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陷阱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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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踩著高跟鞋走過去,臉上強擠出一個笑容:“許助理,殷總是已經(jīng)走了嗎?這廣告屏......” 見黎姍居然還有勇氣過來,許恒瑞微微一笑。 他不疾不徐地開口:“從今天開始,這家商場隸屬殷氏名下。殷總一向反感商場上的惡性競爭,今天臨時給你替換廣告屏幕的所有涉事員工已經(jīng)被解雇,也希望黎小姐以后可以遵守先來后到的原則,不要給其他人平添麻煩?!?/br> 黎姍的臉色頓時一片煞白。 話說得冠冕堂皇,語氣聽著雖然客氣,卻不難聽出警告意味。 黎姍還是不服氣,大小姐當(dāng)慣了,她以前花錢走捷徑的事也沒少干,曾經(jīng)在大學(xué)里有一年出國交換的機會,就是她當(dāng)時讓父親找了校董,讓原本應(yīng)該屬于蘇時意機會落到了自己頭上。 她既然有錢,當(dāng)然就不能看著好事落在蘇時意身上。 但是今天,她居然失策了。誰能想到,殷延這樣的人,竟然會為了蘇時意,做出這么公私不分的舉動。 她花了那么多價錢請沈宜寧拍的廣告,視頻里撒的玫瑰花瓣都是錢。讓她怎么能甘心就這么被換掉。 黎姍不甘心地咬緊唇,快要被氣暈了,指甲幾乎把掌心扣出血來。 她脫口而出:“許助理,這里面難道就沒有其他原因了嗎?殷總那么公私分明的人,怎么能.....” 許恒瑞笑容不變,依然是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非要說個人原因的話,很抱歉,我們殷總對玫瑰花過敏。” 第16章 托詹曼琳那條微博的福,今天拾遺香水不管是網(wǎng)絡(luò)銷量還是線下門店的銷量都破了近一個月以來的新高,簡直讓所有人始料未及。 下午送走了殷延,客流量激增,門店人手不夠,蘇時意就又回到店里幫忙,又得找時間聯(lián)系工廠那邊緊急調(diào)貨,忙得不可開交。 晚上六點多,聞凝也抱著束花過來了,本來她是計劃著等蘇時意忙完一起去吃慶功宴,結(jié)果也被拉去臨時上崗,幫著柜臺員工一起打包香水。 一直忙到商場九點關(guān)門,今天的忙碌才算是正式告一段落。 閉店之后,蘇時意正要和聞凝一起去吃飯,出門就被商場經(jīng)理攔住了去路。 以前蘇時意和這個經(jīng)理應(yīng)酬過一次,想要把廣告費用的價格談下來一點,可這個經(jīng)理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半點口都不松。 沒想到今天,商場的總經(jīng)理倒是點頭哈腰的,態(tài)度異常殷勤得都有些不正常。 “蘇總,今天廣告屏的事確實是我們商場這邊的工作失誤,不應(yīng)該臨時毀約,您放心,違約金我們一定會按照合同要求賠付,并且拾遺香水未來一個月的廣告費用我們?nèi)棵赓M,就當(dāng)是我們道歉給您的誠意,以后類似這樣的情況也絕對不會再發(fā)生。” 這話聽得蘇時意倒是愣了愣。 這態(tài)度轉(zhuǎn)彎的會不會有點太快了?上午還臨時變卦撤掉她的廣告,這會兒又來跟她卑躬屈膝地認(rèn)錯。 一個月的廣告費用,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她這是賺了。 見他們態(tài)度這么卑躬屈膝的,蘇時意心里奇怪,面上卻不動聲色。 她語氣淡淡的,也沒什么好臉色。 ’“那就先這樣吧?!?/br> 經(jīng)理聞言,又是擦著額頭上的虛汗,一路殷勤地把蘇時意送到停車場。 出了商場,外面竟然下起了小雨。 淅淅瀝瀝的小雨砸進路邊的水洼里,蕩起圈圈波紋,雨水混著泥濘草木的味道灌進鼻腔。 有聞凝開車,兩個人去了城南一家有名的蟹粉面館。 熱騰騰的蟹粉撈面和生煎包上了桌,瞬間勾起了蘇時意的食欲。 聞凝也沒什么大小姐架子,兩個人都餓壞了,沒一會兒就風(fēng)卷殘云地消滅掉一整籠生煎包。 面很快也上來了,聞凝一邊往碗里倒醋,隨口提起:“我說今天那個商場經(jīng)理,夠狗腿的啊。我記得上次見這人還挺狗眼看人低的,今天這個態(tài)度還挺稀奇?!?/br> 提起這茬,蘇時意也覺得不對勁,沉吟片刻后,腦子里忽然浮現(xiàn)一道身影。 該不會跟殷延有關(guān)系吧? 她戳了戳碗里的面,心里下意識覺得這不太像是殷延這么刻薄的人能做出來的事兒。 可思來想去,好像也沒別的可能的人了。 想起什么,蘇時意猛地撂下筷子,神情都透著絕望:“完了!” 她答應(yīng)了殷延今晚要去他家拿東西來著。 下午忙得不行,搞得她直接把這件事忘在腦后了。 她居然放了殷延鴿子。 聞凝被她嚇了一跳,手里的醋差點沒倒進去半瓶。 她看著蘇時意急急忙忙地拿起手機,“什么事兒啊,把你著急成這樣....” 蘇時意言簡意賅地跟聞凝解釋了一遍,就聽見聞凝猛然拔高音量。 “他半夜讓你去他家?!” 聞凝沒控制好音量,引得隔壁桌的人都紛紛看過來。 “那個沈宜寧呢?他腳踏兩條船?” 蘇時意搖了搖頭,“沒什么關(guān)系,就只是同一所學(xué)校的而已。” 聞凝呸了聲,“男人的嘴,騙人的鬼?!?/br> “我今天特意幫你探到的消息,沈宜寧也是美國長大的,沈家又和白家走的很近。白家你記得吧,白煦,就是把殷延撫養(yǎng)長大的人,她最近好像一直在想方設(shè)法地讓殷延和沈宜寧訂婚,聽說這幾天還因為這事兒要回國....” 聽到白煦這個名字,蘇時意的瞳孔輕微收縮了下。 她垂下睫,斂去眼底那抹情緒,半開玩笑道:“放心吧,不會的?!?/br> 她不會讓白煦如愿的。 沉吟片刻,蘇時意最后還是拿起手機,撥了殷延的號碼。 電話里嘟嘟響了幾聲后,沒一會兒竟然就接通了。 對面沒傳來聲音,蘇時意只好試探性地開口:“這么晚了你還沒休息呀?” 靜默半瞬,男人的聲線涼颼颼的,透著幾分危險的氣息。 “你說呢?!?/br> 完了完了完了。 不會真等她到現(xiàn)在吧? 蘇時意尷尬地輕咳兩聲,只能先隨便找個借口解釋:“我在公司加班呢,剛剛才忙完....” 就在她話還沒說完時,就被身后一道中氣十足的男聲打斷。 “老板,來兩碗蟹粉撈面!不要香菜蔥花!” “......” 電話里瞬間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中。 沒想到這么快,撒的謊就被拆穿了,蘇時意簡直尷尬到頭皮都在發(fā)麻。 果然,下一秒,就聽見殷延輕哂一聲,語調(diào)透著譏誚。 “你改行去賣蟹粉撈面了?” “.......” 大概是放了鴿子之后有點心虛,蘇時意訕笑一聲,有些討好地問他:“你餓了嗎?要不要我過去的時候幫你帶一份夜宵?” 殷延的嗓音聽起來有點啞,丟下一句隨便就掛了電話。 書房里,許恒瑞站在對面,把殷延剛剛簽好的文件塞進公文包。 收好文件,許恒瑞卻沒急走。 殷延揉了揉眉骨,“還有事?” 猶豫片刻,許恒瑞欲言又止:“是,白夫人昨天又打電話來了?!?/br> 殷延眉眼間的神色驟然冷下來,周身氣息凜寒。 他的語氣聽不出情緒:“這次又要了多少?!?/br> “三千萬。” 這個數(shù)字,許恒瑞說出來都覺得太過獅子大開口。 白家夫婦,果真是為了將人當(dāng)成了賺錢機器,這些年才會不停要錢。 數(shù)額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敢開口。 房間內(nèi)陷入一片死寂,沒過片刻,桌上的手機屏幕便亮了起來。 殷延眼眸微沉,接起電話。 白煦的聲音隨即從電話對面?zhèn)鬟^來。 她的語氣聽起來和藹又自然,“阿延,小姨最近聽說你忙,就一直沒給你打電話,你姨父他也.....” 殷延冷聲打斷她的話:“錢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明天會有人打過去。” 沒料到他如此直白,白煦僵硬地頓了一下,語氣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她依然惺惺作態(tài)地繼續(xù)道:“好。知道你忙,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再忙也要記得照顧好身體,小姨是三天后的飛機到江城,去參加朋友的一個投資酒會,那我們到時候再見?!?/br> 掛掉電話,殷延的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打著親人的名號,時不時奉上虛偽的關(guān)心,只是為了下一次的獅子大開口。 所謂感情,不過都只是裹在利益外的糖衣炮彈。 這個世界一向如此,冷漠,現(xiàn)實,只有永恒的利益。 殷延從椅子上起身,目光卻不受控制地被落在桌角的香薰蠟燭吸引過去。 房間冷清死寂,只有蠟燭燃著,燭火搖曳,散發(fā)出微弱的光亮與暖意。 微弱的火苗映在他眼底,殷延的目光忽地微閃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