯落有致,很有格調(diào)。 服務員給他們送來了一瓶紅酒,告訴他們這是店長送來給他們品嘗的,這紅酒也是店長自己莊園里的葡萄釀制的,味道非常香醇,喝過的都說好。 面對對方的熱情,裴玉疏和秦皎道了謝,接下了這份善意的禮物。 裴玉疏倒了一杯,問秦皎:“能喝嗎?” 秦皎微微勾唇,“當然能。” 裴玉疏把手中那杯紅酒遞給她,秦皎接下。 蕭澤很不想去看去聽,但他又忍不住想看想聽。見著秦皎接過裴玉疏的酒,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秦皎的酒量奇差,而且酒品還不好,她在逞什么能? 兩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秦皎抿了一口,漂亮精致的小臉在幽暗燭光中顯得格外魅惑勾人,“味道真的不錯,香甜醇厚,一點都不辣不苦。” 裴玉疏溫柔笑看著她,“嗯,確實不錯,不過這酒的濃度應該不低,別喝太猛,小小品嘗吧!” “沒關系,我喝醉了不是還有你么?玉疏哥哥該不會把我扔下吧?”她一手撐著粉腮,淺笑嫣然地看著對面的人。 裴玉疏笑得越發(fā)寵溺,“我怕你醉了難受?!?/br> 兩人調(diào)著情,直播間的觀眾被他們勾得撓心撓肝,不過蕭澤就沒那么好受了。 他近乎自虐地看著這一幕,恰在這時陳公公捧著一幅畫卷過來了,“皇上,你上次想找的畫,奴找到了!” 作者有話說: 推薦基友文:《偏執(zhí)反派被作精甜暈了》by啾耳朵,文章id6304680,喜歡可以戳個收藏哦 一句話:作精決定花偏執(zhí)老公的錢,順便教他做人。 文案:檀星死后才知道,自己那個身家千億,滿臉禁欲冷漠和她不熟的聯(lián)姻對象聞洛,其實愛她成癮。 所有人都把她當炮灰,唯獨聞洛不顧一切替她復仇。 見過聞洛收集她1024tb視頻、大別野裝滿她私人物品的變態(tài)表現(xiàn),這輩子,檀星決定狠狠收取精神污染費——反正也逃不開這偏執(zhí)狂,不如當個作精,花聞洛的錢,順便教他怎么做人。 她叫來聞洛,“聽說你打算對我金屋藏嬌?!?/br> “金屋藏嬌可以,屋必須是獨立莊園,有溫泉和騎馬場,衣帽間占地兩百平,裝滿各品牌新款和經(jīng)典款衣服。” 正害怕被心上人討厭的聞洛,頓時不知所措。 檀星:“誰準你通過監(jiān)控看我了?” 聞洛假裝冷靜,連夜拆掉大平層里的幾十個攝像頭,就聽檀星說:“坐下當面看,收費一秒一句彩虹屁?!?/br> 從來只敢躲在背后描摹檀星輪廓的聞洛,在對上檀星漆黑眼眸時失語。 檀星:“收藏我拍戲時的婚服干什么?想看我穿婚紗不會給我準備世紀婚禮嗎?” 聞洛藏住眼里的占有欲,單膝跪地,聲音虔誠:“玫瑰古堡、環(huán)海游艇,以及中式婚禮,可以都來一次嗎?” 檀星:“喜歡我,也得按我的規(guī)矩來。” 她本來高興,聞洛這輩子還挺純情。 后來捂腰后悔,不能同情表態(tài),他得寸進尺可會了。 —— 聞洛知道自己的愛偏執(zhí)窒息,只敢躲在背后。 沒想到,他的天使非要叫他光明正大地愛。 從此,他俯首稱臣,隱匿所有欲望,裝成她能接受的模樣。 小劇場: 黑粉狂嘲,檀星想借輿論綁定豪門老公,所以高調(diào)示愛。 然而知情人當場曝光,為了讓檀星無名指一直戴上戒指,聞洛一口氣拍下幾百顆天價鉆石組了調(diào)色盤,只為了戒指永遠和她美甲搭配 全網(wǎng)跌掉眼鏡:原來,需要安全感的竟是豪門大佬! 閱讀指南: 1萌雷自見,聞洛人設如文案,含有大量偏執(zhí)表現(xiàn),具體排雷見第一章作話。 第47章 蕭澤把目光從秦皎臉上挪開,冷聲道:“呈上來。” 陳公公把畫卷呈上去,蕭澤拿到手卻不敢打開一看,他連這點勇氣都沒了。 秦皎還在和裴玉疏吃著燭光晚餐,她似乎喝得有些多了,原本白皙的臉頰泛起了紅,明凈的眼底也似蒙了一層霧,連看人都煙雨濛濛的,魅惑極了。 偏偏她還瞬也不瞬地盯著坐在對面的裴玉疏,那眼神不再含蓄,明晃晃地勾人。 蕭澤直覺心梗,心口的酸楚滋味像針扎般,密密麻麻,痛得他難以忍受。 “皇上,保重龍體啊,太醫(yī)說了您該放寬心,好生歇息?!标惞此樕珣K白,整個人都比秦皇后死前消瘦了一圈,不禁勸道。 他本還想勸蕭澤放寬心,秦皇后都已經(jīng)走了,失去的回不來,不如好生執(zhí)行秦皇后生前的惠民政策。不過看皇上現(xiàn)在這種喜怒無常的狀態(tài),陳公公覺得自己即使冒死進諫,皇上也未必聽得進去。 皇上已經(jīng)徹底沉浸在失去秦皇后的痛苦中了。 可秦皇后生前的所有悲劇,幾乎都與皇上脫不開干系?。?/br> 早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蕭澤果然對陳公公的話置若罔聞,他怔怔坐在龍椅上,想起了他與秦皎的新婚之夜。 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回顧過去了。 秦皎在世的時候,他對秦皎恨之入骨,巴不得遺忘掉與她有關的所有回憶。他也一度以為自己忘光了,本來他和秦皎也沒有多少回憶,然而這些記憶此情此景又被勾起。 原來發(fā)生過的人和事并沒那么容易忘卻,只是被他刻意塵封了而已。 當時他還是太子,又娶了德高望重的秦國公嫡孫女為太子妃,滿朝文武都前來道賀。 那一天他被客人們拉著喝了不少酒,到進洞房時已有些疲憊和微醺。 推門進去時,他看見秦皎并沒端莊地坐著等自己,而是一個人在房里喝著酒。 那一壺合巹酒都被她一個人喝光了,蕭澤有些哭笑不得,走上前去,早知道秦皎是個不守禮法的,但新婚之夜一個人在房中喝醉、連最后的流程都被耽誤的,估計也就只有秦皎能做得出來。 當時秦皎也如現(xiàn)在這樣喝得醉醺醺的,拉著他又哭又笑,說他渾身上下就那張臉能看。 蕭澤簡直要被氣笑,他好歹也是錦國未來的儲君,自幼便學習為君之道治國之道,胸有大志心有抱負,怎么在秦皎看來就只剩一張臉能看? 蕭澤那時對秦皎也還算有耐心,便問她:“皎皎莫非是因為孤這幅好皮囊而傾慕于孤?” 他以為秦皎好歹會說句稍微好聽些的話,沒想到秦皎十分嫌棄地直言:“你要不是生了這副容貌,誰會喜歡你?” 蕭澤第一次聽她如此直言不諱,也從未想過她的愛是如此荒唐膚淺。 不過秦皎向來這樣乖張任性,會膚淺地因為一副好容貌而喜歡他似乎也沒什么奇怪的,她就是這樣毫無道理可言,做人做事我行我素。 “那有朝一日孤變丑了,莫非你就不愛了?”蕭澤登時就被氣笑,帶著幾分惱意問道。 秦皎卻搖搖頭,捧著他的臉,深情款款地懇求:“那殿下好好保養(yǎng)這張臉行嗎?” 蕭澤簡直不知自己該怒還是該笑,哪有她這么膚淺的人?單就一張臉喜歡他,蕭澤也知道自己長得好,劍眉星目,英氣逼人,莫說在眾皇子里,就算放眼整個京城,沒挑不出幾個比他更好看的美男子。 但只有秦皎敢這樣當著他的面說直白地愛他這張臉,甚至他的尊榮、他的品行都排在這副好皮囊之后。 他竟娶了個這樣膚淺無理的太子妃。 蕭澤氣了會兒,想著她就是這樣的人,看在她會在危急關頭奮不顧身為自己擋箭的情分上,他原諒她這份膚淺。 蕭澤端走她手上空空的酒杯,也沒打算繼續(xù)和她喝合巹酒,就這么扶她去了床榻上。 喝醉后的秦皎睡得跟只豬一樣,原想洞房花燭的蕭澤只好歇了心思,加之他自己應酬了一整天也非常疲憊,便和秦皎這般相安無事地躺了一整晚。 翌日起來,秦皎待他依舊親近,處處都圍著他轉(zhuǎn)。 蕭澤看著秦皎在他面前瞻前馬后的殷勤樣,忍不住問她:“太子妃就這么喜歡孤這張臉?” 秦皎一時沒反應過來,狐疑地望著他,有那么一瞬愣怔和慌亂。那是蕭澤為數(shù)不多地在天不怕地不怕的秦皎眼底看見慌亂神色,蕭澤以為自己說中了她的心思讓她心虛了,便又道:“孤竟不知原來皎皎只愛孤這張臉?” 秦皎這才反應過來,又恢復了她慣有的任性刁蠻,“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殿下翩翩君子,淑女難道就不能好逑?我不喜歡英俊神武的殿下,難不成還去喜歡歪瓜裂棗?” 這種胡攪蠻纏的話也就只有她能說得出口,而且還說得這么理直氣壯。 蕭澤倒也不至于在這種小事上與她計較到底,只好搖搖頭繼續(xù)飲茶。 秦皎為他削著青梨,滿懷期待地問他:“殿下,你會不會因為美色而喜歡一個人?” 蕭澤搞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問,但他自幼便遵守禮義廉恥,事事大局為重,不合禮教的事情他是不會為之的,更不會像秦皎這樣任性妄為。 “不會,好色非君子所為。”蕭澤給了她肯定的回答。 沒想到秦皎一點都不買賬,還郁悶道:“殿下果真是真君子,你不好色,那就是不會喜歡上我了?我知道我的優(yōu)點就只剩下這傾世容顏,但是殿下又不是好色之徒,只怕今生都不會喜歡上我。” 蕭澤被秦皎的腦回路和厚臉皮給開了眼界,第一次聽人這般往自己臉上貼金,偏她還說得理直氣壯一臉認真。 就連一旁的宮女聽了都忍不住噗嗤笑出聲,秦皎狠狠瞪了那沒規(guī)矩的宮女一眼,還兇巴巴問對方:“你笑什么?難道我不夠美?” 那宮女哪敢說個不字,趕緊把秦皎夸成一朵花,又道:“我笑的太子妃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太子要是不喜歡你,怎么可能娶你呢?” 秦皎傲慢地哼了一聲,問蕭澤:“殿下,你真的喜歡我嗎?你都沒說過一句愛我?!?/br> 蕭澤一早就知道秦皎是個刁蠻任性的大小姐,沒想到還這么直白,成日把情情愛愛掛在嘴邊,但她喜歡的也不過是自己的一副皮相。蕭澤活了十多年,向來穩(wěn)重矜持,那句喜歡定然是說不出口的。 更何況,他確實還沒到喜歡秦皎的地步,只是感動于她對自己的付出,再加上秦家勢力更有助于他成功穩(wěn)固太子之位。 那日蕭澤終究沒如秦皎之意說一句喜歡她,只借口還有些政事未處理便抽身離開。 蕭澤回顧著過去,心口一陣陣絞痛。 他現(xiàn)在似乎明白了些,秦皎這樣在眾星捧月中嬌養(yǎng)大的女人吃軟不吃硬,應該耐心包容她、哄著她,可他明白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