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腰 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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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阮笑道:“你這么驚訝干嘛,你以前叫他一聲小叔叔,現(xiàn)在也該叫他哥哥,他關(guān)心你也正常。” 想到兩次見到他,他那個冷淡的態(tài)度,沈喬對她mama的這句話表示存疑。 沈喬倒沒有和她mama告狀。 只是將趙雪明的事情講了一遍。 喬阮聽后讓她放心:“沈望知道雪明是你的朋友,不會對她怎樣的。” 第三章 不過仔細(xì)想想,也不意外。 單就沈望那個記仇的性子來講,對待一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都能直接把人的前途給徹底堵死。 更別說是偷拍他的人。 這么輕易的放過她,難道只是因為,知道她是自己的朋友? 電話掛斷后,困惑仍舊占領(lǐng)著沈喬的大腦。 以她對沈望的了解,他一向是不愿意參加這種阿諛奉承的飯局的。 不是都說,天才都是孤僻且怪異的。 在他們這一類人的眼中,有些人類不僅僅只是人類。 他們有時候會變成丑陋的昆蟲。 譬如卑躬屈膝奉承某個人的時候。 沈望討厭昆蟲,也討厭這類人。 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 看似傲然清絕,仿佛被擺在高臺上,供人參拜的神佛。 實則周身都是缺點,七宗罪樣樣占盡。 當(dāng)然,沈喬也不是覺得他不好。 在她看來,沈望其實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哪怕他缺點很多。 雖然不排除是受童年濾鏡所影響,畢竟小時候的他,的確對自己很好。 可以說是百依百順。 怎么才過去兩年,就完全變樣了呢。 沈喬躺在床上,想不通。 對床的舍友扔給她們一人一包巧克力,說是今天剛收到的。 應(yīng)該是她的追求者之一送的。 周圓掂了掂手里那盒巧克力,笑道:“還敢吃這么高熱量的東西,不怕老徐罰啊?” 其他幾個舍友紛紛用憐愛的眼神看向沈喬。 “我們喬喬今天真是辛苦了?!?/br> 沈喬剛洗完澡,這會正縮在床上,抱著自己的小熊看韓劇。 聽到她們的話后,笑了笑:“其實還好。我覺得徐老師今天罰我的那半個小時都足夠我把長出來的那一斤給消耗了?!?/br> 周圓問她:“你明天是不是還得訓(xùn)練?” 后天就是校慶了,作為劇目女主,沈喬自然得比其他人更重視一些。 雖然明天是周末,但她還是得留在學(xué)校訓(xùn)練。 男搭檔是大三的學(xué)長,有很豐富的舞臺表演經(jīng)驗,聽說上過不少臺里的節(jié)目。 這次的機(jī)會是很多人都夢寐以求的,沈喬也是作為替補(bǔ)被僥幸選上。 原本定下的女主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位。 論實力和演出經(jīng)驗,作為大二新生的沈喬自然是比不過她的。但對方好像犯了錯,這次也被剔除了名額。 所以學(xué)校就讓沈喬先頂上了。 她是很珍惜這次機(jī)會的,也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完成好這次演出。 雖然明顯很感覺到排練時,周圍那些人對自己的排斥。 他們和先前那個被剔除名額的女生是朋友,也是同學(xué)。對于沈喬的存在,自然心里不痛快。 校慶那天,江明野按照約定帶來了自己那個寸頭的室友。 周圓一見到他眼睛就開始冒亮光。 找了個借口就和他單獨相處去了 沈喬剛化完妝,這會出來透透氣。在后臺還得面對那群人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索性就不在那兒待了。 江明野見她抱著一大壺水,在那咬著吸管慢慢喝。 從包里拿出一瓶剛泡好的花茶:“我讓家里的阿姨泡的?!?/br> 沈喬晃晃自己手里的水壺:“我喝這個就可以了?!?/br> 江明野早就被她拒絕習(xí)慣了,眼下也沒有強(qiáng)求。 就安靜坐在一旁,偶爾問她一句:“你緊不緊張?” 她喝著水,說:“還好?!?/br> 八十年校慶,學(xué)校非常重視,甚至還把那些從學(xué)校里畢業(yè)的優(yōu)秀學(xué)姐學(xué)長給邀請回來。 作為學(xué)校的招牌。 舞蹈學(xué)院讀出去的,大都都進(jìn)了娛樂圈。 沈喬看到這些人后,還是頭回知道,原來學(xué)校里出了這么多一線藝人。 前排的空位逐漸被坐滿,唯獨只剩下第一排的c位還空著。 甚至連那些拿過無數(shù)獎項的影后影帝都只能作為陪襯坐在后排。 沈喬先前就聽說過,第一排是留給那些捐助學(xué)校的企業(yè)家。 聽說后面新建的那兩棟教學(xué)樓,就是某個集團(tuán)以全公司的名義捐贈的。 甚至還設(shè)置了專項獎學(xué)金和貧困生資助。 每年光是這些大大小小的花銷就高達(dá)八位數(shù)了。 難怪學(xué)校這么重視。 氣也透的差不多了,沈喬把水壺擰緊,重新回到后臺。 其他人此刻正有說有笑的聊著天。對沈喬的出現(xiàn)視若無睹。 許彩伶也來了。 她就是被換掉的女生。 今天是以犒勞他們的名義過來的,祝賀他們演出順利,甚至還給每個人都買了奶茶。 唯獨除了沈喬。 沈喬并沒有理會他們的忽略,拖出椅子坐下,戴上耳機(jī)又熟悉了幾遍旋律。 她當(dāng)然知道他們在針對自己,可她覺得這樣的針對很幼稚。 這次機(jī)會是老師臨時讓她去救場,并不存在她搶誰的角色。 臨上臺前,她站在幕布后面,往外看了一眼。 剛才還空著的首排c位,此時已經(jīng)坐了人。 舞臺上的燈光是暗的,第一排僥幸將這一抹暗的光亮給分去。 于是那張輪廓深邃的臉,顯出幾分虛無飄渺之感。 本身就是人群之中最惹眼的存在,偏偏卻又坐在了最顯眼的位置上。 目光的焦點,很輕易的就落在他的身上。 眉眼平淡,沒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視線雖然看向了舞臺,眼神卻明顯沒有聚焦點。 沈喬有時候覺得很奇怪,她其實對他是不了解的。但又在某些方面,仿佛能看穿他的內(nèi)心一樣。 就像此刻,她知道他已經(jīng)在不耐煩的邊緣。 仿佛這首歌舞再多一秒,他都會起身離開。 不禮貌,但又符合他這個人的惡劣。 好在,歌舞在瀕臨他的界限時結(jié)束。 沈喬沒想到沈望今天會來,意外的感到一點緊張。 誰都希望被肯定,她很擔(dān)心,擔(dān)心沈望會在自己舞蹈中途起身離場。 舞臺燈光暗了幾秒,等他們排好站位自己又亮起。 這個劇目是冥婚,本身就是帶著詭異。 音樂自然也是陰冷的,穿著新娘裝的沈喬從地上爬起來,手腳以一種異常扭曲,卻又不失柔軟的姿勢站起來。 仿佛她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死亡許久,尸身腐爛的骨架,只是套上了這身紅色的新娘裝。 時長八分鐘。 舞蹈結(jié)束,眾人謝幕。 下臺之前,沈喬往觀眾席上看了一眼。 第一排的位置,不知道何時空了。