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陷阱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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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回到她最討厭的人身邊,哪怕不得已笑臉相迎,蘇時意只能一遍遍告訴自己,她得忍。 她早就明白,一個人如果想得到什么東西,只能自己拼盡全力,去偽裝,去爭取。 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世界上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多可悲啊。 愛這么奢侈的東西,她從自己的親生父親身上都得不到,又何況別人。 所以還是拼了命地去搞錢吧。 有了錢,她才不必再擔(dān)心母親被從醫(yī)院里趕出去。 生活才能有保障。 她可以不被愛,但她得活著。 * 得胃痛緩過來些許,蘇時意才回到包廂里。 煙酒味濃重的地方,對她的鼻子來說是種折磨。 這會兒,她才剛回到包廂里,手機屏幕就又亮了起來,還是蘇政華的電話。 胃部的灼燒感陣陣襲來,蘇時意心煩意亂,索性直接把手機關(guān)機,然后扔回包里。 和殷子墨的婚約沒有了,壞處還是有很多的。 譬如在這種應(yīng)酬酒局上,以前因為她是殷家二公子未婚妻的身份,不少人還心有忌憚,不敢明目張膽地吃豆腐揩油。 而現(xiàn)在,沒了那層身份庇護,蘇時意不過是一家小香水公司的老板,還是讓很多人都瞧不上眼的私生女。 那些猥瑣又不懷好意的目光頻頻落在她身上,不少人都徹底肆無忌憚起來,像是私底下商量好了一樣,一個接著一個讓她敬酒。 美其名曰,先吃飯后談事兒,實際就是拖著貸款的事不松口。 比起這些座上的這些人精,蘇時意還是太嫩。 坐在她旁邊的一個銀行行長見她回來了,視線從上到下掃了她一圈,笑瞇瞇開口:“蘇小姐,還是年紀(jì)輕,這酒量看起來不太行啊。沒喝幾杯呢怎么就去廁所了?!?/br> 蘇時意被他盯得很不舒服,臉上卻也只能強撐著笑。 “抱歉啊李行長,今天胃不太舒服,我敬您一杯配個罪?!?/br> 她渾水摸魚地拿了手邊一杯果汁喝盡,就聽見對面有人悠悠開口。 是酒局上的一位投行的女合伙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是瞧著蘇時意不順眼。 她輕笑著開口,視線若有似無地掃向蘇時意,“要我說啊,野雞就是野雞,飛上枝頭也變不了鳳凰,一個站不穩(wěn),可不就摔下來了?!?/br> 這話一出,旁人的目光也紛紛默契地投向蘇時意。 譏誚的,色瞇瞇的,還有那些不懷好意的。 要是放在往常,蘇時意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反唇相譏回去,不可能讓人占了口頭上的便宜。 可她今天實在太累了。 最近幾天加起來,她恐怕都沒睡夠十個小時,這會兒空腹喝了酒,胃痛加劇,她連多說一個字都嫌累。 別人愛說就說吧,她又不會少塊rou。 好不容易堅持到酒局結(jié)束,蘇時意才終于解脫了。 胃部的燒灼感越來越強,她懷疑是腸胃炎卷土重來了。 她艱難走出飯店門口,強撐著笑臉?biāo)妥吡藥讉€老總,心里思考著要不要一會兒去醫(yī)院掛個急診。 這時,剛才酒桌上坐在她身邊的李行長走過來,伸手就要去攏她的肩。 “蘇小姐一會兒回哪,我送你回家吧。長這么漂亮,大晚上一個人回家多不安全?!?/br> 蘇時意不著痕跡地后退一步,躲開他的手:“真的不用了,我朋友一會兒來接我去醫(yī)院?!?/br> 李行長顯然不信她的話,說著就想去拉她的手腕:“都這么晚了,哪有什么朋友還愿意來接啊。跟我走吧....” 周圍沒人,蘇時意被他糾纏得有點煩了,怒火涌上心頭,她強撐的笑容也驟然消失,冷冷斥道:“松開?!?/br> 原本想著做人留一線,她沒想著撕破臉皮,可偏偏這人就是不知道適可而止。 被她這么拒絕,李行長面子全無,臉上的笑容也沒了,取而代之的無盡的不屑和鄙夷。 “一個女人,整天在外面拋頭露面的,都是別人玩剩下的了,我都不嫌棄,你還高高在上個什么勁兒.....” 這時,男人不知道看見什么,話音頓時一頓。 “殷...殷總?!” 感覺到殷延的視線遙遙掃過來,寒意叢生,李行長心里一哆嗦,瞬間松開抓著蘇時意的那只手。 蘇時意怔了一下,也轉(zhuǎn)頭看過去,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路燈下,男人就站在車旁,身型挺拔顯眼,線條冷峻利落,臉色看起來比往常陰沉幾分。 剛才飯桌上的那個女合伙人也站在車旁,笑容殷切又嬌羞,殷延卻半個眼神都沒分過去,目光定定地望著蘇時意。 視線在空中遙遙相匯,蘇時意懵了一下,被酒意麻痹的神經(jīng)變得有些遲緩,甚至都不確定殷延是不是來找自己的。 她好像只是給他拍了一張飯局的照片,又沒有告訴他自己在哪里。 就在她茫然地站在原地時,耳邊的風(fēng)聲呼嘯著。 她聽見殷延的聲音卻融在晚風(fēng)里,無比清晰地傳過來。 他看著她說:“蘇時意,過來?!?/br> 第13章 聽見殷延在叫她,蘇時意覺得自己的腦子嗡了一聲。 男人就站在那,身形挺拔顯眼,氣質(zhì)矜貴又冷清,存在感極強。 沒想到殷延會出現(xiàn)在這里,沒人再敢造次了。 他叫的是蘇時意的名字,那么出現(xiàn)在這里的意義自然也不言而喻。 剛才飯局上的人還沒走光,除了糾纏蘇時意的那個行長之外,其余幾個人心里都默默有了數(shù)。 有的人,惹不得。 過了幾秒,蘇時意終于慢半拍地反應(yīng)過來。 殷延剛剛在叫他。 他好像確實來找她的。 得到這個認(rèn)知,蘇時意腳步飛快地朝他走過去,完全沒顧得上周圍人的目光。 她懵怔問:“你怎么會....” 看著她蒼白異常的臉色,殷延沉聲打斷她的話:“上車?!?/br> 一旁被殷延晾著無視的女投資人幾乎快要將蘇時意的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蘇時意愣愣點頭:“哦...好?!?/br> 上了后座,蘇時意系上安全帶,轉(zhuǎn)頭看向他,強打起精神。 “你怎么會來啊....” 殷延言簡意賅:“史密斯說思琳有禮物送給你,讓我轉(zhuǎn)交?!?/br> “那禮物呢?” 他語氣平靜:“在公司,忘拿了?!?/br> “.......哦?!?/br> 蘇時意也沒精力去思考他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人陷在柔軟的座位里,頭發(fā)遮擋住臉頰。 她疼到?jīng)]力氣說話了,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地冒出來,指甲緊緊扣著掌心,忍著胃部那陣鉆心的絞痛。 太煎熬了,像是無數(shù)只手在胃部來回揉搓碾壓,五臟六腑都糾在一起。 她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出聲叫他:“殷延?!?/br> 這好像還是蘇時意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她的聲音聽著有些虛弱無力,殷延側(cè)眸看向她。 蘇時意歪頭靠在車窗上,長發(fā)散落著,半遮住小巧的側(cè)臉,只露出一小截的下巴,透著些脆弱和病態(tài)。 她有氣無力的:“等過了這個紅綠燈,你就隨便把我丟在路邊吧,像上次那樣就行?!?/br> 蘇時意的嗓音細細的,可能因為有些喝醉了,又透著那么丁點兒委屈的意思,咬字都軟綿綿的,像在撒嬌。 殷延眸光微凝,下意識認(rèn)為蘇時意是控訴他之前的行為,企圖讓他心生憐惜。 然而下一秒,她又小聲囁嚅:“我怕吐你車上,弄臟了還要賠錢.....” “.......” 他攏起眉頭,“哪那么多話?!?/br> 蘇時意抿抿唇,不出聲了。 她縮在車座上,只能拼盡全力忍著那陣反胃感,手心里都在冒著虛汗。 發(fā)覺到她安靜得不對勁,殷延皺起眉,目光沉了幾分。 “你哪里不舒服?” 蘇時意氣若游絲地答:“胃...胃疼....” 聞言,殷延眉頭皺得更緊。 前排的許恒瑞立刻會意,打轉(zhuǎn)方向盤駛向最近的醫(yī)院。 殷延嗓音低沉,語氣是自己都未察覺的緩和。 “難受的話就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