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后的現(xiàn)代直播日常 第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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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太師只是囚禁了他,好歹還以禮相待,而蕭定這小子看著溫厚無害,實(shí)則卻是帶著深仇而來的,蕭定是他二弟景王的親生兒子。 而在當(dāng)年的奪嫡之戰(zhàn)中,景王敗在他手上,景王一脈也是他親手清算的,沒想到那只漏網(wǎng)之魚最后躲到了楚王府。 現(xiàn)在因果輪回,這狼崽子帶著恨意而來,自己落在他手上,就沒過上一天安生日子。 秦皎冷冷地看著他:“蕭澤,成王敗寇,就只許你算計別人,不興別人算計你?你這骨子里的自負(fù)什么時候能改一改?捏著一手好牌打得稀爛,這怨得了誰?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br> 蕭澤埋著頭,也不知聽進(jìn)去多少。 隔了好一會兒,他似乎認(rèn)命了,只渾渾噩噩地問了一個問題:“那你對朕……到底是否有過哪怕一絲真心?” “沒有。” 秦皎否定地十分堅決,完全沒有一絲猶豫,跟蕭澤這種狗男人談什么真心,她還沒那么傻。 蕭澤一愣,隔著時空看那雙漂亮清明的眸子,忽然覺得自己這一生就像個笑話,然后他便笑了起來。 那笑聲在這空寂的院落里顯得格外滲人。 秦皎沒心情去看他發(fā)狂的狀態(tài),冷漠地選擇了無視,連線結(jié)束。 系統(tǒng)提示:【恭喜宿主,魅力值已刷滿,獲得長命鎖一塊,宿主現(xiàn)在可以選擇是否解綁?!?/br> 秦皎手上憑空多了一塊長命鎖,這東西不知是用什么材質(zhì)做的,看上去樣式還挺好看。 不過秦皎現(xiàn)在并不打算解綁,她還想給異世的人們直播一場盛大的婚禮作為告別禮,感謝他們對自己的支持和喜歡。 秦皎和裴玉疏的婚禮如期舉行,大半個娛樂圈都出席了,場面十分盛大。 婚禮前日,秦皎那好幾年沒有出現(xiàn)的親爸竟然突然來了,秦皎乍一看到對方,還有些懵。從她十八歲之后,她跟秦永望之間基本就沒什么聯(lián)系,秦永望有了新家,一家三口過得和和美美,秦皎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也不想去融入他的家庭。 她那個繼母對她一向意見很大,秦皎覺得和他們打交道太累,這些年她沒聯(lián)系秦永望,秦永望也沒聯(lián)系她,雙方相安無事。 有時候,秦皎又會想,如果不是那點(diǎn)無法改變的血緣關(guān)系,如果不是她媽已經(jīng)死了,秦永望只能接手,她想秦永望應(yīng)該不想認(rèn)她這個女兒。一直以來,秦永望對她的態(tài)度都是可有可無,甚至帶著點(diǎn)嫌煩的,他對她那同父異母的親弟極盡愛護(hù)之心,每次家長會都積極參加,但卻從沒出席過她的家長會。 可能是秦永望和她離婚時鬧得太難看,又可能是秦永望骨子里有著重男輕女的思想,但秦皎已經(jīng)很久沒想過這種問題了,因?yàn)樗呀?jīng)獨(dú)立很久了。 兩父女時隔多年再次相見,沒想竟是現(xiàn)在這種場景。在這之前,秦皎也想過是否要通知秦永望,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們既然都斷了那么多年,也談不上什么父女情深,自己沒必要去求著這位名義上的父親參加她的婚禮。 就當(dāng)大家都不知道,想必她的繼母十分樂意這樣的結(jié)果,大家互不干擾,你好我也好。 橫豎不過一個儀式,秦永望一直不太喜歡她當(dāng)明星,如今她還找了個明星老公,估計他也不怎么喜歡。 秦皎面上表情淡了很多,還是客套地叫了一聲“爸”。 秦永望老了很多,秦皎記憶里的秦永望斯文儒雅,天生長著一張很惹桃花的臉,如今雖然依舊算得上儒雅帥氣,可臉上有了滄桑和疲態(tài),不似記憶里那么神采奕奕。 他看著秦皎,眼底的情緒靜靜流淌,“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我不該缺席,你該告訴我的?!?/br> 秦皎想了想道:“其實(shí)也就是個儀式而已,麻煩還累人,跟開家長會差不多?!?/br> 秦永望一怔,“對不起,皎皎,我……” “你沒有對不起我,你好歹把我養(yǎng)大了?!鼻仞ㄞD(zhuǎn)過身,對上正朝他們這邊走來的裴玉疏,“玉疏哥哥。” “嗯。”裴玉疏上前輕輕摟著秦皎輕輕拍了拍她的肩,“念姐在外面找你,你過去吧!” 秦皎走后,便只留下裴玉疏和秦永望兩人。 也不知道裴玉疏和秦永望聊了些什么,第二天秦永望穿著一身正裝,主動和秦皎說話,履行他作為父親的職責(zé),在婚禮現(xiàn)場將秦皎送到裴玉疏手上。 她做夢都不曾想過這樣的畫面,這一世她圓滿了。 在藍(lán)天碧海的小島上,一對新人幸福相擁,周圍都是賓客們的掌聲和祝福。 遠(yuǎn)在異世的人們看到這一幕,也不禁為畫面中美好的新人感動落淚。 “秦皇后今天真漂亮,跟仙女似的?!?/br> “秦皇后本來就是仙女,他們這是神仙愛情,上一世只是秦皇后下凡歷劫而已。” “嗯,她現(xiàn)在和裴老師終于修成正果,這才是真正的愛情?!?/br> “我好喜歡秦皇后那一身白色的裙子,聽說錦繡坊出了很多秦皇后同款的衣服,jiejie,我們一會兒去看看吧?” “好啊,聽聞翠玉閣還出了一種跟水晶一樣剔透的玻璃杯,也是秦皇后傳出來的,價格比水晶便宜不少,達(dá)官貴族們都以用玻璃杯為榮,我們也去瞅瞅?!?/br> 大皇子蕭定掌權(quán)之后,還給百姓帶來了不少稀奇玩意,跟秦皇后在異世所用的很多東西一樣,據(jù)說都是秦皇后傳授給大皇子的。 百姓們都希望大皇子早日登基,將秦皇后的新法發(fā)揚(yáng)下去,帶領(lǐng)他們開創(chuàng)一個太平盛世。 后宮一角,蕭澤躺在床上,看到空中這一幕,心口涌起無盡悔意。自秦皎和他最后一次連線后,他整晚都沒睡著,此刻腦子混混沌沌,身體和精神都難受到了極點(diǎn)。 “水?!?/br> 他已經(jīng)餓了一天多,也一天多沒進(jìn)水了,他吃不下東西,但嘴巴干得厲害。 溫婉穿著一身破爛的布衣走了進(jìn)來,冷冷看了床上的男人一眼,譏諷道:“皇上,你要喝水,自己不會去取嗎?你現(xiàn)在是不是開始后悔了?你若不聽信秦皎的妖言,我們今日何至于落到這種地步?” 蕭澤看到溫婉這副嘴臉,心中更是怒火攻心。 蕭定把他和溫婉、溫太后關(guān)到一處,也沒安排人來照顧他,每次只給一些殘羹冷炙,好的都被溫婉挑去,他幾乎每天都吃不飽吃不好。溫婉這蛇蝎女人,以前對他溫柔體貼,沒想到圖的不過是榮華富貴,如今他失勢,這賤人就不再把他當(dāng)皇上,反而處處挖苦。 按理,溫家造反,溫太后、溫婉都該受到牽連,按律令溫婉本該被處死,可蕭定為了惡心他,偏偏留了溫婉一命,讓這個自己錯愛十年的女人現(xiàn)在折辱自己,給他罪受。 “溫婉,你個賤人!”蕭澤怒目而視,溫婉卻無動于衷,還極盡嘲諷地冷冷睥睨他。 “蕭澤,你還真當(dāng)你是皇上嗎?你看你現(xiàn)在連一條狗都不如,你以為秦皎那個賤人真的喜歡你嗎?你省省心吧!明眼人都可以看出秦皎就是利用你,她喜歡的是裴玉疏,只有你被蒙在鼓里,你為了她拋棄我,現(xiàn)在落得這個下場,都是你咎由自取。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br> 溫婉徹底卸下了偽裝,露出她本來的刻薄。 蕭澤胸口氣悶,猛地嘔出一口血來,然后倒在床上,雙目看著畫面中身穿潔白婚紗的女人。 他現(xiàn)在有恨嗎?肯定是有的,他這一生活得就像個笑話,被最親近的兩個女人背叛。但將死這一刻,他又感到了一種解脫,他這一生也活得很累,為這權(quán)勢汲汲營營,到頭來卻什么都沒占到。 不知死后,他能不能去到秦皎所在的世界,再當(dāng)面與她相見。 但再見到她,自己該對她說什么呢? 是恨,還是愛,他也分不清了。 也許有恨,有憾,也還有割舍不掉的情。 他想拋掉前塵舊怨,與秦皎重來一次。 抱著這種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一代帝王合上了眼。 皇上駕崩,兇手是溫皇后,這一消息很快傳遍京城。大皇子將溫皇后打入冷宮,溫太后得知皇上已死的消息,變得瘋瘋癲癲,最后落入湖中被凍死,打撈起來時渾身僵硬,身上還有很多傷口。 聽說溫太后撞了邪,總疑神疑鬼,經(jīng)常做一些自殘行為,落水而亡倒也不足為奇了。 一夕之間,皇宮又變了天,身為唯一皇嗣的大皇子登基為帝,繼承大統(tǒng)。 秦皎和裴玉疏的婚禮在海島上舉行了足足三天才結(jié)束,網(wǎng)上全都是對兩人的祝福。 大家看熱鬧,但作為故事的兩位主角卻差點(diǎn)累成狗,直到賓客散去,他們才終于得了安寧。 “皎皎,秦叔讓我給你的?!蹦罱闾嶂恢欢Y盒過來,交給秦皎。 幸好這幾日有念姐幫她忙里忙外,秦皎才算輕松一些,她接過念姐手上的禮盒,對她道了謝:“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接下來你也好好休息兩個月吧,回去陪陪你的寶寶。” 她接下來要和裴玉疏度蜜月,暫時不會接行程。 念姐高興地送上祝福,然后知趣離開,不打擾這對新人的二人世界。 裴玉疏半摟著秦皎,“不拆開看看么?” 秦皎笑了下,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張卡,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協(xié)議,一只質(zhì)地通透瑩潤的玉鐲,秦皎小時候見過,是她奶奶傳下來的,還有一封手寫的信。 她展開信紙,秦永望寫得很簡單,只說他和那個女人離婚了,以前是他疏忽了她,他不求秦皎原諒,只希望秦皎余生能幸??鞓?,裴玉疏是個值得托付的人。 秦皎看后覺得有些好笑,其實(shí)有些東西,錯過了那個時間,即使得到手,也會失了那份欣喜。就比如她小時候想要的彩色筆,到現(xiàn)在才得到,自己會欣喜嗎? 很顯然不會。 秦皎平靜地將禮盒合上,秦永望到底養(yǎng)她到十八歲,秦皎對他即使沒有深厚感情,但以后該贍養(yǎng)的還是會贍養(yǎng),就當(dāng)作為子女的責(zé)任來處理。 她把禮盒信手扔到一旁,開始追問裴玉疏:“是不是你告訴他的?” “不是,是爸找上我的,我想他應(yīng)該很早就知道了?!迸嵊袷璧?。 秦皎狐疑地看著他,不過見裴玉疏神色坦然,便也沒有再追問。 她現(xiàn)在擁有的東西已經(jīng)足夠了,倒也不再在乎這些事。她只想過自己的人生,和兩廂情悅的人一起幸福到老。 不過等秦皎再一次聽到秦永望消息時,卻是秦永望的律師拿著遺囑找上她,但那是后話了。 蕭定登基后,追封了秦皇后,翻了當(dāng)年景王的舊案,并對景王進(jìn)行追封。 新帝大肆改革,推行新政,休養(yǎng)生息,興農(nóng)減稅,大興科舉,京城漸漸繁華起來。 冬陽融融,新帝帶著一眾親信前往城郊一處無名荒冢,沒人知道這里葬著誰,但這里常年有人祭拜,墳前的祭品從來沒有斷過。 新帝凈手后,接過禮官手上的三炷香,在荒冢前恭恭敬敬行了大禮。 “皇上,是否需要將此墓移到皇陵里?”有官員問道。 新帝走上前,拂去墓上的落葉,“算了,她交代過,人死便是白骨一堆,葬哪里都可以。她也說過,她不喜歡皇陵,另起陵墓勞民傷財,有違她的……價值觀,就這樣吧!” 蕭定從沒見過像秦皎那樣的女子,離經(jīng)叛道,卻又讓人肅然起敬,她之心胸、謀略遠(yuǎn)超諸多男子,只可惜……她就這么永遠(yuǎn)不會再回來了。 但愿她在另一個世界能這樣一直幸福下去吧! “不若我們在這里立個人像,再將這片荒原改成良田,種上用她之法改良的糧食,臣想她若知曉,定會很開心的?!眲⒆恿x提議。 蕭定頷首,“劉愛卿此計甚妙?!?/br> 秦皎見著錦國在蕭定的手上變得越來越好,便也再無牽掛,給異世的百姓送上最后的祝福,然后解綁了直播系統(tǒng)。 “在這外面站著做什么?天冷,還是進(jìn)去吧!”裴玉疏從屋內(nèi)走出來,拉起秦皎的手,秦皎的手都被風(fēng)吹冷了,他捧在掌心搓了搓,試圖溫暖她。 “春天快要來了,你看我們院子里那棵櫻花樹起小花苞了?!鼻仞ǖ?。 裴玉疏好笑,“嗯,你想看花,我們就去春游吧,把這世間的所有美景都看個遍。” “好?!鼻仞ù饝?yīng)得爽快。 “我們先進(jìn)去暖和暖和?!迸嵊袷鑼⑺龔牡厣媳?。 秦皎也很配合地將手攀上他的脖頸,眼波流轉(zhuǎn):“裴老師想怎么暖和?” 裴玉疏被她勾得心癢癢,也讓人浮想聯(lián)翩地回她:“你想怎么暖和都可以。” 窗外的梅花冷香繚繞,室內(nèi)春光旖旎,新的美好人生才剛剛開始。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